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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两句。就听桓翕慢吞吞道:“桓盛没在方大人家。”周氏没空寻究女儿怎么突然叫起孙儿的大名来,听着生撇撇的不亲近。一听孩子不在方府里,脸上就是一愣,旋即立马问:“那你把盛哥儿带到哪里去了?”桓翕从没想过这事要瞒着桓家二老。她抬抬手,示意丫鬟们出去,等门被关上后,这才琢磨了一套老人家比较容易接受的说辞,将事情略略说了一遍。可是周氏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周氏似压根没听见她说的三胞胎眼下性子多恶劣已然养歪,如再不管教将来长大恐要闯下更大的祸,到时桓家不一定能给人兜住底这话。周氏仿佛脑子里就只听见一句,她大孙儿被牙婆带走了!“莫不是我耳聋了不成,翕姐儿,你可是在说胡话?”周成不愿相信,眼睛直直瞪着桓翕。桓翕反而冷静得很,缓缓摇头,“我说的是真的。”“你、你个孽障!你怎么舍得?我的盛哥儿!我的乖孙!你真的把人送去牙婆去了?你还是个当娘的人吗!”周氏气得直喘气,心中一怒,手下重重拍在桌子上,啪地一声响。而后又飞快站了起来,嘴里飞快说着话,“不行,我得赶紧叫人去把盛哥儿接回来,你个不省心的东西,大过节的,生生是要把为娘给气死啊!”桓翕神色如常,并不急着跟周氏争执,等人骂好了,问她把盛哥儿送去哪个牙婆那里了,才挑了挑眉,只说了一句:“这事娘莫管,我心中有数。”天塌下来了!不得了了!这日是彻底不平静了!周氏在桓翕面前大哭了一场,后来桓老爷回来了又哭了一场。桓老爷得知事情始末,脸色也凝了会儿,随后就把女儿叫去了书房。也没人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只知道桓老爷出来后叹了好几声,复又摆摆手,却再没干预。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周氏哪肯,回头又去逼问桓老爷,桓老爷看老妻这样模样是一个头两个大。想起在书房个同女儿说话时的情景。桓姐儿还是同以前一样,一副天生的娇娇模样。已经当了娘的人,但神色间还是一派任性自我。桓老爷一辈子就这一个孩儿,从小疼到大,比周氏还宠,这孩子是在他手上长大,从牙牙学语一直抱到六七岁,曾经还放在肩头带着她在田间地头看桓家的田产。当真是桓家的宝贝蛋。别看冷着脸把桓翕叫到书房,但只有两人时,他就绷不住脸露出了那副慈父表情,问女儿病好没身体如何了。这些话问完就才说起盛哥儿的事。桓翕笑了笑,手里捏起桓老爷书桌上一方老虎镇纸把玩。一边说:“爹还没看出那几个都被往坏了吗?”她说得漫不经心,但桓老爷又拧起了眉头。桓老爷天生长了一副严肃相貌,寻常下人看着就害怕不敢做错事,若再皱起眉头就更严厉刻板。桓翕心里一晃,脑子里好像冒出点桓姐儿的记忆出来,也知这人是个爱子之深不亚于任何人的,故而不被他面目所骇。“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爹应该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才是。”桓翕垂下眼睑,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宽慰着老父亲。桓老爷能管理这么大的田产家业,又岂会是那没有一点成算的无知之人。三个孙儿泰半时间是养在老妻膝下,他也知道老妻因为没给桓家剩下男丁内疚自责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女儿生了男孩儿过继回来,便是有些宠溺无度,他也说过几回,可每每也争执不过那无理妇人。其实未尝不是自己也舍不得管教,时时顺着孩子,样样都依他们,才让孙儿越发恶劣。桓老爷叹息:“都依你吧,也是我心软,年纪大了,觉得他们还是孩子,想着多玩闹玩闹也无妨,总归会长大的。”父女二人达成协议。等出得书房,见了桓老爷的态度,周氏就知道这事没法了。不免又心疼了大孙儿一场。贺致是最后才知道这件事的,晚间吃饭时见外祖母神色郁郁,桓泰桓定二人因觉祖父母在有靠山,站在椅子上锤桌子敲着碗,吵着一直问“大哥呢大哥呢!”桓翕眼皮子直跳,若不是顾忌二老在,恐怕当即就要吩咐下人把那两个带下去饿个两顿吃回教训方可。贺致面上不动声色,见此却也觉奇怪,暗暗看了他那母亲一眼,然并未多问。桓翕并未在乡下多留,第二日就令人收拾东西,将桓泰桓定二人一同打包扔进了牛车,在二人哭闹声中出发返回了县城。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沧海难隹10瓶;蕴卿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十章三胞胎因入的是桓家族谱,从桓姓,在桓家长大,贺致又一向独自住在贺家,等闲几人不会见面,是以关系薄淡,虽是一母同胞,但那三个小的仿佛才是一体,在桓家桓盛为大哥,到见贺致时,三胞胎大抵才叫他一句阿兄。贺致亦不见得对这三个有什么感情。一早领教过这三位幼弟的麻烦程度,平素见面至多也就给个眼神而已。是以虽听桓翕使了手段教训了桓盛,他也没自找麻烦去多问一句。心中反而有些嘲讽,那母子四人都是惯会惺惺作态的。父亲身死消息传来,不见母亲有半分伤心难过,反跟个没事人一样,竟不如个外人。贺致心中被扎进一根刺,埋进血rou里生根发芽,任凭如何都无法将这介怀给去了。愈发不想同桓翕见面。回了城后,贺致竟自回了贺家,桓翕没说什么,让他去了,自己悠悠回了桓宅。没几日,桓翕没搭理过的那位姓袁的人又叫人送信过来。采荷按着吩咐出门训了那人一顿,让他休要胡言乱语,莫要赖在桓家门头,不然仔细自己让人一顿好打扔出去。那小子吓住了,不晓得对方怎么突然翻脸不认人,唬得从兜里掏出一封信一下扔在采荷脚下,然后转身飞快跑了。采荷起跺了跺脚,怕这信里写了什么不该写的让别人拾了去就不好了,只好捡回来转身回去关上门。信自然呈到了桓翕手上,桓翕正无聊,就看了。许是三番两次见不到桓翕,那位袁郎急了,在心中反复询问她怎么了,怎地突然不顾他们的情分了,随后又再次约她见面。桓翕看得作呕,狗屁的情分,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猥琐人,在外勾女挑妇竟有胆敢犯到桓家女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