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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又想到了颜彧也是一个孕妇,大日头底下站着,万一中了暑气可了不得,于是,又改口了,“宣。”朱氏和颜彧两人一进门就看见了坐着的颜彦和跪着的几个婆子,再一看太后的脸色,两人心里均忽悠了一下,随后朱氏扶着颜彧跪了下去。“启禀太后和皇上,臣妇听到了府衙的审判,委实惶恐,这件事绝对是有人存心想栽赃陷害我们颜陆两家。”朱氏战战兢兢地开口了。“呜呜,太后,还请太后老人家给彧儿一条活路,彧儿没脸活在世上了,呜呜,太后,彧儿真的没有做出任何有损名节的事情,也就是小的时候不懂事,拿着大姐的诗作画作冒充过自己的作品,可那也是基于好玩,想听听陆世子怎么评价大姐的诗作,呜呜,太后,您老人家可一定要帮帮彧儿。。。”颜彧呜呜哭了起来,爬到了太后面前。“你都不止一次和陆世子在藏书楼私会了,这还不叫有损名节?你明明知道陆世子是彦儿没过门的丈夫,你盗用彦儿的作品投其所好地勾引他不说还设计让人冲撞她,就这样,彦儿都没说过你一句坏话,也没有向朕哭诉过她的委屈,你倒先抱怨上了,朕之前真是错看你了。”李琮嫌恶地说道。“啊,什么私会?回皇上,彧儿从没有单独和陆世子私会过,也就是大家一起探讨过学问。”颜彧辩道。李琮见此喊了一句,“来人,把颜夫人身边的管事刘mama和颜彧身边的丫鬟一并带上来。”说完,又喊了一句,“颜夫人也出来吧。”话音刚落,马氏从偏殿出来跪在了颜彧身边,“太后开恩,皇上开恩,千错万错是臣妇的错,臣妇当时也是鬼迷了心窍,是猪油蒙了心,所以才会生出这不该有的心思来,跟孩子们无关。”没办法,她倒是不想认罪,可皇上都要传她身边的管事和颜彧身边的丫鬟了觐见了,这件事绝无瞒过的可能了,一句欺君之罪压下来,谁敢再替她遮瞒?与其如此,还不如自己坦白,争取一个主动,而且还能替朱氏把责任揽过来,希望朱氏能看在她这么做的份上善待颜彧几分。“你的意思是这两人没有私情,是你硬要把他们凑成对的?朕好奇的是,你又是如何说服镇国公夫人呢?”李琮扯了扯嘴角,嘲讽一笑。“这?”马氏犹疑了。“都这个时候了,你就都说出来吧,这里也没有外人。”太后发话了。“启禀太后,臣妇是看陆世子和彧儿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两人也十分般配,便生出了几分奢望。”据马氏说,一开始她也只是奢望,并没敢动什么歪心思,可有一天,颜彧忽然告诉她,说是陆鸣说了一句话,如果当时订亲的对象是她该有多好,因为这句话,颜彧动心了,求上了母亲。马氏这才知晓,原来这两个孩子真背着他们有了私情,这下倒真是把她难住了。------------第五百五十章、一拍即合而另一边,随着颜彦笄年的日子越来越近,两人的婚事也逐渐要提上议程,陆鸣也忍不住向朱氏吐露了下心声,他委实不喜欢颜彦寡淡的性子。无独有偶,朱氏也不喜欢颜彦,她倒不是嫌弃她的性子,而是嫌弃她的出身,嫌弃她的命格。可这门亲事是太后做主定的,公然退亲的话不但打了太后的脸,也不可能再和颜彧议亲了。于是,朱氏找了个机会上门拜访马氏,稍微透露了下她对颜彧的喜欢,聪明的马氏便猜到了朱氏的心思。可问题是这件事要怎么运作却难到了这两人,最后还是马氏想到了一个主意,找一个人来冲撞颜彦,如此一来,这门亲事肯定不退也得退了。只是如此一来,颜彦可能就没法活下去了,为此,马氏又纠结起来。“回太后,彦儿是臣妇一手带大的,臣妇委实不想伤害她。。。”“行了,你就别假惺惺的了。”陆呦愤怒地打断了她。“还有,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主意应该不是二婶出的。”颜彦补充了一句。“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你以为是我们出的?”朱氏不爱听了。“究竟是谁的主意?”李琮厉声问道。“是,是,是陆夫人的主意。”马氏这次说了实话。没办法,她是想瞒过去,没想到颜彦会揭穿她,为此,她委实有些不解,转身问向了颜彦,“彦儿怎么知道这主意不是我出的?”“因为人性,二婶虽然有私心,可本质上却不是一个罔顾他人性命的人,这点我是从你对待颜杉、颜彣几个看出来的,你虽不喜欢他们,却从没有虐待过他们,还有,这几个婆子的性命你也留下来了。”多余的话颜彦没有再解释。可马氏却听懂了,呜呜哭了起来,“孩子,二婶愧对你这份信任,二婶没脸去见你祖母,也没脸去见你父母,更没脸去见你二叔。。。”“哭什么,底是怎么回事?”太后不耐烦了。“回太后,这主意的确是臣妇先提出来的,臣妇委实不喜欢颜彦的命格,觉得她配不上臣妇的儿子。因而,臣妇一听马夫人也有这个意思,我们两个也算是一拍即合,不过臣妇可没有让彦儿死的意思,为此臣妇特地找了陆呦来做这件事,想着事发后,彦儿可以嫁给陆呦,一样进了陆家门,进门后臣妇再多疼她一些,弥补她所受的伤害也是一样的。”朱氏磕头说道。没办法,事到如今,她想瞒也瞒不下去了,只能想着如何减轻点罪责了。“陆夫人,若不是你的授意,我二婶是决计想不到让奶娘来劝我自尽的。你连我夫君都不肯善待,怎么可能善待我?如果我没有猜错,近来的这些传闻恐怕和陆夫人脱不了干系吧?”颜彦撕下了对方伪善的面纱。这个人的心术绝对比马氏要狠毒多了,手段也比马氏厉害多了,是颜彦的头号大敌,因而,她想趁这个机会决裂,以后干脆桥归桥路归路。“什么传闻?你这是什么意思,没错,我当年是关了大郎几个月,可那是因为他姨娘生病了,我为了府里人着想,不得已才把他关了起来。至于你说的什么传闻,跟我没关系,你别什么脏盆都往我身上扣。再有,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大郎的母亲,你这一声‘陆夫人’是什么意思,你就是这么对长辈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