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胞,居然让她贫血的这么厉害,难怪她头晕没力气呢。何东胜扶着余秋靠在床头,然后给她喂蜂蜜水,甜甜的蜂蜜水流入口腔,冲肿了那股烧得发苦的味道。她现在真切的明白了什么叫做久旱逢甘霖,别跟他说甘霖是冰雹,甘霖分明就是甜水。余秋贪婪地一口接着一口,直接将一杯蜂蜜水全部喝完了,她才感觉自己飘在半空的灵魂可算是回归原位。妈呀,像她这样的身穿者可千万别灵魂出窍,再来个魂穿啊。到时候灵魂与身体不配位,说不定还会发生排斥反应呢。她这把老骨头真的经不起任何折腾了。何东胜拿了毛巾给她擦嘴。余秋艰难地摸了摸他的脸,然后手没力气又落回自己脸上。她就这么捂着脸叹了口气,可算是发出了说话的声音:“完蛋了,原形毕露了。”因为嗓子哑得厉害,她又没力气,所以那蚊子哼哼的声音叫何东胜听得无比吃力。他侧过耳朵,仔细聆听:“你想要什么?”余秋积攒起来了点儿精神,又说了一句:“暴露原形了,是老妖精,不能再装小姑娘了。”即便不用镜子,她也知道现在的自己究竟有多憔悴。女人的年轻相十分脆弱,也许一场大病就烟消云散。她想起了张爱玲的倾城之恋中的一句话,你年轻吗?不要紧,过两年就老了。况且她并不年轻。何东胜听了她的话只觉得心酸。他摸着她的脸,满怀怜惜:“说什么傻话呢?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余秋笑了起来,或者准确点儿讲是她面皮子动了动,因为现在连笑都太耗力气了。她轻声呢喃:“你才是傻子呢,大傻子。”何东胜也跟着笑,伸手紧紧地搂住了她:“对,我可傻了,傻得要命。”他要是能想办法早点儿把小秋救出来,也不至于让她落成现在这模样。余秋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她其实还发着低烧,应该嫌热的。可是何东胜的怀抱却让她觉得温暖,温暖到她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因为太舒服了。一瞬间她甚至想要落泪,只可惜她发烧的时间太长,那点儿蜂蜜水还来不及酝酿成泪珠,所以只能眼睛发烫,鼻子发酸,到底没有哭。外头响起了敲门声,李伟民打着呵欠询问:“你要不要吃热豆腐?刚出锅的,加了白糖。”何东胜松开了余秋,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过去开门:“要。”说着,他直接拿了李伟民手上端着的搪瓷缸子。小李大夫跳脚,连呵欠都打了一半,硬生生地截住了。他愤怒地抗议:“这是我的,你要吃自己去打。”何东胜言简意赅:“小秋要吃。”李伟民这会儿眼睛一下子就瞪得老大。他欣喜地冲进值班室,瞧着床上的余秋一叠声地重复:“你醒啦,哎哟,我的乖乖,你可是醒了。妈呀,我跟你说,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直接烧成了个傻子。”他可不是信口雌黄,毫无根由地就胡乱猜测,实在是小秋太过玄妙。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跟她关在一起,也不见人给她药或者是银针什么的,都不晓得小秋到底是怎么做的,那女人居然清醒了过来。原本心里糊涂的脑袋瓜子直接清白了。那么多人作证呢,真不是凭空捏造的。小李大夫听了这桩稀奇之后,经过反复推论,最后得出的结论只能是神奇的祝由十三科。晓得什么是祝由十三科不?就是生病了不打针也不吃药,靠祝由师的意念施法或者符咒产生的场来治疗各种疾病,神奇的不得了。别以为这都是胡编乱造,全是封建迷信的那一套。最简单的,小孩子叫魂见过没有?基本上一叫一个准,就没有失手的,凭借的是什么,凭借的就是巨大的能量场。祝由师真正治病的方法,按照小李大夫的推断,实际上是将病人患的病过在自己身上,然后凭借自身巨大的能量打败疾病。平常小邱大夫就是用这招方从未失过手,所以病人才药到病除。不管多稀奇古怪的疾病或者多棘手的情况,她都能处理。可惜这一回她给人看病的时候自己染上了疟疾,身体虚了垮了压不住病了,所以病就在她身上发作了,直接将她烧的死去活来。余秋扶额,感觉李伟民同学当医生实在是太屈才了,他应该去做编剧,而且专门编那些玄学故事的,很有天赋。小李大夫不服气:“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怎么让那人好起来的。”余秋嗓子疼,说话还费力,简单的一句话都叫她说的断断续续:“她就是自己好的。”李伟民跳起脚来,在值班室里头转来转去。当然,因为值班室过于狭小,所以他也就是往返着走直线。但这已经足够展现他内心的焦躁,李伟民十分严肃:“余秋,我告诉你,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爸的大徒弟,你这样的,叫我一声师兄或者师弟都可以,你怎么能跟我见外呢?”他实在是觉得太神奇了,都没注意到小邱大夫究竟是怎么练功的呀?听说祝由师都有一身好气功,平常都是凭借气功的能量来战胜疾病。余秋真是手都撑不住额头,感觉这孩子魔怔了。她言简意赅了两个字:“疟疾。”然后又气喘吁吁地加了一句,“神经性梅毒,你去问你师傅吧,他会告诉你答案的。”李伟民这么个急性子,听到这两种疾病压根就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立刻急吼吼地冲过去,急着找余教授请教了。何东胜这才松开捏起的拳头,要是这人还在屋子里头聒噪,吵吵嚷嚷个没完没了,他真要直接一拳打出去,还小秋一个清静。他又扶着余秋躺下来,柔声劝慰女友:“你再睡会儿吧。”养病一个就是睡一个就是吃,还有一个是运动,不过小秋现在的情况,运动实在谈不上了,先做好吃跟睡才是根本。余秋笑着看何东胜:“你就不好奇?”她气若游丝,真是有生以来难得说话如此柔声细气。何东胜却听得心酸:“我有什么好好奇的,你好好睡觉就行。”他不好奇,李伟民却好奇的要死了。他从余教授口中听到了当年用疟原虫来治疗神经性梅毒的轶事,立刻觉得这世界实在太玄妙。晚上的时候,常年在卫生院值班的小李大夫又绕过来跟余秋感慨:“都以为是会死人的东西,居然还能救命?你说这东西到底是好是坏呀?”余秋睡了一整天,还发了一身汗,吃过晚饭又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虽然腿脚还发软,倒是能够勉强说话了。她慢条斯理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