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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静静的,跟她一起享受静好时光,再也不要分开。可分离,有时候来得就是这么突然。傍晚时分,子曦接到凤魇禀报的消息:“小姐,凤相重病。”子曦一怔。凤微羽重病?“消息准确吗?”下意识地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子曦就回过了神,不由嗤笑。重病什么肯定是假的。大概是她这么多天没有露面,让他心里生了疑虑,所以才以重病这招迫她现身,亦或是逼迫摄政王。“东陵朝堂现在分成两派。”凤魇道,“以凤相为首的年轻文臣,和以摄政王为首的宗亲武将一派,每日剑拔弩张,颇有些硝烟弥漫的味道。”第334章凤相重病凤相重病之前,一直控诉是摄政王软禁了陛下,意图控制朝权,阻止陛下亲政。不管朝臣们信不信,总之女皇陛下一连数月没露面,而且还是在即将亲政的关键时期,群臣心里难免生出些许猜测。再有凤相从中煽风点火,朝上一派硝烟不算什么稀奇事儿。靠着窗子沉默了片刻,子曦淡淡开口:“凤相重病,消息传到我这里来……他现在也病了有半个月了吧?”“腊月十六开始称病,直到现在。”凤魇道,“不过朝堂上大权都还握在他的手里,每日下朝之后,他手底下的官员都会去相府禀报朝务。”子曦盯着窗外暗下来的天色,点了点头:“安排一下,后日一早我们回程。”“是。”“另外,”子曦眉目微冷,“西陵这边所有消息全部给我拦截住,一丝一毫也不要传到东陵。”她以前不知道凤微羽跟玉婉兮的关系,也不知道他们幕后的阴谋,现在知道了,便清楚他们兄妹二人之间必然有些特殊的联系方式。在她回去东陵之前,所有消息最好能瞒则瞒。“属下明白。”凤魇恭敬回道,“凤相至今以为,陛下是真的被摄政王幽禁了,他并不知道陛下来了西陵。”子曦点头:“下去准备吧。”“是。”凤魇领命离开之后,子曦先去了一趟秦府,把自己要离开的事情跟秦裳说了,秦裳似乎并不觉得意外:“也该回去了。”现在回去刚好提前做些筹谋,亲政之时才不至于手忙脚乱。“你要继续留在西陵?”子曦问。秦裳淡笑:“我护送你回去。”护送?子曦讶异:“不用,我身边有护送的人。”“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秦裳道,“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他手底下人多,九阁杀手护卫都听他使唤,保护子曦不在话下。子曦沉默了片刻,“这样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不会,你放心吧。”秦裳语气淡淡,“就算有什么麻烦,也绝不是因为你。”子曦皱眉,似乎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秦裳的事情她知道的到底不多,就算想劝……心里却也知道,很多事情不是单纯的劝说就有用的。“跟着我去东陵也好。”她道,“随我进宫住一段时间,宫里药材多,我可以抽出时间好好调养你的身体。”秦裳不置可否。子曦没逗留太久,很快就离开了秦府。天色已经落下黑幕。晚饭之后,子曦约楚宸去了一趟长公主府。经过一天的阴霾压抑之后,长公主里空气依然那么紧绷,带着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危险阴沉。出动所有隐卫寻找了一整天,依然没有苏驸马的丝毫踪迹。长公主府里所有暗卫,府卫,包括侍女都绷着神经,恨不得离朱雀院远远的,让长公主看不到自己才好。子曦和楚宸踏进府门,穿院而过,视线里看到的所有侍女皆是低眉垂眼地从眼前小步而过,呼吸都不敢太大声。第335章地牢楚凝此时并不在朱雀院,而是一个人走在地牢狭窄的通道里。脚步沉稳,眉眼冷峻。清丽容色也笼罩着一层寒气阴霾,使得所有靠近的人都感受得到一股强烈的冷空气扑面,而生生打了个寒颤。看守地牢的狱卒跪了一地。直到楚凝脚步微停,在一出牢房外面停下,冷漠开口:“所有人,出去。”狱卒们抹了抹脑门上的冷汗,恭敬地行了礼,逃一般飞奔出去。顷刻间,此处就只剩下楚凝,以及牢房中看似已昏迷在地上的男人。“时寒。”楚凝开口,在牢房门外椅子上坐了下来,语气一如往常的淡漠清冷,“苏瑾现在在哪儿?”蜷缩在墙角地上的男子一动不动,破碎的衣衫上,血迹似已凝结。楚凝话音落下,过了好半晌,他才艰难地动了动身体。先是咳出了一点血丝,接着费尽全身的力气撑起身体,抬头看了楚凝一眼,干裂的唇瓣微颤。单手扶着墙,他面朝着楚凝的方向跪着,只这么点简单的动作却似乎已耗尽了他的力气。眉头紧紧蹙起,脸色一片惨白,深深地控制着呼吸。“驸马……”仿佛帛布被撕裂的声音,完全不像之前的那个时统领,“在林……林太师郊外的……别,别院……”楚凝转眸,瞥见一旁小木桌上放着一碟花生米,一盘水煮牛rou,一壶茶。楚凝虽然冷酷无情,但对于府中下人的吃食却并不苛待。起身提起茶壶,倒了些茶清了清杯子,水泼掉,又倒满一杯,转身打开牢门走了进去,把茶递给时寒。“林太师的别院?”时寒接过茶,开口谢恩,然后慢慢把一杯茶喝完。喉咙得到滋润,说话声音也顺畅了些,“是。属下派了几个暗卫在外面守着,驸马虽没有自由,但……暂时安然,没有危险。”“是皇帝的主意?”“是。”时寒低头,“皇上想把驸马弄进宫里,但一时半会没有办法瞒过殿下,所以便伪造了一封信函,造成驸马自己逃走的假象,让殿下愤怒之余遍寻不着,等过些日子再找机会把驸马弄进宫。”顿了顿,“那字迹……字迹是苏家嫡子苏钰没死之前,留给皇上的。”“林家别院里都有些什么人?”“有一些护院,林家大公子之前在那里养伤,养了几个小妾。”时寒道,“林亭轩昨晚在百花楼花了五千两银子,给花魁红枫赎了身,也带去了别院。”楚凝静静听完,半晌没说话。时寒虽武功高强,可早上楚凝下手狠辣,没有一丝手软,此时他重伤在身,一番话下来,身上又疼出了一身冷汗,浸着带血的伤口,引起一阵阵无法控制的颤栗。牢房里又冷,一番滋味几乎无法言喻。楚凝把手里的瓷瓶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