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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死了,阿诺身上的毒怎么办。”林安心里一惊,面上却是平平静静。“陛下是如何得知,诺诺身上带了毒?”重要的是,这人可知,阿诺身上的毒是如何而来?“朕是如何知道此事并不重要,但是朕想知道,阿诺这毒,是从何而来?时日可久?”程臬眸色冷了几分,带了三分怒意。“陛下不知?”林安状似疑惑,眼神却是不闪不避与其对视。虽是衣袍沾了血污,也无一丝褪色。“草民以为,陛下应当清清楚楚才是。”“何意?”程臬袖中的手收紧了几分,心里有了几分不好的猜测。“陛下登基之前,宁安侯府的人入京曾经被人拦截,诺诺的肩头被毒箭伤了,又未救治及时,便残留了下来,一直不曾能根除。”林安语气没有一分指责,这是那人心甘情愿的,他无权指责她要护的人,但是却也看不得,那人做了许多,这人却什么都看不见。旁人不心疼,他心疼。“那时你在何处?为何不替她解毒?”程臬心里钝痛,便迁怒了几分。面前这人是神医,又陪了阿诺那些年,为何不当时便解了这毒,让阿诺生生受了这三年的苦。这人一口一个诺诺,他怒,也妒,却也知道,这人深得阿诺的信任,若是他执意要拦,未必拦不住人。“陛下,若是诺诺当初晚来半刻钟,这天下之主,陛下可坐的安稳?”林安依旧温温和和,只是面上带了三分苦笑。他何尝舍得诺诺受苦,只是那妮子倔的很,他若是执意将人拦下,只怕是要让她心里生了结,遗憾终身。左不过,他多想想办法,之后让人慢慢养回来。苏诺到时,便看见风格迥异的二人相视而立,虽是都生的养眼,但是二人之间那气场,却是有些诡异。“微臣参见陛下。”第16章“你来了。”男人的声音有几分发沉,莫名带了三分沙哑。程臬看了垂首施礼的那人一眼,在她抬头之前移开了视线。苏诺没看见,林安却是看的一清二楚。这人看诺诺的视线,带了三分不明的情愫,和七分的疼惜。那不明的情愫是什么,是林安极其熟悉的东西,有些东西,自然不言而喻。林安觉得有些荒谬,又无法欺骗自己,只是愈发心疼傻诺诺,也不知,这于她而言,是幸也不幸。苏诺自然也听出了男人情绪不对,却只是心里有些奇怪,神色却无变化。自她从白城回来,这人便一直是奇奇怪怪的了,已经有些习惯了。她只是看着林安身上的血迹微皱了眉。程臬自然也看见了她的神色变化,心里暗自有些酸涩,却没说什么。他欠了她许多,早就没有资格要求什么。“你们聊,朕还有政务要处理。”程臬语气略温和了几分,后半句却是对林安所说,“有需要的,尽管去太医院取,朕会让人吩咐下去。”“是,草民多谢陛下。”林安拱手一拜,却无多少谢意,而是旁的深意。“陛下慢走。”苏诺看着那人的身影自房门处消失,才沉了脸色看着君子如竹的那人衣袍上的血污。“你受了伤?”“不是我的血,是你的陛下派去的人身上的,他伤的有些重,有联系了宫中的人接应,所以先进了皇宫。莫要担忧。”林安带了笑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物,倒是没什么嫌弃自己,却没靠近这人。救人要紧,自然没来得及换了,倒是让诺诺看了个正着,确实有几分狼狈。“行踪是怎么暴露的?”苏诺没笑,只是定定的看着他。林安的仇家太多了,且都是些江湖人士,宁安侯府又将他的身份捂得严,按理来说,不该被人察觉才是。“诺诺,兄长身上的有数十笔血债,天下哪有不漏风的墙,我这一身医术,只要出手,便是莫大的线索,何谈什么暴露不暴露。”林安的语气有些无奈,面上却依旧笑的风光霁月。他刚刚在试探,还好,诺诺并未对那人生出旁的心思,也不至于,泥足深陷。“当初就该斩草除根。”苏诺笑的凉薄。神医谷数百条人命,只拿了那数十人的性命来抵,已经是极亏了。“师傅说过,莫生恶意。诺诺,莫胡闹。”这丫头近年来,行事愈发干脆果决了。“宫门外有府里人候着了,你先回府。”苏诺偏过了头,她有心结,当初神医谷的事情,是她不能提的隐疾。“好。”林安自然也知道,这丫头在难受什么,却无什么可劝的。旁的都好,当年的事情,和诺诺没关系,不管是他还是师傅,都不会让诺诺插手。“陛下口中的正事,便是一人对月饮酒吗?”自阴影处缓缓而来那人看不清神色,语气带了三分调侃。“微臣见过陛下。”程臬抬眼看她,带了几分强装出来的笑意,他哪有什么对月饮酒的雅兴,只是在自责罢了。初次知道自己回来了时,他信心满满,自以为一切都来得及,可是却一次次的发现,自己错过的,原来不只是自己所知道的那些。可是看着那人无甚尊敬的随意样子,他又心痒的不行,让他放弃,是万万不能的。这个人,何止是让他惦念那么简单。“什么时候,微臣和陛下之间,也要强颜欢笑了不成?”苏诺一针见血,也是真心实意的疑惑。程臬的表现,让她觉得,自己是他需要小心翼翼挽留的那个人,可是明明,他们之前并不是这样相处的。“阿诺,别这么聪明。”程臬没否认,只是苦笑了一声。他自然也清楚,现在的他和阿诺之间不该是这个样子。可是让他怎么办,在经历了失去这人的那么长的日子里,他将人已经放在了心尖上惦念着,得了机会能看见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怎么能不小心翼翼。“那陛下可以告诉微臣是为何吗?”不足大半个月,变化如此翻天覆地,究竟是发生了什么。“阿诺,朕舍不得。”程臬苦笑着看她,阿诺一贯敏锐,他从来没能瞒过她什么,可是这样一个人,前世却生生心甘情愿被他逼到了死盾的份上,他怎么舍得。苏诺没说话,玄色的衣袍微动,坐在了石桌一侧,仰头看着院中的老槐树,这是宫中唯一一棵没有人该上手修剪,却仍有人精心侍候的树。其实这树长得不怎么好看的,就像它的主子,其实也不是那么讨人喜欢。她了解程臬,自然也知道他话里的真实度。却没什么好应的。程臬傻的很,又有能力,所以才会为难。明明忌惮她,却又不知为何,给了她诸多的信任,所以才会为难,别扭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