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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蓉,师无愧沉默片刻,终究还是顺着端木蓉的意思,没有给苏梦枕盖毯子。“不错不错,不愧是苏楼主衷心的护卫。”对着“听话”的师无愧点了点头,端木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向其交代了不少注意事项,待得师无愧留在房间守着苏梦枕,而她拿着东西推门离去的时候,渐渐踏出门半步的她又退了回来,对师无愧提醒了一声,“对了,有件事我需要提醒你。”“你家楼主过会儿身体可能会出现一些反应,不用过于惊慌,都是正常现象。”师无愧:“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反应吗?大概就是需要阴阳调和,才能够得到纾解的反应。”简而言之,就是不该由这个女孩子说出口的反应。隐晦的提醒了一声,见到师无愧因为她的话而面色大变,意识到对方完全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后,端木蓉放放心心的离开了。房间内,只剩下躺在床上一无所知的苏梦枕,和守在苏梦枕身边各种不自在,需要再三压制自己下意识往苏梦枕下/体瞥过去的目光的师无愧。说起来,他还真的没看到过楼主出现那种情况……咳,罪过,罪过。他怎么能想这种事情?甩了甩头,自觉自己冒犯了苏梦枕的师无愧重重的给了自己一巴掌,随后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已经冷掉的茶醒醒脑子。…端木蓉自认为自己尽到了作为医者的责任,最多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恶趣味了一点,完全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乱了师无愧的心神。——这可是连师无愧的主子苏梦枕,都做不到的事情。半点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结束了今日对苏梦枕的治疗以后,身心轻松的端木蓉轻声哼着歌,准备逛逛金风细雨楼。毕竟,为了不惹风波,她可是从未出过金风细雨楼的大门,不走走逛逛金风细雨楼她便真的没什么事情做了。从苏梦枕所住的塔出来,端木蓉正好撞见了只闻其名却一直没见过的白愁飞。不,不应该说是撞见,对方是特意等她的。走到离白愁飞三步远的地方站定,端木蓉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敢给苏梦枕端毒/药,却还能够好好的站在她面前的“人才”。面目英俊,轮廓峻刻,身形挺拔。容貌出众,然而气质更出众。这是一个比苏梦枕好看的人,也是一个和苏梦枕站在一起也不逊色的人。如果说在见到对方之前,端木蓉心中满是不解,那么在见到对方以后,她反而对其亲手端毒/药的行为,有了一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端木蓉打量白愁飞的目光毫不掩饰,白愁飞也不见恼,他甚至还对端木蓉勾唇笑了笑。轻轻一笑,更显气质卓然。将被风吹起来的碎发勾到耳后,不小心闪了下神的端木蓉轻咳一声,回了对方一个微笑。“你就是白愁飞?”“我就是白愁飞。”短短六个字,尽显白愁飞的“傲”。即使谋算失败,甚至失去了副楼主的职位,白愁飞也不见半点褪色,轻慢疏狂之色半点不减。“你后悔吗?”即使白愁飞算计了苏梦枕,苏梦枕苏醒过来以后也只是解除了他的副楼主职权,并未说要如何惩处他。正因为苏梦枕没有表态,即使金风细雨楼中知道内情的人都恨白愁飞,也没有人对他动手,最多不阴不阳的说几句或者直接对他视而不见。除了失去了副楼主的职位,并与兄弟王小石翻脸,不能再进塔中一步之外,白愁飞什么都没有损失。所有人都觉得苏梦枕对白愁飞已经够好了,白愁飞的行为简直就是恩将仇报,枉为人弟。然而对于白愁飞而言——不够,远远不够。既然信任他,又将权力给了他,为什么还要有一个杨无邪?既然要给他权力,为什么又不全部都给他?为什么?凭什么?面对端木蓉的疑问,白愁飞负手看天,仰头看着上方广阔得不知尽头在何方的天空,澄澈如洗的蓝天的颜色倒映在他眼眸中,让他眸底渐渐浮现了些许笑意。眼睛轻弯,仿佛将整个天空收入眼底。“不悔。”他白愁飞,永不悔。想飞之心,永远不死。端木蓉眨了眨眼,正当她准备对其说些什么的时候,一身金灿灿的赵佑横走了过来,对方极具冲击力的打扮让她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阿蓉。”走到端木蓉的面前,在阳光照射下,整个人都在发光的赵佑横收起手中的折扇,轻唤了端木蓉一声。因为这一声轻唤回过神来,端木蓉愣愣的轻“哎”了一声,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赵佑横为什么会出现在金风细雨楼。“你来做什么?”“接你。”半点不顾及旁人,赵佑横伸手抱住了端木蓉的腰肢,像一只黏主人的猫一般,拿脸蹭了蹭端木蓉的肩膀,“裴元已经到了金风细雨楼,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好不好,我带你回去。”“阿蓉,我想你了。”莫名觉得自己沾到一脸猫毛的端木蓉:“……”果然,她家赵佑横换一套衣服就换一个人的情况,这么多年半点都没有减轻,反而越发严重了。伸手推开赵佑横的脸,端木蓉向一边目光复杂的望着他们的白愁飞看去。虽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是在与对方视线相触及的那一刻,她很想摇三次头,向其表示“我不是,我没有,别乱想”。然而这样的想法在脑海中转了转,最后端木蓉出口的,却是最初因为赵佑横的到来而不小心忘记和对方说的话,“白愁飞,你特意在这里等我是有什么事情吗?”“苏梦枕,能活吗?”看着端木蓉,白愁飞目光不带半点感情/色彩,让她无法判断对方是出于何种想法而问出这句话。端木蓉抿唇沉默了片刻,虽然不清楚苏梦枕和白愁飞两人将如何处理彼此的关系,但端木蓉还是向对方说了实话,“有我在,你觉得呢?”以反问的方式回答了对方,并未向他人暴露病人情况的端木蓉还自夸了一番,“万花谷之名,可不是大风刮来的。”“是吗?”白愁飞睫羽微垂,在光影的作用下,纤长的睫羽在眼睑留下了剪影,模糊了那一瞬间他因为苏梦枕的存在而产生的复杂情绪。就连这一声轻问,也不知道是在问端木蓉,还是在问他自己。第五十七章裴元到金风细雨楼以后,先给苏梦枕把了脉,随后又看了杨无邪交给他的由端木蓉撰写的脉案。这脉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