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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魔障,又有足够的倾慕值和合欢子。几样条件齐备,衡玉轻吸口气,直接把合欢子送进嘴里吞服。珠子大小的合欢子被她咽下,没过几秒,就化为一股庞大的灵力席卷到她的丹田里。衡玉丝毫不耽搁,集中精力炼化这些灵力。一天,两天,三天……半个月……一个月……时间一点点过去,厢房上空始终没有出现任何成丹的异象。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了悟基本都待在自己的厢房钻研佛经。偶尔有事出门,也只是在青云寺里给小沙弥们讲解佛法,一旦衡玉的厢房出现异动,他都能在第一时间赶回去。这天下午,了悟翻阅完经书,忍不住推开窗,看向对面那处始终没有动静的厢房。淡薄的阳光斜照入户,把那些漂浮在空中的尘埃都照得清晰可见。了悟就坐在阳光里,静静看了对面很久。眨眼之间,距离衡玉刚开始闭关已经过去三个月时间。华城迈入深秋,时常阴雨绵绵。截止到现在已经有近十日都没有放晴。青云寺主持有事请了悟过去一趟,等处理完事情,了悟撑着油纸伞穿过这场细雨,走进院子里。刚踏入院子,他的脚步微微顿住——院子里的灵力凝滞下来了。下一刻,了悟直接看向衡玉闭关的那处厢房:看来洛主突破在即。他站在院中桂树下,默默等着雷劫降临。一刻钟后,一道巨大而无声的惊雷破开云层,亮得足以晃瞎人眼。它直直砸到厢房里,并未损伤到厢房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目的明确地狠狠袭向厢房里的衡玉。了悟下意识攥紧右手,呼吸微微屏住。这是洛主的雷劫,修士必须沐浴雷劫方可踏入结丹期,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经受雷劫而不能出手。明知对方不会出事,但安静置身一旁看着她遭遇痛苦的滋味……并不好受。了悟苦笑了下,直到察觉到第一道惊雷顺利被她挡下,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他这口气刚松了一半,下一秒,又有一道更粗壮的雷电从云层里破出来。一道接着一道。法则无情。长生大道多么难问。修士在未成就长生大道之前,对天道法则来说不过是小小蝼蚁。他们每一次向上攀爬都是与天争渡,天道会为他们设下种种障碍。雷劫只不过是众人皆知的一种手段。四九一共三十六道雷电劈斩而下后,原本还在下着的雨一瞬间全部停了下来。云雾散去,天光倾洒,阳光照耀着整个青云寺。寺里的香客和小沙弥们纷纷抬头看天,奇怪刚刚发生了些什么,这天突然说变就变。“咦!你们看!”有个香客注意到不对,高声呼喊,“太阳只出现在寺庙里,一出了寺庙还在下雨,天都是阴的。”不少人听到他的动静,连忙细瞧,嘴里惊叹。“这是怎么一回事?”“佛祖显灵!这肯定是佛祖显灵了!寺庙这是被佛祖庇护才会出现这种异常的。”这些声音才刚刚扩散出去,又有人惊叫道:“那是什么!那是不是龙凤的虚像。”青云寺西北方向,龙踏虚空、凤鸣九霄,它们似乎是在庆贺着些什么。-龙凤的虚像,自然是衡玉顺利突破结丹期后的异象。了悟抬眸瞥一眼异象,脸上划过一抹惊奇。对于这世间绝大多数人来说,突破结丹期时天道降下的异象都是仙鹤,龙凤异象非常少有,整个沧澜大陆史里都没有几个人在突破结丹期时能召唤出来。当世仅有的几位大能,都是在突破元婴期时才出现龙凤异象的。不过只是惊讶一会儿,了悟就收回目光,紧紧注视着紧闭的厢房门,等着衡玉从里面出来。下一秒,闭合足足有三个月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衡玉手扶着门框,仰头看着天上的异象。瞧清楚异象后,她脸上浮现几分诧异,但很快,诧异就消退下去,衡玉迈过门槛,快步走到了悟面前。没等她开口说些什么,了悟已经先一步抬手抚了抚她的鬓角:“恭喜出关。”……三月未见,他着实很想她。了悟很难言明这种感受,只是,他早已在过去的岁月里习惯她的陪伴,熟悉她的一颦一笑,她一闭关,他就觉得静了些。“你的恭喜太过表面了。”衡玉注视着了悟,问他,“不想我吗?没什么主动些的表示吗?”她的眉眼干净,明亮,熠熠生辉。这么注视着他,无声却惊心。了悟垂下眼,顺从自己心意地,伸手虚虚环抱住她:“欢迎出关。”衡玉知道他素来缄默。他克制而主动的拥抱,比她情难自禁的亲吻还要难得。☆、第85章第八十五章“师父?”身为主持大弟子的佛修低声问,似乎在奇怪他师父为何站在院门外面,而没有走进院里恭贺那位洛姑娘突破结丹期。明明他们过来的原因就是这个。青云寺主持往后退了两步,直到自己的身影完全隐去。他别开眼,看着雨后初晴的蓝天,微微眯起眼。“……佛祖既然垂怜世人,为佛门送来一位佛门之光,又为何要让他渡最难渡的情劫?”“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主持低低自语,声音轻到他身边的大弟子都没听清。等大弟子又喊了一声,主持才回过神来,他摇摇头:“因果际遇,谁又能说得清呢。”转头看向他的大弟子,平静道,“无静,我们回去吧。”了悟突然抬眼看向院门方向。竹林形成的影子拉长,风动竹子动,于是影子也跟着胡乱摆动。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了悟往后退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问衡玉:“天色还早,要陪你下山逛逛吗?”“那等我先沐浴一番。”衡玉说。沐浴过后,衡玉换了身红色的长裙,袖口内翻成黑色竹纹,便在妩媚中添了几分干练。她撑着素净的油纸伞,与了悟一道走下山。来到寺庙门口时,慈眉善目的青云寺主持轻轻朝他们点头致意,直到看到他们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方才长叹一声。-酒楼二楼。衡玉和了悟坐在窗边,桌子上泾渭分明摆着四道菜,两道素食两道rou食。她已经吃得差不多,托着腮听下方的人唱黄梅戏。听了一大半,衡玉突然想起一曲非常耳熟能详的黄梅戏。她的身体往后靠,懒懒倚着柱子,侧头看向正在喝茶的了悟,将《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