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8
而且只要跟子曦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开心的。心里这样想着,楚宸面上却不露一丝情绪,扬唇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秋雁很快摆好了棋盘。两人在矮榻上相对而坐,子曦淡笑:“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西陵一趟?”“回西陵?”楚宸眨眼,“我没打算回去啊。”他都是女帝陛下的正君了,回去西陵干什么?“你别忘了自己还是西陵王。”子曦抬眸,漫不经心地睨了他一眼,“就算是帝君,也得先回去处理好自己封地上的事。”楚宸撇嘴:“过段时间再说。”笑话。子曦刚亲政,刚立了正君和平君,他要是走了,被别人趁虚而入怎么办?还有摄政王……想到摄政王,楚宸心里就不免心塞。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南墨昊消失?这个念头闪过脑海,楚宸心头微震,下意识地开始思索这种可能性。南墨昊是子曦的贴身隐卫,如今又被封了平君,想要他消失……暗杀不可能。楚宸知道自己杀不了他,当然,也没有要除掉他的想法。南墨昊是子曦的一大助力,他不会为了争风吃醋而斩断子曦的臂膀。况且南墨昊的武功那么好,他还真没把握。唯一能让他消失的办法只有领兵作战,镇守边关。镇守边关?楚宸眉眼间浮现思索,南墨昊在成为摄政王之前就领过兵,上战场自然没问题,但……“你是在下棋,还是在发呆?”子曦沉静的声音响起,清淡如水,“亦或是……盘算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楚宸蓦然回神:“没,没有啊。”话落,愣了一下,才支支吾吾道:“我才没盘算什么阴谋呢。”第467章帝君侍浴子曦眸光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唇畔抿起一抹浅笑。“摄政王被闻人渊约去了。”楚宸这才解释了自己今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现在是陛下的隐卫,必须确保陛下安全无虞才会离开。”“闻人渊约他?”子曦挑眉。楚宸点头,笑得弯了眉眼;“所以今晚我留下侍寝。”子曦:“……”“估计他们需要谈很久。”楚宸道,“今晚约莫是不会回来了。”子曦扬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我怎么从你的语气里听出小人得志的味道?”“有吗?”楚宸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即淡定地摇头,“不是,就是觉得摄政王日理万机,着实辛苦。”子曦默默地看着他,不说话。“今晚我歇在外面。”楚宸伸手指了指外面的锦榻,目光炯炯注视着子曦,“陛下累了吗?要不臣伺候您沐浴?”子曦沉默了一会儿,淡淡轻笑:“你不是要下棋?”楚宸垂眸望着棋盘,零星的几颗黑白棋子散落在棋盘上,棋局尚未开始,他就已经没了对弈的兴致。子曦起身,朝他伸出手:“走吧,朕的帝君大人。”楚宸眨巴着眼,跟着起身,伸手挽着她娇嫩白皙的纤手,送到自己唇边亲了一口,“臣的女皇陛下。”子曦纵容地笑着,转头道:“秋雁,青黛,备浴。”“是。”两人得令,带着几个侍女开始准备陛下和帝君大人的换洗衣物,洗浴香精等一应沐浴用品。今夜是个旖旎的夜晚。宫女们准备好浴殿里需要用到的东西,依着以往的规矩正要伺候陛下,却见陛下挥了挥手,“全部退下,今晚帝君侍浴。”楚宸低笑,表情格外欢快。秋雁偷觑着帝君窃喜的表情,嘴角微微一抽,不发一语地和青黛带着众侍女退了出去。雾气袅袅,清香四溢。偌大的浴池水面上漂浮着各色各样新鲜的花瓣,热气氤氲,沉静宁谧。楚宸心跳加速,亲手服侍子曦宽衣,低敛着眉眼的五官显得格外精致俊美,看得子曦不由心动。“从西陵回来经过丰城,秦裳给我买了一只小兔子。”啊?楚宸抬眸,讶异地看着她,随即笑弯了眼:“睹物思人?”“嗯……我觉得不是。”子曦煞有其事地摇头,“秦裳大概是想告诉我,那只小白兔才是最真的小白兔,你这只是伪装的。”楚宸撇嘴:“陛下喜欢我是小兔子,我就永远做一只温良的小兔子;陛下若喜欢我是老虎,我就可以做一只老虎。”话落,子曦的腰带已经被他解开,楚宸随即褪去了子曦身上的袍服,露出里面一身黄色丝绸里衣。子曦倾身吻了吻他的嘴角,嗓音柔和,如春花秋月:“不必压抑自己的性情,我喜欢真实的你,不管是温顺也好,还是坚强刚硬也罢,甚至是偶尔的小凶残……只要是你,我都喜欢。”楚宸心里一软,有些克制不住的情动。心爱女子在怀,坐怀不乱真的好难。第468章齐聚一堂春夜尚有几分寒凉,秦裳居住的落云殿里此时却是一派热闹。秦裳手托着下巴,悠闲地注视着眼前几个男人,淡淡道:“这是各方枭雄齐聚一堂?”楚宸说得对。南墨昊被闻人渊约了过来,却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裴毓阳和凤微羽都在。加上秦裳一共五人。此时五个人坐在一起,气氛看似和谐,实则暗潮汹涌,沉默之下的杀气酝酿已久,却久久无人说话,也无人动作。似乎都在等对方先沉不住气,沉不住气者便意味着输,不但在气势上,也是在实力上。而一旦落了下风,则很容易被人摸清底细。秦裳开口打破沉寂之后,凤微羽眉目微凝,率先xiele气息。他此时出现在这里似乎名正言顺,因为他是陵国丞相,百官之首,招待裴毓阳和闻人渊理所当然。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凤微羽就是来凑数的。以他现在根基不稳又局势不明的身份,以及女帝陛下对他似有若无的疏离态度,他此时当真没什么资格坐在这里。裴毓阳和闻人渊要针对的人也不是他。但凤微羽没办法安静待在丞相府。他觉得自己回府也像个傻子似的,好像突然间耳朵失聪,眼睛失明,想要知道的消息被截断得干净,想要做的事情伸不开手脚。待在书房也是如坐针毡,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想不通事情怎么突然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也不敢轻易再派人出去打探什么,丞相府现在可用的人手正在迅速减少,派出去多少都是有去无回,仿佛所有耳目一夜之间失去了知觉,感官变得无比迟钝。以至于他现在不敢行差踏错一步,可若什么都不做,心里同样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