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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帮你付了。”“房钱不用你付,饭前也不用你付。”子曦指着房门方向,“请你出去。”男子转过头来,默默看着子曦:“你当真这么狠心?出门在外,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子曦语气疏淡:“在下喜欢独来独往,不需要朋友。”“假话。”男子哼了一声,“你身边分明就跟了一个朋友。”子曦眯眼,“阁下跟踪我?”“没。”男子连忙摇头,“就是刚刚看到你跟你那位朋友一起进了客栈,然后要了一间房,一起走了上来。嗯,我还看到那位大侠离开了。”男子说完,主动走过去把房门关上。子曦看着他的动作,眉眼更染了几分寒凉,不发一语地回到床上躺了下来:“给你一炷香时间,从我眼前消失。”男子抿唇笑了一下,走到床前,单膝跪下,平视着她的双眸:“真要赶我走,你费心找我干什么?”“谁费心找你了?”子曦扬眉冷笑,“我们认识吗?”“嗯,江湖上有句话叫做不打不相识。”男子伸手握着子曦的手,很友好地给予建议,“要不,你打我一顿?”子曦闻言,果真伸手拧住了他的耳朵,“疼吗?”男子抽了口气,却忍不住笑:“疼。”子曦放开了他。男子敛眸,捧着子曦的手放在唇边,珍视地亲吻着她的手背:“我想你了。”子曦没说话。“很想很想。”男子低声开口,“想得心都疼。”子曦依然沉默。男子伸手,小心地撕开自己脸上一层皮,露出原本的一张年轻俊美的容颜。不是楚宸又是谁?第746章打入冷宫“我错了。”他微微抬眸,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心上人,“不该瞒着你,让你担心。”子曦冷冷盯着他:“你现在知道错了?早干什么去了?”楚宸低头,抿着唇,心里针扎似的疼痛。他也不想。可大夏不知是个什么光景,他去救自己的父王,不想让她跟着涉险。还有他的母亲。到了大夏,这一团乱麻的关系势必会让情势复杂起来,让他束手束脚,他已经把可能会出现的所有后果都考虑到了。如果……如果他真的回不来了,余生还有南墨昊陪在她身边,他写那封信给摄政王,就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是他完全没想到,他会在这里遇到子曦。看到凤魇的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下意识地以为是子曦追过来了,然而转念一想,就算他刚离开西陵,消息就传到了子曦那里也需要不少时日,等她接到消息再赶过来也没不会那么迅速。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她原本就是来要的,并且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想到这里,楚宸心里越发酸涩难当。既是感动,又是酸楚。子曦见不得他这副模样,再多的气也发不下去了,淡淡道:“你什么都没摸清楚就敢往大夏跑,你知道大夏国师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这是去救人,还是打算去送死?”楚宸抬眸,小声开口:“我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国师腊月二十三会出关半日,那是唯一的救人机会——”“祭司殿的防守如何?”子曦打断了他的话,“祭司殿地形图你有吗?里面有几重门?每重门后面多少守卫?里面的机关布置是怎样的?救了人之后呢,你父王体内的短命蛊你打算如何解?这些你都弄清楚了?”“我……”楚宸被她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不由讪讪看着她,“我会想办法解决。”“想办法解决?”子曦冷笑,“我觉得我应该先想办法解决了你。”解决了他?楚宸眨眼:“你要如何解决我?罚我侍寝?”“想得美。”子曦睨了他一眼,“今天开始,你被打入冷宫了。”楚宸:“……”子曦冷哼一声:“任性。”楚宸乖乖地低头认错:“为夫错了,媳妇儿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体。”子曦没再说话。楚宸觑了她一眼,磨蹭着往床上爬,伸手环着她的腰,“娘子,我想你了……”“对着我这张脸,难得你也能抱得下去。”子曦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没怎么太大手笔地易容,但跟原本的容貌也相差很大。楚宸埋脸在她脖颈处,闷笑一声:“我嗅到你的气息,就觉得心安。”气息?子曦低头看他:“你是犬类?”楚宸抬眸,亲了亲她的下巴:“当然不是。”子曦挑眉,正要再说些什么,门外却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楚宸反应极快地从床上跃下,站在窗前转头。下一瞬,房门被推开。秦裳走了进来,满脸的苍白和失魂落魄。第747章失魂落魄子曦一惊,连忙从床上起身,“怎么了?”秦裳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空寂而茫然,像是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的生气,也再没有了这些日子表现出来的飞扬洒脱。子曦心头一沉,不由自主地跟站在窗前的楚宸对视一眼。秦裳走到床边,无力地瘫倒在床上,失神地盯着屋顶。子曦走过来,蹙眉道:“秦裳,发生了什么事?”秦裳没说话,神色苍白怔忡。子曦在床前坐下,“秦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样不说话——”“九阁第一高手的比武已经在筹备了。”秦裳僵硬地开口,语调没有一点起伏,却带着一种听得出来的死寂,“阁主下令重选第一高手,我……”子曦皱眉,九阁重选第一高手?“九阁高手,多久选拔一次?”秦裳沉默地望着屋顶,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心头渐渐流失,“不定期,以……阁主指令为准。”这一次,他是真的被放弃了?他现在的武功根本不可能打败阁中新生代的高手。所以主人这是不要他了吧。是因为他私自下山,所以生气了?可是他说……只要不是背叛忤逆,就不会……秦裳咬紧唇瓣,想到他曾说过自己可以偶尔任性,偶尔也可以忤逆,到底是自己……恃宠而骄,还是太异想天开了?阁主那些话,只是说说而已,不能当真对吗?闭上眼,心头一阵阵熟悉的钝痛传来,灭顶的绝望几乎让他顷刻间坠入深渊,再也无力挣扎。子曦沉默地盯着他的失控,暗自摇头。她可以确定,那位阁主大人心里是有秦裳的,就算那人性子跟一般人不太一样,不擅于表达什么——就如曾经她说的那样,霸道,强势,脾气坏,蛮不讲理。做事和说话常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