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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儿子方才到底说了些什么,有没有糊涂到把自己卖了的地步,因而,朱氏一边陪着小心一边细细打量着颜彦。颜彦猜到了朱氏的意图,她倒是有心编出点谎言来诈诈朱氏,可她知道陆鸣并没有真醉,意识应该是清醒的,且朱氏也不是什么不知世事的小姑娘,她打理国公府这么多年,手段和心机肯定比颜彦要强多了,因而这一招未必好使。不过颜彦也没打算轻易放过陆鸣,因而,见朱氏不肯,忙忿忿说道:“母亲,儿媳不是非要为难母亲为难二弟,老话说,酒后吐真言,这些话若不是在二弟心里存了许久,他怎么可能在酒醉之后吐露出来?所以儿媳为了儿媳的声誉着想,这件事还是在祖母和父亲面前一起说清楚为好。”这话一说朱氏心里更没有底了,“好孩子,他一个酒醉之人,哪里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再说了,你也清楚,你们之间原本有五年的婚约,这些年他对你如何你也是知晓的,原本以为你们今年可以完婚了,哪知道却出了这种岔子,这口气他也一直在心里憋着出不来,可谁叫他是男人呢,谁叫他是弟弟呢,可不只得忍了下来?但人总有扛不住的时候,这不,喝多了,借着酒意爆发了。”“母亲若是这么说,儿媳在这个家更无立锥之地了,听母亲的意思,儿媳不但是二弟的罪人,也是陆家的罪人,以后,二弟和我堂妹之间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也要怪罪到儿媳身上来?既如此,儿媳这就进去和夫君说道说道,请夫君写一份合离书,儿媳拿着合离书去庵里做姑子去。”颜彦故意想把事情往大了闹,她是想看看能不能借这个机会分家。“这孩子,怎么越说越拧巴了?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事啊,说来说去也怪你父亲,明知道两个孩子都喝醉了,就不知道换个人送他们回来。对了,说到醉了,大郎如何,我一会打发人也给他送碗醒酒汤来。”说完,朱氏没待颜彦开口,又按住了她的手说道:“好孩子,这口气我会帮你出的,只是这会你二弟醉着,我呢,又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你也知道,明儿就大年三十了,好孩子,这个时候就别去给你祖母添堵了。”话说到这份上,颜彦也只得见好就收,“就依母亲的,等过了年我再找祖母和父亲好好评评这个理。”朱氏见颜彦退了一步,也松了口气。事实上,她也看出来颜彦是在虚张声势,她才不相信颜彦会舍得和陆呦合离呢,不过就是想借此拿唬一把要点好处罢了。可即便如此,她也只得忍了,谁叫自己儿子错在先,且错在明处呢,她就是想袒护也找不到好说辞。不过朱氏也不傻,从松石居出来后,她先是命人去给陆呦也送一碗醒酒汤,接着便去了陆鸣的住处,她得先弄明白儿子到底犯了多大的错。朱氏进门时,陆鸣已经梳洗过了,正坐在炕上一边喝着浓茶一边回忆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听到丫鬟的通报忙下炕迎了出来。“你没事了?”朱氏端详了一眼自己儿子,问道。“没事了,我本来也没怎么醉,方才可能是吹了点凉风,母亲怎么了,受她的气了?”陆鸣留意到母亲脸上的怒色,很快猜到了缘由。而朱氏得知自己儿子只是质问了颜彦几声为何染上一身铜臭味,并没有牵扯到别的,这颗心才是完全落肚了。而陆鸣得知颜彦竟然以合离来威胁自己母亲,冷笑了两声,“以后她若再这样说,母亲不如依了她,我倒是想看看到时她怎么收场。”亲眼见证了这两人的感情,陆鸣是绝对不相信颜彦舍得离开那个傻子的。退一步说,即便她真的离开,对他来说也绝不是什么坏事,不知为什么,他隐隐有一个感觉,那个傻子在颜彦的调教下,说不定将来有一天会成为他的一个隐患。因此,陆鸣十分后悔当初走错了一步棋。------------第二百百零四章、有底了再说朱氏走后,颜彦回到卧室,此时陆呦已经趴在炕上睡着了,颜彦帮他盖好被子,随后拿起一卷坐在了陆呦身边。约摸一刻钟后,灶房有人送了一碗醒酒汤来,颜彦命人晾在了圆桌上。又约摸半个时辰后,颜彦正准备去上房伺候老太太用晚膳时,老太太突然打发春晓给颜彦送来了一小篮子的水果,里面有七八个灰不溜秋的梨和十来个苹果,还有十来个小沙果。此外,陆老夫人还命春晓捎来一句话,说是让她安心伺候丈夫,不必去上房侍餐。见此,颜彦猜到朱氏多半是问过陆鸣了,知道陆鸣并没有真醉,知道他没有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因而,她也就干脆在老太太面前报备了,如此一来,颜彦也就没什么好拿唬她的了。见此,颜彦笑了笑,亲自接过了这个篮子,谢过老太太后命青禾打赏了春晓一个荷包,里面还有一块小碎银。待春晓走后,颜彦把篮子交给青雨拿去洗了,她想尝个苹果,因为她看出这苹果比她自己庄子里出的要光亮些,也大一些。当然了,这个时期的苹果和后世的苹果不是一个品种,没法比,又绵又面还酸,叫法也不一样,叫紫柰或红柰或绿柰,梨子是和后世差不多,口感比红柰略强一些,虽不甜,但不酸,也脆,水分也足。为此,颜彦一直惦记着搞一个嫁接,可惜,她只是听闻这两种水果可以嫁接,可具体怎么做却一无所知。不过有一点她清楚,她得先找到好吃的母树,因而,这些日子她没少搜罗各处的水果。还别说,这次老太太送来的红柰比颜彦自己庄子里的略强一些,可离颜彦的要求还差不少。因着嫌弃这红柰口感不太好,颜彦决定拿它们来试做苹果派,正吩咐青苗去找点自己提炼的黄油时,青釉和青雨从灶房回来了,告诉颜彦,今日灶房给她多加了两个菜,说是朱氏赠送的。“小姐,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个都给咱们送起吃食来了?”最小的青雨问道。“笨蛋,没看二公子在咱们院子里吐的脏东西,多半是怕我们说出去难听。”青苗正忙着筛细面粉,头也不抬地说道。“哼,咱们不说,肯定也有别人说,方才院子里那两个清扫的婆子就抱怨了一通,说是二公子从未如此失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