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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哥哥不忍让meimei失望,抱住她的腰,将她高高托起,meimei成功将红绸挂在高枝上。顾慈眼睛一亮,巴巴望向戚北落,忐忑又期待。戚北落眉梢抽搐,沉沉闷出一口长气,“不情不愿”地朝她张开双臂。他身高腿长,气力又大,一下就把顾慈举起老高。顾慈没控制住重心,身子左右摇晃,狂拍他肩膀尖叫不断。“你你你到底行不行啊!”戚北落霍然停住,仰面瞪她。顾慈惊觉失言,讪讪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戚北落眯眼,盯着她似笑非笑,微翘的唇角鲜有地淌过几分纨绔子弟的风流矜骄,“懂得还挺多。”顾慈顿时满面红霞,一气之下也不知哪来的胆儿,抬手推开他脸。戚北落没料到这手,脑袋一下偏过去。气氛瞬即凝固,两人都好似被施了定身法,保持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顾慈呆呆看着面前脸黑如锅底的男人,慌忙缩回手。她竟然打人了,打的还是戚北落。这厮一向养尊处优,上战场都不定能挨到打,现在竟被她打了?戚北落冷眼睨来,顾慈心里打了个突,匆匆移开目光。想到是他先调戏的自己,她纯属正当反击,又硬着头皮瞪回去。一双小鹿眼清澈明媚,努力挤出点凶意,不仅不可怕,还很撩人。戚北落眸色暗沉,怀中温香软玉似是烫手,他却抱得更紧,眼睛瞪得也更凶。两人大眼瞪大眼,对峙许久,树叶都快被灼穿,终于憋不住齐齐喷笑,仿佛打通了心气儿,横在彼此间的块垒随之无影无踪。“你倒是快些,莫耽误我时间。”戚北落正色抱怨,眼角眉梢有了温度。顾慈胆肥了,斜他一眼,不慌不忙做自己的事,枝叶隐掩间,笑靥比花娇。挂完所有绸子,戚北落稳而慢地放她下来。顾慈双脚才落地,耳畔便响起一声炸雷。烟火开始了,接二连三,遮天盖地,几乎是一瞬,就将整片夜空燃烧成火海。她兴奋得像个孩子,拉扯戚北落的衣服,“快看快看!好漂亮!”目光一转,戚北落竟在看她,似乎还盯了许久。顾慈心头一蹦,忙垂眸,热意自面颊蔓至脖颈。落在腰间的手烫得吓人,她不由绷直腰背,想推开,却被搂得更紧。他稍一发力,她便猝然紧贴上他炽热的身子。另一只手缓缓抬起她下巴,修长略带薄茧的指尖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摩挲,微痒。顾慈凝望戚北落深邃的眼,渐渐分辨不清,究竟是唇痒,还是心痒。四面喧嚣渐行渐远,海棠树在光斓中徐徐虚化。他双眸载满一湾星河,低头靠近,便似万千星辰温柔拥抱而来。顾慈下意识闭眼,手搭在他胸口,隔着细薄绫缭,几乎能摸到他的心跳,如战场上的鼙鼓,赤热有力,怂恿她的心在腔子里咚咚直跳,随时都会蹦出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很清楚,一点也不想反抗,甚至沉溺其中。要是时间能就此静止,那该多好。可远处一声嚎叫,硬生生将她拽回现实,“慈儿,你猜我抓到贼了吗!”作者有话要说:我可能是魔鬼哟~七夕那天能不能看见北落师门,我不确定,嘛,就当能看见叭(/ω\)感谢为我投出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白鹿青崖2瓶;昀win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o(≧v≦)o第9章两人皆怔,鱼似的弹开。顾慈捂着胸口大喘气,玉白的脸颊泛起浅粉,如隔纱看桃花。戚北落背对她,握拳抵唇轻咳一声,神色如常,只瞥向顾蘅时,眼底怨念呼之欲出。奚鹤卿在旁捂嘴窃笑,一双膀子都快晃掉。顾蘅浑身发毛,不知他究竟那根筋搭错了,忙躲到顾慈身后避难。“你们方才在干嘛?这厮怎的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样?”顾慈支吾道:“没什么,我……叫沙子迷了眼,殿下帮我吹眼睛来着。”怕她细问,忙岔开话题,“贼抓到了么?”提到这个,顾蘅就一肚子火,“要不是某人拖后腿,我早就抓到了。”拖后腿的奚鹤卿笑不出来了,“到底谁拖谁后腿?明明你在旁边碍手碍脚,影响我发挥。”争论不下,两人干脆动手比划,看看到底是谁在拖后腿。其结果就是……顾蘅食指勾着从奚鹤卿腰间抢来的荷包系带,吱悠悠转动,“服不服?”顾家是将门,顾蘅耳濡目染,多少懂点拳脚。“你你你!”奚鹤卿双颧灼红,抖着手指逼近,顾蘅一瞪眼,他赶紧一路小跑缩回去,梗着脖子干嚎,“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嘁,又不要你养。”顾蘅嗤之以鼻,朝顾慈抖荷包,“慈儿,我们回家,路费他奚二公子包了。”顾慈忍俊不禁,“嗳”了声跟上,没两步又停下,蓦然回首,果然对上那双云遮雾绕的黑眸。只是这回,云翳稍拨开了些,眸子深处湛开一缕天光,清冷却蔚然。她像一株雏葵,本能地被他深深吸引。这人就是这样,内敛过了头。什么事都藏心里不肯说,连道别都默默无言,还得自己去发现。“慈儿?”顾蘅又催一声。天色已晚,再不走,就赶不及回家了。顾慈点头,往前挪进一小步,又停下,咬唇沉吟,忽地转身小跑向戚别落,没留神脚底,又被石头绊了下。戚别落忙扶住她,蹙眉轻斥:“多大人了,怎的总也不看路?”可眼底并无半分愠色。顾慈讪讪吐舌,因方才的事,她现下一靠近戚北落便控制不住脸红心跳,却又不舍离开,想同他再多说会子话。“那幅画……殿下能不能……赐给我?就是那幅。”戚北落讶然,剑眉微微舒展,又骤然沉顿,“那画脏了,孤已打发人丢江里去。你若想要,就自己去江里寻!”顾慈愣住,不解他这无名火究竟从哪来。不就是一小块糖渣,至于么?转念细品出他话里的酸味,她恍然大悟,他大约是觉这画被谢子鸣碰过,所以才不想送自己的吧……总埋怨别人长不大,明明自己才最孩子气。且还是个霸道的孩子气。顾慈不由想笑,想起那画又觉可惜,正待行礼告辞,他又吞吞吐吐开口:“你、你若真心喜欢,孤改日再送你一幅便是。”余光偷偷瞟来,不屑中又隐含期待,“你当真想要?”顾慈简直要被他逗笑,大约是今日胆子真被他养肥了,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探入他袖底,在他惊愕的目光中,摸寻到他小指勾住,轻轻摇了摇,“一言为定。”趁自己的脸红透前,她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