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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跑过,看到这间房子房门开着,又倒回来探头朝里看。小孩子天真,躲在门外看一眼就跑了,贺时听到那脚步声不多远,孩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奶奶,隔壁来了个很漂亮的jiejie。”贺时勾了勾唇,小豆丁眼光好,又怕那家大人真过来看新邻居,侧头问沈瑶:“要么把门关了?”沈瑶惦记着要给他量尺寸呢,关着也好,遂点了点头。门一关,屋子里的光线就暗了许多,俩人能独处,贺时心里其实很高兴,他拿了瓶汽水问沈瑶喝不喝,作势就要帮她开汽水。沈瑶摇了摇头,走过去拿掉了他手上那瓶汽水,问:“有纸笔吗?”贺时听她要纸笔怔了怔,要这个做什么,然而还是点头:“有。”说着进房间给沈瑶拿了纸笔出来,沈瑶含笑,道:“站好了。”贺时不知她要做什么,却很配合,站得比军姿都笔直,沈瑶笑弯了眉眼,绕到了贺时身后。贺时好奇,侧头要去看她,被沈瑶在肩上轻拍了一下:“站好,别动。”他当真就不敢动了,侧过去的头也规规矩矩转了回来,站得笔直,任是眼角余光再怎么往后瞄,也看不见沈瑶在做什么,正是看不到,当沈瑶的手轻轻落在他肩上时,那种触感就更加清晰。夏天的衬衫很薄,沈瑶落在他肩头的似乎是大拇指,而后在那一点不远处,小拇指也落了下来,放进是手掌撑开得太大,沈瑶的掌心在贺时肩头轻蹭到了一下。动作轻且柔,可她指尖的温度,让贺时身子不禁轻颤了颤,心脏怦怦跳得飞快,血液像是忽然换了个方向逆流直上,身上的肌rou都紧张得崩起。“瑶瑶……”他喊出她的名字都艰难,喉结上下滚了滚,耳边听到了自己的吞咽声。他闭了闭眼,瑶瑶她,没听见吧……沈瑶没听见,她自己其实也有些紧张,给异性量衣服尺寸,她也是头一回。从前纵然要给爹爹做件衣服孝敬一二,娘亲身边的mama也会给她送来尺寸,哪用得着她亲自去量。两指在贺时肩上移行,他体温比她高出许多,肩也很宽。她一边量,一边在心里默记尺寸,贺时已经连呼吸都不敢了,她指尖在他肩头移行,被触到的地方只那么一点儿,他却是整个人都酥麻了。血槽要空了。等沈瑶量完他的肩宽微弯着腰拿桌子上的纸笔记录数据时,他无声无息却狠狠喘了一口气,这时候都还不及想沈瑶是要干什么,仍旧一动不动站得不笔直,嗯,也不是不想动,就是僵住了,身体在这刹那不受他控制。沈瑶记下肩宽,重新站到贺时身边,在这一回在他侧后方,量袖长数据。手臂上,只除了大臂上截有衬衫布料相隔,再量下边,是真正的肌肤相贴。沈瑶量得很快,贺时只感到她温热的指尖在自己手臂上一下下游走过去,偶尔肌肤被她掌心触到,整个人热得不行,烫得快冒烟了。等到沈瑶再记数据的时候,他死机的大脑终于有了点用处,瑶瑶是给他做衣服吗?因为这么一个猜想,他蜷了蜷指尖,心中发热。紧接着量了颈围,那双手解了他衬衣最上边两个扣子,在他颈间丈量的时候,贺时脚趾尖都抑不住踡了起来,心脏要罢工了,却半点不想喊停。沈瑶这时正对着贺时站着,饶是他再掩饰,可他连脖子都红了,哪里还掩饰得过去。原本专注于量尺寸的沈瑶这一下脸也跟着烫了,还剩个胸围尺寸,咬着牙量的。其实如果有根线的话,用线绕一圈再直接量线是最合适的,可贺时这里应该没有。她脸微烫,也不敢在贺时面前杵着了,绕到他身后开始丈量,只是要量到完整的胸围,少不得还是得转到他跟前去,指尖触到他左胸口,疯跳的心脏就在指下,无处隐藏。贺时脑子里像是有什么突然炸开,终于没忍住,在她抬手前覆上她的手。沈瑶整只手被按贴在他心口,掌心是强有力的心跳,手背是他烫得灼人的掌心。她身高只及他唇边,此时垂眸恰看到他喉结滚了滚。就听他低声问:“瑶瑶,我,可以再要个奖励吗?”声音压得低,带着微微暗哑,沈瑶听得耳根发烫。她低着头,贺时只能看到她发顶,耳尖的红在此时就格外醒目。他另一手抚上她肩头,微低了头问:“好不好?”这样的氛围,沈瑶直觉危险,只道:“不好。”那声音,却挠得贺时骨头都酥。他抑着心脏的疯狂悸动,轻声低哄:“乖,我不欺负你,就只抱抱好不好?”他说完,紧张等着她回话,沈瑶却抽出了被他按在胸膛的手,贺时心中失落,果然。却也知道沈瑶这样没错,这样自爱自重的姑娘,值得他等待。他只需要更努力点,让那一天更早到来。他这样为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放在沈瑶肩头的手拿了下来,道:“没事儿,瑶瑶今天已经……”话没说完,娇娇软软的姑娘环住了他的腰,脸颊贴上了他肩窝。“奖励你的,就只抱一小会儿。”声音娇又软,温热的呼吸落在贺时颈侧,贺时整个人僵住,以那一处为起点,奇怪的感觉向全身蔓延,他尾椎骨都酥麻了。奖励我了……第68章转正他笑了,双手将人揽进怀里,想紧紧揽着,又不舍得用力。妈的幸福死了。~十月中旬这一趟来江市,贺时幸福得像生活在云端,走着飘、坐着飘、躺着也飘。沈瑶那天并没久留,量完他的尺寸让他抱了几分钟就抱着布料和那张记了他衣服尺寸的纸回食品厂了,问贺时会在市里呆几天,她把那件衬衫给他赶做出来让他带回去。贺时怕她熬夜,沈瑶倒觉不妨事,上夜班后,白天的时间很充裕。贺时这几天在江市的各大厂子里转悠,每天总会抽时间去陪沈瑶吃饭,他倒是想跟那天似的多腻歪会儿,奈何沈瑶满心给他赶做那件衣服,并不在外边多逗留。他无事时就在租房里做半导体,到黑市换了些钱和布票,这一个多月,手上攒了两百多块钱,布票鞋票也没少收。第四天中午再见到沈瑶的时候,她递给他一个袋子,里边是叠得工工整整的白衬衫。她笑着叮嘱:“在市里也呆这么多天了,早点回去吧,省得叫人逮住了话头说嘴。”贺时眼里全是笑,他心里都有数,却享受沈瑶这种关心。不过他也确实该回去了,尽管很是舍不得。“这趟回去就得收稻子了,你月底休假我接不了你,自己回来注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