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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科考这条路的,姑父如今位高权重,不能不多加敬重。”林老太爷“呵呵”一笑,“你想送去就送去吧,以为老头子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吗?真兰是个好孩子,虽然是庶出的,但是你姑母也说过多次要将她养在名下。只要你爹娘没意见,我这老头子也没啥反对的。”林尚杰便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道:“我问过爹娘了,他们说只要您同意,他们也觉得不错。”林老太爷爽朗地笑起来:“这不正好吗,亲上加亲了,你这次随你姑母进京,顺道问问你姑父的意思,若他也同意,咱家找个好日子托媒人去提亲。”林尚杰千恩万谢了林老太爷,欢欢喜喜地回去准备了。真兰闻听此事,不胜娇羞,言谈举止中有掩不住的欢喜,真珠也十分替她高兴。另一边林老太太十分舍不得闺女和外孙女,却也明白只有远离岳城才能远离是非。她只是拉着林氏和真珠的手抹眼泪,却并不说挽留的话。其实这样才更让人心里难过,真珠也忍不住抹眼泪了,口中说着:“姥姥别哭,我一有时间就回来看你。”心里明白,这山高水远的,交通又不方便,下次见面不知何年何月了。第三日,终是要离别了。天蒙蒙亮,林氏母女三人同林尚杰,低调地拜别了亲友踏上了归程。说也奇怪,初夏的天气一向晴朗,今日却起了大雾,一行人走到城外,天虽然已经大亮了,但是到处白茫茫一片。远远地听到有骏马嘶鸣的声音,一听就是寻常人家用不起的好马。林尚杰举目愿望,觉得前面似乎影影绰绰有几十条人影坐在马上等待,对方似乎冲着自己而来。他示意车夫停车,趋马上前,真珠掀开车帘问:“怎么不走了?”林尚杰道:“前面有官家的人,似乎是冲着我们来的。”真珠皱了皱眉问:“是他?”林尚杰无奈道:“八成是。”真珠只得叹了口气,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逃避不是办法,我去会会他。”说罢起身,妙菱忙服侍她下车。真珠下车先是走到林氏车前,林氏焦虑地掀开车门帘望着她。真珠对母亲笑了一笑,说道:“娘别担心,光天化日之下,他不敢胡来的。我去同他说清楚,这事总要有个了断,真要有什么不好的,这里离姥爷家还不远,姥爷也有办法救我。”真珠带着妙菱缓缓朝着前方走去。杨润澜一看真珠步行前来,忙下马迎了过来。两人相遇,四目交会,真珠微笑道:“感谢你来送我。”“不,本王来是为了留住你。”杨润澜急急说。真珠仍然微笑:“你选择在城外等我,而不是在我出发的时候,林府门口大闹,说明你并不是一个不计后果的人,你心里也明白留不住我,不是吗?”“我,我其实……”,一时之间,杨润澜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真珠接口道:“我其实非常感谢你的错爱,咱俩今生没有缘分,希望来世能有始有终吧。”杨润澜的脸上露出了苦闷的表情,“本王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到底哪里让你瞧不上了。”真珠微微叹了口气说:“你挺好的,非常好,但是不是我想要的人,所以没有必要为我放低你自己。”杨润澜有些痛苦又有些不忍地踟蹰了半天,终于开口问:“其实我感觉到你有别的中意的男子,只是不明白他到底哪里比我好。”真珠又笑了:“爱是相互成全,如果你能接受一个女子最丑的时候,那她最漂亮的时候依旧是你的。”杨润澜懊恼地说:“到底还是本王错了吗?”真珠劝解道:“你没有错,感情里根本没有错与对,只有爱与不爱。你自然有你的好处,你也会遇上把你视为珍宝的姑娘,只是咱俩无缘而已。你真的是很棒的男人,根本没必要和一段过去的姻缘较劲,好聚好散顺其自然才是明智之举。”她看着杨润澜拧成疙瘩的眉头,心里想,这就是个被惯坏的小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习惯了,突然被自己拒绝心里承受不了而已,恐怕他根本不懂什么爱与不爱吧。眼看着杨润澜陷入沉思之中,真珠又柔声说道:“你先回家想想我说的话,等你想通了,可以给我写信。”“真的?”杨润澜惊喜地抬头。真珠点头:“不过我希望你能想明白这件事情,这样就不会给我写了”。她看着杨润澜颜色晴转多云,又赶紧补充道:“但是如果你写的话,我也会看的。今日天色不早,我要赶路了,不然会错过宿头,只能就此别过了。”说罢蹲了个万福,转身回马车去。杨润澜没有拦着她,只是远远地喊了一声:“我会给你写信。”真珠一个趔趄,她心里默默地想:好吧,我就腹黑这一回,反正亲王郡王都是无召不能离开封地的,等我走了,走远了,你爱写就写呗,我不看不回也不能把我咋地。第68章贺喜老爷贺喜夫人不是真珠狠心薄情,既然无缘相守,何必留情纠缠。她并不想把谁当备胎,不如一别两安,各自周全吧。离家久了,众人都有些归心似箭,一路顺风顺水不曾耽搁,只用了来时一半的时间便快到京城了。真珠这几天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怎么回事,离京城越近,心中便像有根弦越绷越紧了。她有些想见那个人,又有些怕见那个人。好像有许多话想跟那个人说,又觉得真要是见了面,也不知该说什么为好。这种少女怀春忐忑的心情,微妙且难以描述。真兰一路同林尚杰郎情妾意,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完全没有注意到meimei情绪的变化。真珠见真兰又掀开了车窗的帘子,便取笑她:“瞧把二表哥忙活的,走一阵子就要过来同你说一句话,把马都转晕了。既是有如此多的贴心话儿要说,jiejie何不下车与他并辔而行,我记得二表哥教会你骑马了啊。”真兰红了脸:“那样成何体统,再说我根本不会骑马,不过是坐在马上,二表哥牵着马带着我溜达几圈罢了。倒是你,之前吵闹着要学骑马,怎的后来又不学了。”真珠随口答道:“我胆小,怕摔着,也怕晒黑喽。后来我又想,这辈子也没打算嫁给骑马弄枪的,少不得日后还是要坐车的多,就不折腾自己了。”真兰拿着帕子掩口一笑:“那meimei的意思,莫非想嫁给舞文弄墨的。”真珠瞪她,沉吟片刻道:“说不定嫁给码头扛货的,日后还要靠jiejie表哥多多帮衬。”外面跟着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