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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他二位似乎还闹矛盾了。一个想在何家待着,一个想在程家,我看他们吵得还挺凶。”“不用管他们。从小吵到大,没有一日不吵的!习惯就好了。”“嗯。还是咱们好。从没有过口舌。”李纯给她捋了捋发。“就只一点不好。”“嗯?”“人新婚燕尔的,都是花前月下鱼水之欢。你我倒好,这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婚后第二日便开始忙,那日只匆匆忙忙吃上一口,第三日索性就没吃上,这第四日更糟,不但连亲热的功夫都没了,你连家都回不了了。”程紫玉差点没拐过弯来,见他语带幽怨才知他所言何物,只笑着捧着他脸亲了两口。“来日方长,圣上不是给了你半月婚休吗?”皇帝对他向来优待,不怕他夜夜笙歌,只怕他不近女色。于是这婚休也是大手一挥,直接给了十五日。还表示若不够用,可以再延。可眼下这厮却是哼了一声。“没了!”“没了?”“短短三天,先是文兰那事,从康安伯牵扯到朱常哲又到太子,叫圣上已是大为光火。这边朱常珏也是个不消停的,连暗中勾搭苏家皇上也不知。这两件事直接叫他不踏实了。他觉得,他知道的不够多,手不够长,控制力还不够。”“所以皇上,又给你派活了?”“到你嘴里,怎就那般低廉呢?”“那怎么个高端法?”“上曰:不可说。”“是亲卫要扩充了?还是要全方面渗透到京中各处?不是派活儿是什么?没看出有什么高级。”李纯低低一哼。“娘子果然聪慧,记着,我可什么都没说。这是秘密,这次暗中进行,所以娘子切不可对外透露一个字。所以是独揽大权,是重用,不是派活儿。”还真是啊?皇上危机感上来,这是急着扩充势力呢。而且看李纯这样子,大概人数还不少。程紫玉吐了口气。哪里是她聪慧,而是李纯言辞隐晦已给足了提示。他身在其位自然不能泄露机密,所以才由着她猜测试探。看他越是郑重,想来越是机要。她明白了。“既是重用,你要做大官了是不是?”她凑到他耳边轻声问:“有了大官的外皮作掩护,你才不至于缩手缩脚,是不是?既然你挂名在京卫,是京卫是不是?圣上把京卫交给你了?”只有这样,李纯才能借着京卫的掩护做动作而不叫人察觉。李纯无外派,皇帝早晚要给他安排职务的,京卫最是适合,谁也不敢多说闲话。而皇上借着前几天的那场文兰的“刺杀”,正好可以借题发挥,光明正大将李纯扶上去……其实诰命一直没下来,程紫玉便有数了。定是皇上有意还要抬一抬李纯,届时给的诰命才足够荣宠和丰厚。李纯舒了口气,连连啜了她殷红的唇好几口。“你看,都是娘子猜出来的。如此,为夫也不用为难了。”职务上的事,涉及到他将来的动作,所以李纯不想瞒着她。但他又受规则约束,不能泄露。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自己猜出来。亏得她脑子好还细致,倒是没费他多少工夫。程紫玉点着头。皇帝怕死又忌惮,其实很好猜。京卫是明防,亲卫是暗箭,这些力量只有都牢牢抓在手心,只有一而再地壮大,他才能踏实。“都由你全权负责?”“嗯。”果然是重用,果然是独揽大权。“好事。”情理之中。京中安定些总是好的。尤其皇上这几日接连对太子和珏王发作,京中形势势必会紧张起来。而且李纯手上权利大了,程紫玉也更感安全了许多。“你还有几日假?”“最多三日。之后便要忙起来了。”他一想到就忍不住磨牙。这新婚,刚一开始就要结束了。“来日方长,你人在京里,总能时时见面的。”她抱着他腰,越发踏实,眼皮也重了起来……“爷……”车速渐渐下来。李纯瞧了眼外边,到地方了。“再去哪儿走几圈吧。待会儿过来。”他垂眸瞧见怀中人呼吸均匀,睡得踏实,一时倒不忍叫醒她了。她该累坏了,让她睡会儿吧。他不由一叹,今晚,这rou,怕还是吃不上……暖洋洋的日光晒着舒服,李纯怀抱又踏实,程紫玉醒来午时都过了。“马上到了。”他揉了揉她的发。“这么长时间,才到这儿吗?”下车一瞧,是离宫中才半刻钟脚程的天香楼。驾车的侍卫叫流风,解释到:“咱们在这附近已经溜达了半个时辰了。”程紫玉面色微红,道了声抱歉。流风心下腹诽,瞧着女主子红霞满面一脸羞涩的,若不是马车始终保持四平八稳,也没有怪动静出来,他差点还以为里边主子是在里边玩车战呢!“这地方如何?”李纯熟门熟路地带她进了天香楼。“既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自是好的。”位置好,城中心。建的高,足有四层。大半城景都能尽收眼底。当然环境也好,说是酒楼,也有园有院。加上十足的排场,华贵的摆设和过人的服务水准,这里一向是达官贵人和纨绔们的聚集地。此刻是午后,人相对还少,若是饭点或晚上,那常常都是客满的。这事她听何思敬抱怨过,前几日他带着红玉来见识,结果因为没位子被拒之门外了。程紫玉注意到,这地方竟还提供美貌风sao的陪酒女郎和清秀俊逸的小郎。李纯笑到:“我知道你想什么。但青楼那种地方,很多人的身份是去不得的。酒楼不一样,至少多了一层遮掩的外衣。既然有人有这需求,酒楼也自然要提供的。”她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瞧见那风情比姑娘还出众的陪酒郎,不由多看了几眼。几百年来,好男风者一直不绝。她听闻后一直不齿又不屑,她本以为亲眼瞧见了会觉反感,倒是不想这些男郎并不恶俗,看着还颇有几分赏心悦目。“都是小白脸,有你爷们儿好看?”“你瞧那边梨树下看景的那个,优雅华贵,分明就像个世家子。”“你这女人,这么不害臊。哪有盯着外郎评头论足的!”李纯一把揽过了她腰。要说她还真是眼毒,一眼看上的,便是这天香楼里最吃香的怀玉公子。“那就是个兔爷儿!”“兔爷儿?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