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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谄媚,当真可恨,她还要奈着性子,把一些“机要”之事告诉她,顺便发泄一下对予燕的不满。而这一日天气正好,予楚正想出门散散心,心英倒是一百个赞成,公主这些天被其他的事扰的眉头都不得舒展,有这样的雅兴倒是难得。可她本要同予楚一起出门,宫里便来了人,是贵君玄莫身边的长英,也是心英的哥哥。他奉了贵君的命令,来给公主送东西,都是一些宫中赏赐的贡品,玄莫只有予楚这么一个女儿,当然会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惦记着送到她这里。可予楚却注意到心英的脸色不好,对自己的哥哥也不冷不热,“公主,今日心英身子突然有些不舒服,就不陪公主去了。”心英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予楚知道一些她跟长英之间的事,可他们兄妹的事她也不好多说。长英二十几岁,一直在宫中侍候玄莫,和心英并非亲兄妹,他一向中规中矩,又沉稳老成,可见到心英对他冷淡的样子,也有些黯然,只是他到底在宫中久了,情绪隐藏的很好,只一闪而过。他送过东西,便回宫了,原本要给心英的东西还被他紧紧捏在手里,又带了回去。予楚这才明白,什么叫当局者迷,心英对她的事看的明白,可到了自己身上却还是无法想开,而这对兄妹却还不知有多少路要走。正在这时,子品从园中经过,见予楚正要出门,穿了过来,笑着行礼道:“公主是要出门?”侍人帮予楚系好斗篷,她才瞥他一眼,“你要一同去吗?”子品眼中有惊喜之色,像是发自于心,“固所愿,不敢请耳。”“那就走吧!”予楚在园子里便坐上了精致的马车,子品也掀开帘子,坐了进去。予楚今日装扮虽然已是刻意模糊自己身份,但身边跟着的一众人还是让周围的人猜想,恐怕非富即贵。长安城中如今已经没有什么绿色之景,予楚命人把马车停到了一处画坊,在子品的搀扶下,走了下来。画坊之中却没有什么人,掌柜走出,见了予楚,连忙行礼,“见过公主!”“不必拘礼!本宫只是来看看前些年在这里存的一幅画。”那掌柜的引了予楚上了楼去,子品想要跟去,但予楚却只说想自己过来。过了很久她才从上面下来,而子品却在楼下看那些字画,听到她的脚步声,转过身子,予楚怀里抱着一个装裱好的画轴。他想帮她接过,予楚却避开了他的身子,子品的手停留在半空,予楚丢下一句,“你如果喜欢这里的画,可以随便选!”子品苦笑,连这些画看都不看一眼,就跟着走了出去。可予楚刚要上马车,便被一支箭拦住了去路,侍卫们脸色一变,连忙将予楚护在身后,子品听闻这边动静,也连忙挡在她身前,侍卫们警惕地看向四周,不知何处射来的暗箭,转眼间,几个蒙面人从天而降,同公主府中的侍卫厮杀起来。今日来的侍卫毕竟少数,而萧离又被予楚留在了家中,一时之间被刺客缠住,其中一名黑衣人,突然将剑刺向予楚,子品拼命抵挡,被划伤了胳膊,予楚情急之下,用了武功,一脚踢向侍卫胸口,手中还紧紧护着画轴,他身子一晃,又提剑而来,予楚手上没有任何兵器,只能不断躲避,可渐渐地就看出一些不对来,这刺客仿佛并不是真的对她下杀手。“铮—铮”几声,几名刺客应声倒地,予楚抬头望去,却见王之泓一脸寒意骑马而来,身后跟着一众巡防士兵,她微愣之时,一刺客又要偷袭与她,王之泓飞身而起,踢落了他手中的刀,予楚被方才的刺客靠近,下意识后退,却抵住了台阶,身子失去重心,王之泓恰好看见,铁臂勾住她的纤腰,将她带离这里,被巡防士兵层层保护。只是,她都已经安全了,王之泓为何还搂住她的身体不放,予楚还记恨他上次的弹劾,一把推开他,刻意忽略他刚才的救命之恩。刺客竟然一个活口也没留下,就连最后被擒住的刺客,也咬破牙齿里的**自尽,看来,他们执行的是必死的任务。但这些人却给了予楚一种熟悉感,这群死士,好像姬予燕的手笔。公主府的侍卫,没有保护好公主的安危,当然难辞其咎,立刻齐刷刷跪下领罪。“属下罪该万死!”保护不了她的安全,当然有罪,但予楚却不能在大街上处罚她的人,她只道:“回去再议!”子品也被人扶了起来,胳膊上已经流了很多血。众目睽睽之下,予楚还是跟王之泓道谢,“今日谢过王将军!”“不必!”王之泓言简意赅,倒是真的不需要她感谢,也看出她对自己还有不满。公主府的人离开了,王之泓立刻上马,他今日本是带着人巡防,却听见这边的异响,走近才发现是她被人行刺。地上的刺客尸体已经被官员处理,可那落在台阶上的画轴却被人捡了起来,“王大人,这是?”王之泓接了过来,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方才姬予楚在躲避刺客时还紧紧抱着什么东西,难道是她遗落的?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的男主早已经定下,只是本文只有一个绝对的主角,那就是女主,一切的故事也是围绕着她来展开。另外新文夺宫连载中,喜欢的收藏一下。全文存稿完毕第20章以画“定”情楚公主府,正厅中,予楚正被府中的大夫察看伤势,她虽然并没有受什么伤,但心英还是紧张的要命,还一个劲儿自责自己不该因为私事而不陪公主出门。侍卫们跪了一地,予楚却只晾着他们,没人敢大出一口气,今日是她幸运,还能遇到王之泓。说起来,今天倒是救了她一命。当日王之泓问她,如果是她手底下的人,她会怎么做。她只回答不会有这么一日,可是她没有说的是,倘若真有,她一定会亲手处置了他们,不会让他们连死都难。这是她的侍卫,侍卫的职责便是保卫主上的安危,她从来不是慈眉善目之人,对下属更不会一味宽容。“尔等今日失职,去外面跪着!”予楚沉声道。侍卫们脸色沉重,一个个退了出去。予楚又想起子品来,“他怎么样了?”“公主是说子品?他的伤势已经有人看过了,伤口很深,只是还好不是要害。”心英道。“再去给他送些补品和药,就说他今日护驾有功,让他好好休养。”予楚没有想到的是今天子品竟然真的挡在她前面为她挡剑。究竟是忠心还是另一个阴谋呢?心英还是有些愧疚,予楚斜她一眼,眼中带笑,“我又没怪你,你何必自己在这里自责呢?”“这几年虽也过得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