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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敛眸,语气平静,“只要王爷不反对,我跟楚宸以后会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说到这里,子曦抬眼淡笑:“当然,王爷就算反对,应该也阻止不了什么。”楚宸愕然看着子曦,两眼几乎放出光来。两情相悦?他们是两情相悦……好吧,的确是两情相悦。可子曦这句“就算反对,或许也阻止不了什么”是不是太霸气了一点?好似跟子曦温柔的性子不太符啊。楚宸心里暗道,嘴角却忍不住翘起,觉得两情相悦这个词用得太好了,太好了……眼角余光瞥见自家儿子喜上眉梢的模样,清郡王嘴角狠狠抽了一下,暗道自己这儿子还能有出息一点吗?人家是嫁女儿,他是要嫁儿子的节奏?“苍儿,本王这辈子就你一个儿子。”清郡王平静地开口,“你真的想好了?”楚宸嘴角笑意微敛,沉默地看了看子曦,目光回到父王面上。“儿子想得很清楚。”他道,语气很坚定,却带着些许愧疚。他明白父王的意思。他们就他一个儿子,以后若真跟子曦在一起,他的孩子只会随着子曦的姓,甚至于,清郡王根本不会认为子曦这一生只会要楚宸一个人。堂堂一个男儿,难道真要委身一个女子,甘当一个女子附属?“王爷现在想这些,为时还有些早。”子曦淡淡道,“总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清郡王敛眸沉默。两全其美的办法?指的是什么?楚宸心里也闪过这个问题,不过他也只是想想。对他来说,此生唯一重要的事情是能伴在子曦身边,至于是否能两全其美什么的……并不太重要,怎样他都能接受。虽然对父王有些内疚,但这点内疚,丝毫不会影响他对感情态度的坚定。书房里短暂的谈话很快就结束。第309章云泥之别楚宸十八岁的生辰未起波澜,悄无声息地过去。而西陵皇城,腊月后半个月几乎都沉浸在一片冰雪阴霾之中。大雪从腊月十二开始纷纷而下,一连下了数日未连,庭院里,枝头上,屋檐瓦片上,到处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子曦和楚宸就待在烧着地龙的屋子里,开始享受年前的几日静好,仿佛只有偌大天地间只有他们彼此相伴。沏一壶茶,弹一首小曲,温言软语间情深意浓。再也不必理会红尘俗世。而宫里那位在经过数日阴霾,满朝文武也跟着提心吊胆数日之后,终于接受了相府覆灭的事实。冷静下来便想到了自己的性命还掌握在子曦手里,为了解他体内的毒,楚寰不止一次传旨要子曦进宫。可子曦脱口忙,一直不曾理会。对于子曦明目张胆的抗旨行为,皇帝心里又惊又怒,却也不敢逼迫太狠,只因太医院那么多医术精湛的太医,竟无一人能得知他中的是什么毒。当皇帝的人没几个不怕死的,楚寰只有一个儿子,就算不在乎自己的命,他也会考虑六岁的儿子能不能承继江山,能不能在长公主和清郡王这两大势力之下得以坐稳帝位。所以他不能冒险,也不敢冒险。说来也可笑,这毒是他亲自下在苏瑾体内——只不过当初他下的是毒,而子曦把毒繁衍而生的虫子从苏瑾体内取出,再放进楚寰体内,他居然就完全不认识了。而跟楚寰心境完全不同的是,亲自监斩了苏相一家人头落地之后,楚凝回到府里也接连数日未曾再出府。没下雪的那两日里太阳不错。楚宸在家里低调过生辰的那天,苏瑾邀楚凝在梅园赏梅。梅园里设了一张躺椅,年轻而俊美的男子慵懒侧卧在椅子上,迎着日光,声音轻而几分缅怀:“少年时,我也曾幻想过长大之后考取功名,成家立府,娶一娇妻美眷,生几个孩子,在园子里种一些梅花,桃花,杏花,看孩子在花树下玩耍……”楚凝站着一旁静静听着,清冷面上没什么表情。“以前对于男子三妻四妾没什么想法,可母亲被糟践的那些年里,我却开始生出愤恨,为何时下制度对女子如此不公?为何女人的幸福和命运要掌握在男人手里?为什么,有些男人可以一边享受着女子无怨无悔的付出,一边又心安理得地糟蹋着女子的一片情深?”而作为男子,苏瑾亲眼见证了母亲一生的不幸,他曾暗暗发誓,这辈子绝不会纳妾,不会让任何一个女子因自己而经历母亲那样的践踏。然而世事难料。苏瑾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会跟西陵长公主楚凝牵扯到一起,还成了夫妻。他们的身份曾是云泥之别——就算是他的父亲嫡母没死之时,见到楚凝也得乖乖地,恭敬地跪地行礼。而苏瑾,在苏府的时候纵然如何隐忍,也还要看着自己的嫡母和嫡兄脸色过日子,不能稍有不敬。那时候,楚凝是天,他是被踩在尘埃里的蚂蚁,微不足道。第310章往事成烟思绪从往事中抽离,苏瑾回眸看向身边女子,“殿下,过完年把那几个侍君都遣散了吧,虽然他们这些日子安分得很,可我看着还是烦得慌。”楚凝没说什么,只淡淡点了个头。苏府覆灭,往事成烟。曾经一切的一切,都随着那场震动西陵的问斩而烟消云散。苏瑾心中并没有多少畅快,只是觉得人生无常,前一刻还繁荣显赫,享受人上人的尊荣,下一瞬却是迎向死亡,所有富贵顷刻间化作烟土。没什么意思。不过……抬眼看着晴朗天空,苏瑾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藏在楚凝床头那本春宫册,心头微微荡漾,偏头看了楚凝一会儿。然后他起身走向楚凝面前,缓缓伸手,把一缕发丝撩到她耳后。“殿下……”嗓音低沉魅惑,带着些许说不出来的旖旎意味,“我觉得寝宫里比较暖和,那本册子还没有研究透彻,殿下有没有兴趣来一场‘白日宣yin’?”楚凝沉默地看着他。“你是个读书人。”语气淡淡,似乎只是提醒他这个额事实,倒没有别的意思。苏瑾挑眉:“所以更应该学习,不是吗?”楚凝无言以对。她从来就不是个会在唇舌上占便宜的人,尤其是面对苏瑾。于是默了片刻,她还是默许了他这个明显有违读书人高洁风骨的要求。白日宣yin。嗯,的确是读者人向来不齿的一点。可那又如何?人生该及时行乐,遵守那么多规矩,被圣贤书约束着言行举止,总要寻求一点刺激的感觉,不是吗?回到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