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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屋里霎时都都静默了,只有翠袖一人不明所以,疑问地看着翠盈半晌翠盈都没反应,直到下一场戏又开幕,才红着脸同翠袖咬了一句耳朵,两个人一起红了脸。来了这么一茬,姜毓更是没有什么心思听戏了,熬到了散场谢幕,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逃也似的往外头冲,即使这样,路过那间包厢的门口时,仍旧同里头出来的人碰了个正面。“禄王妃也在这儿呢。”包厢里出来的妇人衣衫华贵绮丽,高髻衣衫未见不整,想是早就整理好了,姜毓瞧见这妇人,却是脑子里又“嗡”了一声。这妇人不是旁人,正是朱皇后的亲出的二公主平阳公主。姜毓绷住了神色如常,笑道:“原来是平阳公主,真是巧了,公主也喜欢听戏?”“本宫自然是喜欢的。”平阳公主睨眼看着姜毓,唇角勾起,眼角眉梢里带着一种姜毓看不懂的奇怪神色,类似于讥诮,又带着戏谑,“禄王妃出身肃国公府,听说规矩最是严明刚正,倒是不知道禄王妃竟然也喜欢听戏。”国公府的规矩和她喜不喜欢听戏有什么关系?不过这平阳公主素来骄横跋扈,又是太子的亲meimei,这仇敌之间一点不掩饰的阴阳怪气姜毓也是见怪不怪了,她没必放在心上。姜毓笑了笑,“不过是闲来无事过来凑个热闹打发时间罢了,倒也谈不上喜欢。”“闲来无事打发时间?”平阳公主的脸上神色更怪异了,掩了唇,呵呵低笑,“禄王妃这日子倒是过得随兴。”姜毓不想再与平阳掰扯,道:“差不多是午膳的时辰了,公主是要回府去了吗?”“是要走了呢,本宫一会儿还要出城呢。”平阳公主收了掩唇的纱巾,可唇角那怪异的笑却还在,“那本宫就先告辞了。”“公主慢走。”姜毓笑着给平阳让了个位置让她先走,故意与平阳隔开些距离才继续往外走。正是散场的时候,戏园子外车马来往,姜毓出了戏园子的门,还未瞧见来接的马车,却先瞧见了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祁衡。作者有话要说:每天都在辛勤熬夜的码字~第81章天光很亮,太阳高照,姜毓站在戏园子的门前看着祁衡,阳光晃了眼睛,有些不大真切的感觉。他怎么会在这里?姜毓看着祁衡,他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大好,平阳公主府的马车从他身边离开,祁衡转过眼来,脸上冰冷一片,瞧了眼姜毓的方向,下马走了过来。“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姜毓淡淡答道:“戏园子啊。”“戏园子?”祁衡冷笑了一声,“你可知道有些高门里的妇人为什么喜欢来这里?还总是有人一掷千金?”姜毓满不在乎道:“这留音堂是京里最大的戏园子,样样都是最好的,有几个豪客也是应该的。”高门里头多得是银钱,一掷千金这种事情,三不五时就有传闻出来,当年他们肃国公府还为了几盆稀世花草投了上万两的银子,有时候豪门为了搏个面子,花多少银钱都是小事。姜毓说的轻描淡写,可落到祁衡的耳中却是千层浪。祁衡的神色愈发冷,逼近一步压抑了嗓音低低道:“豪客?你知道为什么平阳喜欢往这里来吗?你知道你今天看到的那些台上唱戏的戏子里面都有谁的入幕之宾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往这种地方来,你……”祁衡的喉间一缩,想要训斥却不知该训什么,甚至连平日里最顺嘴的那些刻薄嘲讽都说不出来。姜毓平时连大门都不喜欢出去,今日会到这种地方来,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我什么?王爷若是想说什么尽管说出来就是,藏着掖着多不好受,反正王爷一贯都是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想起方才看到的,姜毓自是知道祁衡不是在故意唬她,知道这戏园子的这些腌臜事情,想想自己方才竟然在里面待了这么久,姜毓只觉着浑身都发毛。再想想方才平阳公主那几句阴阳怪气的话,分明就是在含沙射影讽她出来寻欢,想必刚才她跟祁衡遇上一定也定是说了些不中听的才让祁衡脸色这样难看。只是她心中清楚归心中清楚,却不妨碍她给一步不让地给祁衡回讽回去。“你!”祁衡的眉心拧得更紧了,姜毓可以看到祁衡眼里瞬间升起的怒意,却又强行自己压了回去,左右看了看,瞧见了王府姗姗来迟的马车。“你跟我上车。”祁衡抓住姜毓的手臂,拉着就往车上而去。祁衡的力气大,姜毓拗不过他,加上街上人多,其实也不好一直在戏园子门口这么僵持,姜毓也没挣扎,跟着祁衡上了马车。马车跟着祁衡的吩咐往王府而去,翠袖和翠盈自然没有跟进车内。祁衡将姜毓拉上了车,却又没有说话,只是提着车内小几上早已冷了的茶壶灌了一杯又一杯。姜毓眼里的余光瞧着,也一个字都没说,抬手随意挑起车窗的帘子时不时瞧瞧外头的景色,反正现在堵得难受的又不是她。戏园子到王府,长长的一段路,仿佛是在较劲,姜毓和祁衡都一个字没说,祁衡一口一口给自己灌着冷茶,杯子时不时在小几上顿出声响来,姜毓听着了,却就是一个眼神都不看过去。待马车终于到了王府,祁衡也灌满了自己一肚子的冷茶,也没要下车的意思,一声不吭大马金刀地坐着,紧紧瞧着姜毓的眼里既阴郁又危险,写满了虎视眈眈。姜毓也瞧见了,然后起身就要下次,一点没有理会的意思。“姜毓!”祁衡终于开口叫住了姜毓,姜毓却没有回头,只听着身后的嗓音说完了个两个字后就仿佛失了声,一点没动静。姜毓的身形停了一下,继续起身要往外去。“你到底要如何?若是气我,你要杀要剐尽管来,你想要我如何,你只说,我一定做到。”祁衡的声音很低,明明方才喊姜毓名字的时候仍是威势十足,可仿佛是忽然让xiele气瘪了一样,颓丧,无奈,刹那败落低谷。“你是王爷,要杀要剐的我可不敢。”姜毓神色冷清,凉凉勾了勾唇角,“我能如何?王爷觉得我想如何我能如何?”祁衡若是永远不知道她想要什么,继续自以为是地将她排除在外好像一个附属品一个玩具一样摆布她,她永远无法真正靠近他,那么她怎么样,又有什么用。“我……”祁衡的词穷,不知该如何说,他原本以为姜毓只是一时气愤,却不想一直冷战了下去,姜毓这些几日清点嫁妆巡视产业,甚至听说问询了京中几处出售的宅院……他猜测她多半是在赌气,却也不得不心中焦灼。姜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