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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形式,他对子曦是否抱着其他的想法?是默默守护就好,还是……南墨昊转头,目光冷冷地看着楚宸,沉默了片刻,眼底浮现了一抹古怪色泽。似乎觉得楚宸问了一个很奇怪很无聊的问题。楚宸微微一窒,觉得他的眼神真是莫名的令人讨厌。不过他是否因此而可以确定,摄政王其实并没有吃醋这样的情绪?从始至终,他只是想默默的守护着子曦?楚宸还想再问,耳朵里却钻入细微的声响,他跟南墨昊几乎同一时间转头,看向房门的方向。房门从里面被拉开,露出子曦苍白虚弱的姿容。“子曦。”楚宸箭步上前,一把把少女拥进怀里,“你怎么样?”南墨昊薄唇微抿,目光沉默地落在子曦苍白遍布冷汗的脸上,眼底有着明显的忧虑。“我没事,都别担心。”子曦靠着楚宸臂弯,轻轻吁了口气,“就是有点累。”南墨昊没说话,转身吩咐:“准备热水膳食。”楚宸把子曦扶到窗前软榻上坐下,很快有隐卫送来厨房烧开的热水。南墨昊倒了杯水,掌心贴着guntang的茶杯边缘,用寒冰真气将热水降了点温度,然后才送至子曦唇边:“陛下,喝点水。”楚宸拿出帕子擦拭着子曦的额头和脸庞,见状,伸手接过茶杯,小心地喂子曦喝了点温水。子曦就着楚宸的手把一杯水喝完,抬眸看着眼前两人,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朕真是好福气。”此言一出,屋子里蓦地一静。楚宸明白她的意思,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道:“娥皇女英共侍一夫,彼此还能和平相处,陛下当然好福气。”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是松了口气,还能开玩笑说明精神还行。子曦闻言,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错了,是共侍一妻。”第537章非礼勿视楚宸伸手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然后转头看向内殿床榻:“秦裳怎么样了?”“不怎么样。”子曦道,“先养着骨头,暂时昏迷不醒,不用吃东西也不必喝水,反倒没什么痛苦。”否则就那一身骨头碎裂……若是清醒着,动一下都是凌迟的折磨。“但是也不能昏迷太久。”子曦叹道,“长时间不进食也不可能,先让他睡上三天。”三天之后,把他挪进宫里去,可以就近照看。楚宸点头,刚要收回目光,却忽然脸色一变。他抬脚走进内殿,看到床上盖着薄被的秦裳,发现床前地上扔着破碎的衣服,正是秦裳之前穿着的……眨了眨眼,楚宸顿时有些醋意大发。子曦居然把秦裳的衣服都脱了。这……说好的非礼勿视呢?“你在看什么?”子曦奇怪地看着楚宸,“秦裳还没醒。”他当然知道秦裳还没醒。楚宸嘴角垮了一下,不太高兴地盯着秦裳的黑色头颅,然后伸手掀开薄被小心地看了一眼,然而只一眼,他又迅疾盖上了被子,倒抽一口凉气。好吧,他想多了,心思太龌龊。就秦裳此时这副伤得体无完肤的身体,子曦只怕也没办法把他当成男子看待,完全就是一个濒死的重伤患者。况且秦裳还是趴着的。楚宸皱眉,心头简直无法想象那位九阁阁主是个怎样狠心的人。恶魔吗?就算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最多一刀子解决了,需要这么酷刑加身?转身回到子曦面前,楚宸问道:“秦裳什么时候能痊愈?”“早着呢。”子曦道,“在床上得待一段时间,就算以后能下床走动,也得继续精心调养,好在大内皇宫药材多,也不担心他吃垮了朕。”吃肯定是吃不垮的。不过听着子曦说话的语气,楚宸倒是没了多少担心,看了看外面天色,“这会儿宫门已经关了,我们今晚住在这里吗?”子曦点头,朝南墨昊道:“就在隔壁收拾一间屋子住下吧,早朝时分进宫。”南墨昊恭敬应是,转身走了出去。“特殊时候,特殊对待。”子曦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楚宸坐下,“秦裳现在是个伤患,你别想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楚宸讪讪一笑:“我没生出什么想法。”子曦斜睨了他一眼,显然并不相信他这句话。没生出什么想法,刚才那么激动做什么?稍坐着歇了一会儿,便有隐卫送来了几道膳食,都是清淡的口味。“难得吃一次宵夜。”子曦说着,懒懒地倚着软榻,“我手上没什么力气,你来喂我。”楚宸自是乐意,连忙拿起筷子开始喂食。子曦吃得优雅斯文,吃了个三分饱就停了,“稍后就去沐浴休息,不用吃太多。”睡两个时辰就得去早朝,想想当皇帝也挺辛苦的。楚宸心疼地看着她脸上疲色:“要不,明天休朝一天?你可以好好睡一觉,或者让摄政王去主持早朝?”第538章断骨之痛子曦摇头:“没事儿,两个时辰足够休息了。”楚宸心生怜惜,爱怜地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细致地给她按了按肩膀颈椎。没过多久,摄政王过来禀报,屋子已经收拾妥当,请子曦先去沐浴更衣。子曦起身走到内殿,把行针所用之物都收拾好,交给摄政王:“收好了,三日后再用。”南墨昊点头,把东西拿去收好。沐浴之后,子曦着一袭寝衣枕在楚宸臂弯,叹了口气:“楚宸。”“嗯。”楚宸垂眼,凝视着她的脸,“怎么了?”“被刑杖砸断脊背的痛苦……”子曦闭了闭眼,想到梦境中那一幕,“他是怎么熬下来的呢?”熬?楚宸微怔,下意识地回道:“失去了生存意志的时候,可能疼痛也就没那么难忍了。”人在绝望之下心如死灰,rou体的疼痛或许是可以被忽略的。“可若是……清醒的时候呢?”子曦轻声问道,“若是不得已……比如说被人威胁,用自己在意的人性命来威胁,不能反抗之下被砸断脊骨……”“子曦,你怎么了?”楚宸忍不住把她搂得紧了些,嗓音温柔,“就算被威胁,若是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死,也是值得的,你别想那么多。”况且秦裳是心甘情愿赴死,哪有被威胁?“不管怎么样,这般惨烈的刑罚都是让人心痛的。”子曦苦笑,“就算心死了,可身体对疼痛的承受力依然有限,但凡有一点知觉,这般痛苦都会让人铭记终生吧。”楚宸默然。是啊,断骨的痛寻常人有几个能承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