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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又飘忽去了方岚那边。方岚落落大方,见他看来干脆直起头来微笑问道:“你刚才说的山歌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江滚滚,江水两岸群山对望。山的两边各有一群年轻的男女隔江对唱,悠长辽阔的歌声藏尽了绵绵情意,是巴蜀特有的山歌文化。老白从手机上搜出一张照片,年代看起来有些久远。照片上正值芳华的年轻男女隔山对唱笑靥如花,仿佛听得见他们又笑又闹的悦耳声音。老白伸出白胖的短手指来指着屏幕:“你不要小看这些山歌。中华文化悠远绵长,传承数千载有余,每一种存留下来的文化,都必定有它隐含的深意。”“建国前的几千年里,识文断字的读书人并不多,大多数民间谚语传说,老一辈的警世恒言都是靠着口耳相传才能保留下来。”“山歌的歌词,也是记录历史的一种方式。”老白幽幽地说。方岚点头赞同:“我能理解。各地民俗风气可以由传承下来的山歌考究,甚至可以通过歌词推断出当时的经济发展和气候环境。”老白笑得见牙不见眼,不由从条凳上挪了挪胖屁股,又朝方岚近了些:“方姑娘不仅长得漂亮,懂得也不少,真是有外表有内涵才貌双全有勇有谋….”詹台冷哼一声:“说正事!”“山城的幺妹儿多呦,长长的辫子摔过了河,叫一声我的大哥哥呦,谨防背后挨砣砣。”“这是千厮门嘉陵江一带流传很久远的一首老山歌,老一辈传唱很多,但年轻一辈知道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老白将山歌一字一字写了下来,指给詹台和方岚看。“刚才已经告诉你们了,山歌的歌词也是记录历史的一种方式。那你再好好看看,这几句山歌的歌词写的到底是什么?”方岚仔细将这几句歌词翻来覆去地读,倒真的品出了点细思恐极的意味。第一句第二句很好理解,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留着乌黑的长辫子。可是再仔细一想,为什么“幺妹”长长的辫子要“摔过河”呢?第三句第四句就更奇怪了。这本来是一首对唱的情歌,为什么“幺妹”对“哥哥”的提醒会是“谨防背后挨砣砣”呢?挨砣砣,按字面理解多半是挨一拳或者挨一下打的意思,山歌对唱的时候男男女女都是面对面对唱,那究竟是谁会从背后给“哥哥”一拳呢?如果说这是男女之间友好含蓄的调情,加上那么点女孩子家自矜自傲的气节,就跟现在的女孩子害羞的时候骂一句“要死啦你”一样道理,那方岚勉强可以接受。可是还是太牵强了些!“你想象一下这个画面呦,”老白瑟缩一下,比划着给詹台和方岚描绘,“一个长长辫子的女孩子在滚滚江水上的吊桥上走着,她的辫子是那样的长,竟然垂到了桥下的江水中去。对面走过来她的心上人小哥哥,远远看见她便笑得极甜,等不及她从桥上下来就先走上了吊桥去接她。”“情郎小哥哥朝着幺妹,伴随着吊桥微微的晃荡一步步走近,幺妹拖着被水沾湿的长辫子娇羞地等在桥的中央。一对相爱的小鸳鸯眼看就要见面,就在此时,扑通一声,情郎小哥哥突然双膝跪地,脸上虽然还是热恋中的甜蜜表情,可是眼眶鼻孔耳朵中却缓缓流下了一滴滴的鲜血。”“幺妹惊呼着情郎哥哥的名字跑到他的身边,这时才发现,情郎小哥哥的脑后竟缺了碗大的一块颅骨,连同骨下的血和rou通通消失不见了!”老白猛地拿起桌上的料碗,一把递到方岚的眼前:“喏,就是缺了这么碗大的一块骨血,像一块深不见底的黑色窟窿,鲜血顷刻间有如泉涌,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情郎阿哥就在幺妹的怀里咽了气。”詹台长叹一口气,皱着眉头问老白:“满嘴跑火车,有没有你说的这么邪乎啊?不过几句歌词,你联想的会不会太多了一些。”老白被人质疑了专业性很是不高兴,又不敢明着给詹台甩脸色,气得胸口一鼓一鼓,配着他汗湿透光的白肚皮,像极了一只膀大腰圆的胖青蛙。方岚对老白极有好感,此时睫毛轻颤回护他道:“我倒觉得老白说的很有道理。既然岸边有同道中人特意大费周章留下黑犬牙镇河妖,那河妖的来源只能通过抽丝剥茧地调查。”“现在看来,这首山歌的歌词确实有些古怪之处。既然没有其他的线索,那试着查查这条线也总比干等着好。”她既开口,詹台瞥她一眼便默默喝了一口茶水不再反驳。吃完饭后,詹台先骑车送方岚回住的地方,老白还要回他的麻将馆子。临告别前,老白偷偷将詹台拉在一旁,悄声说:“兄弟,这姑娘你从哪里找来的?”詹台苦笑一声:“就河妖这个案子,跟我一起受了家属的委托调查。算起来,勉强叫同事。”老白瞪大圆溜溜的双眼:“她那个面相,也是同道中人?”詹台下意识不愿向他透露太多,含含混混搪塞:“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人家师门严谨,很避讳我们瞎打听。你没事也别提这些有的没的。”老白面带犹豫,吞吞吐吐半响,眼看着方岚从洗手间出来,这才低声快速地说:“兄弟,色字头上一把刀,老哥劝你,太漂亮的女孩子少沾惹为妙。”“你刚才看没看见她耳上的两只坠子?晶莹剔透的白色梨子模样。”“我猜,那就是传说中的白骨梨埙,邪教阴山十方的传教圣器。”第10章弹子石詹台先是一愣,复又觉得有些好笑。邪教阴山十方声名狼藉,当年因血玉之争几乎满门灭绝,浮尸遍野。尚存世间的邪教余孽大多作恶多端,有些入狱有些被正道铲除,已经有数十年不曾现出踪迹了。詹台自师父和哥哥双双丧命之后便隐姓埋名,死死将阴山十方的秘密藏在心底,从不曾向其他人透露半个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身上带着的法器,以讹传讹被篡改得神乎其神的血玉之谜,哪个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方岚绝对不可能是阴山十方的传人,詹台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不仅如此,她对道上种种全是一知半解,像是东拼西凑得来了些浅显的知识,却连入门知识都没有系统地学习过。可是初见的时候,她却要暗示自己来自声名狼藉的邪教阴山十方。詹台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似乎是想岔了些什么事情。他不像老白,毫不掩饰地把好色写在脸上,能光明正大盯着方岚的脸看个不停,连人家耳垂上戴着什么耳环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现在仔细回忆一番,詹台倒记得挺清楚。方岚喜欢把披肩长发简简单单扎成马尾,干净利落,露出长长的天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