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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色仙气飘逸的大袖齐胸襦裙。“哇,好漂亮。”她惊叹道。陆时语提议,“院子里的梅花正开着,我们换上衣服去照几张相吧。”“好啊,好啊。”李怡潼立刻附议,“我们再梳个漂亮的发髻。”“那就拜托你了,你手比我巧。”陆时语笑着点头。两人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全部搞定。琉璃世界,红梅树下,一双妙龄少女,踏雪寻梅,婷婷袅袅,巧笑嫣然……虽然很冷,但是小姑娘们兴致高涨,清脆的笑声把陆缄、苏亦、陆时钦都引出来了。清丽飘逸的襦裙疏疏落落绣着折枝山茶花,穿在花骨朵似的女孩子们身上,彰显着无拘无束的青春。好看是真好看,冷也是真冷。苏亦给两人一人找了一件白色仿狐狸毛披肩,“玩一会儿就回房间去,小心别感冒了。”“知道了。”陆时语笑嘻嘻地应了,顺便拉着爸妈也一起照相。陆时钦一瞬不瞬地看着李怡潼。李怡潼被他看得不好意思,顶着他灼灼的目光走过去,举起手机,“时钦哥哥,我们照张合照吧?”“好。”陆时钦配合地弯下腰。在按下拍摄键前,陆时钦突然伸手搭在李怡潼的肩上。最终画面定格,两人都在笑,李怡潼像是被他抱进怀里。“一会儿过来我房间。”陆时钦温热的呼吸撩过李怡潼的耳垂,低声道。李怡潼心跳一点点加速,轻轻点头。陆时钦这才直起身,手指在她头上别着的一支蝶恋花点翠挂珠钗上点了点,引得蝴蝶的两根尾须大力抖动着。早上八点多就起来赶飞机,回来又折腾了这好半天,看着陆时语连着打了三个呵欠,李怡潼说:“小语,你睡觉吧,我去找时钦哥哥听他练琴。”“好。”陆时语点点头,扑倒在床上。陆时钦房间的门没有锁,李怡潼轻轻一推,就开了。他从钢琴前站起来,走过去,无比自然地把她瘦瘦小小的手包进掌心,“冷不冷?”李怡潼笑着摇头,露在外的指尖往他掌心里蜷了蜷。陆时钦被她的小动作弄得心底一软,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我练琴,你自己玩?”李怡潼弯着圆而清澈的鹿眼,点头。时值冬末,接连几个艳阳天,各处冰消雪融,阳光暖意融融。李怡潼被晒的浑身暖洋洋的,入眼是不能再熟悉的令人心安的侧影,她眼皮越发沉重,像只毛茸茸的小猫咪一样蜷缩在沙发里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一条深灰色的毛毯从她身上滑下堆在腰间。另有一件皱皱巴巴的像梅干菜似的白衬衣被她攥在手里。毯子应该是陆时钦给她盖的,那这件衬衣是怎么回事?李怡潼慢半拍地发现陆时钦这会儿并不在琴房。她看着衬衣努力想了想,好像是……陆时钦随意换下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而她睡梦中闻到熟悉的气息,于是迷迷糊糊间拽过来攥在手里。睡梦中的反应最为真实,李怡潼觉得自己比想象中还要依赖陆时钦。贪恋他的温度,他的气息,他的怀抱。想到这里,李怡潼的心不安地沉了沉。门轴轻响,陆时钦拿着一杯鲜榨果汁进来,“醒了?”“嗯。”“橙汁加芒果。”“谢谢。”李怡潼接过来浅浅啜了一口。敏锐地察觉到她现在似乎情绪不佳,陆时钦问:“想弹琴吗?”李怡潼眼睛亮了一下,“可以吗?”平时这架琴就连陆时语都碰不得。她低头看着黑白琴键,伸出一根食指,按了一下,“叮”地发出一声脆响。李怡潼笑了,细白的手指在琴键上探索。陆时钦就任她玩,也不出声,大大方方地侧头看她。细软的刘海下眉眼清澈,樱花色的唇瓣微微翘着,唇角边是一只可爱的小梨涡。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在祖父书房里翻到的一幅珍贵的美人古画卷。一如眼前。他伸出手压在了她的手指上。在李怡潼不解的目光中,陆时钦突然俯身,掐着李怡潼的腰将她腾空抱到了琴盖上。李怡潼圆圆的鹿眼睁大,轻轻抖了抖腿,作势要下来:“坐坏了。”陆时钦眸色深沉,“坐不坏。”下一秒,捏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猝不及防,李怡潼彻底傻了。只觉自己的一颗心在胸腔里急遽跳动,快要蹦出来了。陆时钦怕吓到她,这个吻如蜻蜓点水般,一吻即退。不过,李怡潼还是被吓到了,眼睛大睁着,一眨不眨,眼眶蒙上一层水汽。陆时钦抬手轻轻拍她的背,“潼潼,呼吸……”李怡潼被抱着,额头顶着陆时钦的脖颈,能感受到他说话时喉结震颤。好半天,才听到她长长的一口气吐出来,然后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陆时钦终于亲到了人,此刻心情好得不像话,看着她的样子,他低低地笑出声来。李怡潼又羞又窘地瞪他。刚才一番折腾,襦裙的领口又敞开了些。陆时钦看着一片嫩白似牛奶布丁的雪肌,想摸摸,又不敢。李怡潼慢了几拍才发现他的不对。这人眼睛往哪儿看呢?她使劲推开他,从钢琴上跳了下来,蹬蹬蹬跑了出去。李怡潼去陆时语的房间换衣服,陆时语也睡醒了,抱着手机不知在玩什么。“咦,潼潼,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琴房太热了。”李怡潼不好意思看她,抱着衣服冲进了衣帽间。陆时语“哦”了一声,视线重新回到手机上,并没有多想。初七早上,陆时语抱着攒了一假期的题目去找魏郯。魏郯给她开门。想到几天前被他的一句话弄得自己方寸大乱,陆时语一进来就大声道:“狗十三,看到爸爸给你发的红包了吗?哈哈哈,不用谢!我告诉你哦,我今年第一次吃生腌蟹和蛇羹,比想象中好吃哦。”魏郯穿着件薄薄的白色毛衫,看起来温暖又柔软。他像是看着不懂事的孩子似的,目光包容又慈祥。陆时语有点说不出话来了。她脱掉外衣,又开始解围巾。这条围巾有点长,她出门时随便绕了几圈,在后面打了个结。结果这会儿怎么也解不开了,好像是流苏缠到了一起。魏郯看着她在和围巾奋斗,轻笑了一声:“是不是傻,转到前面来解呀。”“对哦。”陆时语也反应过来,她刚把围巾转过来,就见魏郯伸手过来,指尖擦过她的下巴,有点凉。“抬头。”他说。陆时语看着他,甚至都没过脑子,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