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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看他信你的话还是信我的话。”平措已经是第三次被晓木的气场慑住,她的气定神闲让他不由得好奇她到底掌握了晓家以及他多少秘密,会不会随便揭开一个他们所有人都再也翻不得身。室内忽然安静了,晓木好奇地问:“你来这里就是告诉我这些?”平措这时喝了第一口水,清清嗓子:“你一定要我妈、你爸、爷爷坐牢吗?”晓木认真的答:“嗯。”晓木皱了皱眉,顿住。她这一顿给了平措希望,平措一侧身直接正对她。“你说错了,晓易淳不是我爸。”“怎么?你现在是连血缘都不承认了吗?”平措嘲讽。晓木捧着空杯,难得耐心的跟他说:“当年你出国读书后,晓易淳和你妈打算直接将你改成晓姓,晓易淳跟晓令说你是他的亲孙子,你妈当着晓令承认了。虽然后来我妈在你屋里找了你用过的牙刷、你留下的头发,强令晓易淳去做了鉴定发现事实并不是这样。但晓令因为疼爱你仍然要让你进入晓家,如果不是你妈发现晓易淳离不了婚反悔了,你现在该叫晓措或者晓平措了。”晓木看平措一脸惊怔,继续说:“你知不知道你如果要留下,我就得走。你妈、晓易淳以及晓令毁了我的人生,你一个坐享其成的人现在来指责我一个受害者歹毒会不会太不要脸了?”“所以你现在还觉得对不起有用吗?”她一句话把平措送到了高中那一节体育课,平措感觉被她用篮球砸到头的眩晕又出现了。那天他收到佘语姗发的各种视频和照片后确实也愤怒过,可当杨敏告诉他她和晓易淳是近两年才在一起,她告诉他她的孤独、痛苦,她告诉他她并未忘记他的父亲。他信了,原谅了他们。又或者他其实没那么愤怒,也甘愿被她骗,因为只要稍微留意就能在那些视频和照片中找到拆穿她谎言的证据。他舍不得晓令和晓易淳带给他的一切,身份、地位、资源,他贪恋他们为他铺好的前程,所以他选择性忽视。只是他没想到,他妈曾经竟然直接否定他爸的存在。她的儿子多爱他的父亲,她作为一个母亲,难道不知道吗?平措低着头,指尖微颤。晓木静静坐着,出于同类之间的怜悯,给了他时间恢复。手机铃响了,打破了静寂,晓木起身取了置物架上的手机,看来电显示,又看一眼平措,舔舔开始发干的嘴唇摁了接听键。“起床了?”随着他的声音而来的是他的笑声。晓木将手机紧贴耳朵,仿佛这样他的笑声便能只进入她的耳朵,她好收集起来。“起了,你忙完了吗?什么时候回来?”“怎么?不习惯?”晓木鼻子一酸,低低的应了声:“嗯。”林之予又笑了一声,“再忍忍,我一忙完就立马回去,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晚上画画别画太晚。”“哦,你也好好吃饭。”林之予等晓木挂断电话,收好手机,继续看着文件。老刘开着车回头问:“交女朋友了?”“嗯。”“谁这么厉害,让工作狂不狂了”林之予嘴角的笑意满的都快溢了,习惯性的挑眉道:“你认识。”“哦?”“晓木。”老刘大笑:“难怪。”情绪被静默抚平,平措仍然努力挣扎:“你意图报复我们,谁敢保证你说这些不是为了挑拨离间?”晓木回到自己的位置,还是一派平静:“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把鉴定结果传给你,我妈拿回家后我拍了照片。”最后晓木补充:“你知道我见到有趣的东西总喜欢拍照留念。”平措从她最后一句话里听出了威胁,他的担心并不多余,她可能真的掌握了许多他们的秘密。干他们这一行,只要别人有心调查,随随便便可以抓住一堆把柄。平措今天趁着林之予不在,本想让晓木吃瘪,没想他连过招的机会都没有,完全被她占了上风。平措鼻孔内出了两道灼热且急促的气,强装趾高气扬:“我想如果我告诉之予哥你接近他的目的,但凡你还有点良心,你的处境都不会好到哪里去。”他不断地强调这一点,晓木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平措瞟了她一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晓木诚恳道:“真的不知道。”平措“切”一声,不满由鼻孔发出。他身上的戾气几乎褪尽了,晓木有了点初见他时的感觉,耐心等着他解释。“当年他生日那天你和吕都鬼混一晚上没回家,他第二天立马离开C市。试想他知道你为了报复我们才和他在一起,会怎样做?”晓木一直没有问林之予当年为什么提前离开,总觉得一旦提起等于是揭俩人的伤疤,而且反正他们现在都在一起了,过去的事情也没必要再想。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件事离开的C市,晓木有点难过,也有点委屈。她那天晚上哪里和吕都在一起,明明在齐思妍家,还不得不吃了她妈做的水煮豆腐、水煮青菜。真是一个完全不值得的误会。晓木直截了当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他,也不需要利用他,再说了现在是我妈要告你妈和晓易淳重婚,我就是个证人罢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需要林之予帮忙,更别说什么利用不利用了。而且林之予早就知道了,你用这来威胁我,太……”晓木没找到好的形容词,摇头啧啧两声,激的平措脸又红了。晓木看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她到现在还没吃早饭,昨天晚上运动量又那么大,已经前胸贴后背。她站起来问:“我准备做饭了,你要不要一起吃?”“你……”平措无语,蹭的一下站起来。他个子高,猛的站起来吓了晓木一大跳,甚至往回退了两步。“你想干嘛?”平措觉得受到了侮辱,气愤道:“怎么?我是那种打女人的人?”他这话一出,晓木真的感觉到他们是同类了。他们俩人对彼此的恨好像也没那么深,上一辈犯的错误凭什么要下一辈一起承担,也许这是他们之间的唯一共识。晓木又往回退了两步,瞄他一眼嘟囔:“谁知道是还是不是。”平措最终气急败坏地离开了,门摔的震天响。平措离开后,晓木给自己煮了一碗面条,吃了三分之一不到就不想吃了。过去的这十多年,她的每一餐几乎都是在狐狸手工店和顾家乂、徐川一起解决的,很少一个人吃饭。而刚刚过去的这几天,林之予上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