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0
书迷正在阅读:八零旺夫小村花/年代爽文女配她不干了、软刺玫瑰、你就不要离开我、娇宠小娘子(重生)、穿成爱豆对家的亲meimei、嫁给反派权臣(穿书)、我写的书都成了精、穿成皇子媳妇后、穿成三个大佬的初恋、穿书之文盲女配逆袭记
兄,有些事打听一下。”几人进入路边的茶楼,掏出几个铜角,塞给了伙计。事情很快明白了。江淮和闽浙的商人,规规矩矩的按照大佬们的命令,不和杭州做生意,眼睁睁的看着杭州的丝绸茶叶被其他省份的商人卷走,叮当作响的铜钱进入别人腰包?这显然不可能。商人们是充满智慧的。这些和杭州做生意的,全部是直隶山东甚至东北的商号,李鸿章们可管不了他们。但只要和这些商人聊天,就能发现,打着东北旗号的商人,满口的苏州话。总不能不许江淮地区的人,去东北商号讨口饭吃吧。满清的商人,就这么遵纪守法的做着买卖。“那个洋人……”街上一个洋人领着十几辆马车,招摇过市。伙计探头一看,道:“哦,那是卖机器的德国商人。”现在杭州德国商人德国教授德国(军)人多得数不过来,随处可见,洋人多了,就不稀奇了,如今连个跟在洋人后面看稀奇的小孩子都没有。“史量才,快记下来。”其中一个叫老张的,催促着。他们就是来自的记者,他们将用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亲眼看看这个被凶残的革(命)党统治的杭州。“听说,杭州知府很会杀人的。”记者们问着。“那是,这叫杀得人头滚滚啊。”伙计眉飞色舞的道,“看那排大树,你们几个是来迟了,上个月,树上还吊死了十来个人。”记者们吓了一跳。“这么多?都是什么人?”吊死的人,都是以前在这附近勒索抢劫的小混混。“就这么点罪,就吊死了?”按照大清律,顶多是打板子。胡知府凶残啊,从来没有打板子关大牢的意思,头一天公布禁令,第二天就开始在街上抓人,先是苦役十日,再犯,直接就杀了。杭州的小混混,鸦(片)烟馆,高利贷,妓院,很快就没了。“那百姓们还有活路吗?”记者继续追问,虽说这些行当都黑的很,丑陋的很,但是,为了活下去,做这些事的苦命穷苦人家,总要有条活路吧。有啊,有啊,那些青楼女子,都安排到胡家新开的纺织厂里去了。杭州现在有的是新开的工厂,只要肯吃苦,有的是地方赚钱养家。但那些手上有人命的,全部被砍了。伙计报了几个鼎鼎大名的强盗悍匪,有记者惊叫:“金香帅,他是侠盗啊,他也被砍了?”伙计微笑,这个小偷偷东西也就罢了,大不了砍手,可他还偏偏四处留情,又好管闲事,手上不清不楚的有了几条人命,拒捕的时候,刚亮出宝剑,还没来得及展示少林剑法,就被革(命)党乱枪打死了。听说,胡知府知道金香帅的少林剑法后,还大发雷霆:“以后遇到会少林功夫的,不论男女老幼和尚尼姑,全部抓活的,我要切片!”记者们叹息,盗亦有道,只要大节不亏,有些小小的错漏,何必将这些侠义人士全部打死,太偏激了。伙计笑:“说到这个,和你说另一件事。”某天,胡家胡老太太游西湖,在孤山见了苏小小的墓,胡老太太感慨道:“唉,红颜薄命,这女人的一生啊,真是从睁开眼睛,就是苦难。”又走几步,见到了武松墓,地上颇有些香火的痕迹,想起苏小小墓的凄凉冷清,胡老太太大怒:“一个打家劫舍的强盗,反倒受人敬仰了?来人,给我砸了它!”从此,西湖少了一处景观。史量才摇头叹息,胡家的人个个凶残。梁山好汉虽然多有砍死无辜,劫掠乡里,甚至还有吃人rou的家伙,但是,提倡的是替天行道的侠义精神和反抗精神,不能只看表面,胡家不过是一群商人而已,哪里懂得这个道理。武松真是太无辜了。邻桌立刻有人冷笑,梁山好汉是替天行道,少年,你到底看过没有,可别脑补啊,至于历史上的宋江李逵等人,一群汉jian而已,不提也罢。史量才自然不服,立刻开战辩论。老张微笑着看着,这些人似乎惧怕胡灵珊,惧怕革(命)党,却又偏偏满不在乎的样子。“怕?自然是怕的,胡灵珊动不动就杀人的!听说她每天都要吃人心的,还有那些革(命)党,杀人不眨眼的。”茶楼的人听了这个问题,胆战心惊的道。“那你们还敢乱说,就不怕被胡灵珊抓了。”老张问。“抓?这倒不会,胡灵珊还算有点信用,只要是府衙公告没有禁止的事情,就没人会抓你。”茶客们都笑了,“再说,骂她的人还少了吗?也没见她抓过谁。”史量才点头:“这是懂得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还算有点见识。”老张摇头,他不是记者,只是却不过中老友的面子,带着几个年轻有为的后生,到杭州摸摸底,另外,他也有其他心思,想亲自看看。多年的复杂经历,让老张看问题的角度,与志气满满的史量才完全不同。胡灵珊任人诽谤,老张不觉得是气量,望着那一排大树,想象着树下那一条条人命,老张隐隐觉得,这仅仅是胡灵珊完全不在乎他人的看法而已。“倒是有些枭雄气魄。”老张微笑着。严格的说,拱宸桥还在杭州城外,等进了杭州,老张一行,又见到了不同的景象。“快看!他的脑袋……”史量才惊讶的指着某个青年。那个青年剪掉了辫子。留发不留头的满清,竟然剪了辫子,并且堂而皇之的在街上乱走,就不怕掉脑袋吗?有路人鄙视:“这是柏林大学杭州分校的学生。”起因很简单,有根长长的得辫子,做实验的时候,太碍事了,竟然有学生在化学实验课上,不小心被酒精灯点了辫子,所幸没有出人命。胡灵珊一脸铁青:“一群白痴,来人,把他们的辫子都剪了!”严谨的实验室可不是开玩笑的地方,没有那长长的,带着臭味的辫子的存在空间。凡是柏林大学的学生,一律不许有辫子。自然有人觉得,这是满清的招牌,这是祖宗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