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飞云之上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要她请客,宿舍规矩谁脱单谁请客吃饭,她爽快地应下了。

陶诗景笑着说:“以后终于有人和我一起去探亲了,漫漫长路不再怕寂寞了。”

方方说:“诗诗,你其实早就计划好了吧,为了路上有个伴,一步步把咱们小婳给套了进去。”

然后几个人一起看向方方,这女人不说则已,一说绝对一鸣惊人。

吴婳忙握住方方的手,说:“真相帝!可见最毒妇人心啊!”

陶诗景不满意地嚷嚷:“我怎么毒了?那么一个大帅哥,是你赚到了好不好!”

园园说:“你们都不要吵了,干脆你俩下回带着我和方方一起去,也捞两个飞行员小哥哥回来,到时候咱们四个浩浩荡荡去探亲岂不威武霸气?”

然后几个女人越聊越欢,话题都不知道转到了哪里。女生寝室就是这样,卧谈会的内容之丰富,简直就是一本娱乐八卦周刊。

那天夜里她收到他发来的一段录音,她钻在被窝里插上耳塞听,他说能力有限情书可能真的写不出来,就给你唱首歌吧。

录音里清晰地传来他的深呼吸,然后清了清嗓子唱道:“我爱祖国的蓝天,晴空万里阳光灿烂……要问飞行员爱什么,我爱祖国的蓝天……要问飞行员爱什么,我爱江城的吴婳……”

他可能是躲在厕所里录的这首歌,声音刻意压低,音律倒挺准,声线也好听。吴婳学过民歌当然听过这首,后面他把歌词改成这样,塞着耳塞仿佛就是他本人在她耳边唱,就算躲在被子里,她的脸还是不争气的红了。

还说不会写情书,明明会的很,而且恰好撩动了她!

那天晚上她激动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有点不敢相信就这样有了男朋友。其实一点也不浪漫,连面都没见着,可她就是很感动,仿佛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最后用手机上了QQ空间来写日志,心中思绪万千,却不知怎么下笔从何说起,觉得怎么写都不合适。

最后只写了一句“周启骏同志和吴婳同学终于在一起了。”然后把日志设置成了私密日记。保存完了一看时间正好是00:00。

竟然那样巧。

旁边是年月日,仿佛见证。

***

吴婳回到家里,打开门客厅里的灯还亮着,吴婳换了拖鞋往里走,见mama坐在餐桌旁吃面条,爸爸陪坐在一旁闲聊,一派模范夫妻的样子。这个点还在吃面,看来也刚从医院回来不久。

“好香啊,面条还有吗?”忙了一天,晚饭叫了个外卖没吃几口,现在有点饿了。

吴爸爸说:“要吃自己煮去,顺便把锅给洗了。”

吴婳对于爸爸的偏心早已习惯了,父母很恩爱,在同一个医院几十年还不嫌腻,她应该是个意外吧。父母平时工作都很忙,打扫卫生、做饭都是请的家政,应该说他们一家三口谁都不擅长做家务。

吴婳想想吃个面又要煮又要刷锅,太烦了,还是算了,本来就很累了。她拿起桌上的凉开水倒了一杯喝了几口就打算洗洗睡了。

吴mama喝了几口面汤,擦了擦额角的汗,问吴婳:“开业第一天感觉怎么样?”

“不错,挺好的。”吴婳不想把一天的事情详细说出来,几个字高度概括。她放下手中的水杯,说:“我先去睡了。”

“你爸给你买了巧克力榛子蛋糕,在冰箱里,不吃两口?”

看来还是亲生的!吴婳喜滋滋地看了刀子嘴豆腐心的老爸一眼,转身去厨房里拿蛋糕,她最喜欢吃巧克力榛子蛋糕,从小就喜欢。小时候父母隔三岔五的加班,为了弥补她经常给她买蛋糕吃。

吴爸爸看老婆吃完了面条,默默收拾起碗筷进厨房洗碗刷锅。吴mama靠坐在椅背上,满足地喟叹一声:“今天可忙死了,扎堆生孩子还是怎么,做了五台剖宫产手术。”

mama确实也不容易,作为他们医院产科的支柱,很多人点名要她做手术的。吴婳挖了一勺蛋糕送到她面前,吴mama摆摆手说:“吃不下了,你吃吧。”

吴婳只好把那勺蛋糕往自己嘴里送,听mama叨叨工作上的事。

“今天有个产妇年纪好小,本来要顺产的,怕疼叫的像杀猪一样,整个产科都惊动了,一个劲地叫‘mama,我不生了,我不生了’,后来只好改剖腹产。要我说你们这一代人就是娇气,你外婆他们那会儿生完还得下地干农活呢!”

医院的事情一开头,mama就像滔滔江水连绵不断。吴婳听着有一瞬间的失神,而后赶紧说:“妈,你还是快去洗洗睡吧,都累了一天了。”

“嗯。”吴mama看女儿脸色疲惫,点点头站起来,忽然又像想到了什么,说道:“你看看,人家比你小都生孩子了,你呢?男朋友也没有一个。”

真是无辜躺枪!

“妈,你怎么又说这事!这种事急不来吧?”中国子女虽然早就习惯了日常被催婚,但还是忍不住要逆反。

“我看你不急,真成了剩女,我看你哭都来不及!”

吴婳真是头痛,忙说道:“妈,你是不累还是什么?我可累死了,明天还要早起去店里呢!”

这个话题一开口哪有那么容易糊弄过去,吴mama叨叨个不停,吴婳唯有躲的份,赶紧钻进卫生间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为什么勾选了一键感谢霸王票与营养液却没有显示,后台cao作感很不丝滑!

☆、第6章

吴婳洗完澡披着半干的头发回了房间,天气渐渐热了,她不喜欢把头发吹得全干,热烘烘的难受。窗户微敞着,丝丝凉意正舒服。

但是这种惬意并没有维持多久,吴mama轻叩她的房门说:“睡了吗?”

吴婳一声不吭赶紧往床上一躺,假装已经睡了,她知道mama想干嘛,八成又是让她去相亲。这两年来,她被拉去相过几次亲,一开始有点反感,后来有点认命,想着要不就找个看顺眼的结婚过日子算了。有一两个也试着谈过一段时间,但后来都无疾而终。

她发现感情这种东西真的没有办法将就,有些人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都很合拍,可是一想到要就此结婚过一辈子,甚至生儿育女,她就做不到。

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次见个相亲对象,就会在心里拿他们跟周启骏比较,相貌要比,职业要比,就连爱好也要比,仿佛他是一个标杆,最后也没相到个“顺眼”的。

大概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难全的才最怀念。

吴mama敲了几下门都没有她的回应就离开了。吴婳舒了口气,躺在床上好一会儿,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上锁的小铁盒子。里头封存着她与周启骏的一切,纵使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