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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坐,等叔叔把这圈玩完了就来。”“啧!”刘势光不满他的态度,挽着袖子就要上去,被邵凯拦住。“光哥,你陪大小姐在这,我去给她弄点喝的。”邵凯的眼色刘势光看明白了,他点头:“行,你去。我在这。”辛月和邵凯对视一眼,邵凯对她点点头,退了出去。刘势光让辛月单独坐在沙发椅上,他站旁边,恭敬又警惕。那光头这时从沙发另一头挪过来,对辛月伸出手:“嗨,我叫元康,你叫我光头就行。”元康手胖,手指还短,猛一拿出来有点滑稽。“我叫辛月。”辛月看了眼他的手,微微一笑,礼貌又疏离。元康落空的手被刘势光拍开。刘势光坐过去将他挤到一边,完美挡住了他看向辛月的视线,“警告你别烦我家大小姐,边上玩你的牌去。”“我一个人玩个屁!”这个元康看起来脾气还可以,刘势光挤他他也不介意,甚至还勾上他的肩膀,“来来来,让你家小姐自己坐着,你陪我玩!”刘势光斜他一眼:“滚。”“凶得很。”元康撇撇嘴,坐到一边。过了一刻钟,詹志达的牌局还没结束。邵凯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杯果汁。“大小姐。”他将果汁递给辛月。辛月接过,抬眼见他对她点了点头,她低头喝水。元康这时接了个电话,通话时间大概只有几秒。接着他便挂了电话,起身对詹志达道:“詹董,对不住了。兄弟还有事儿,就先走了。”詹志达一听元康要走,已经听胡的牌也不管了,慌忙起身追过来。“诶,元兄弟、元兄弟,你怎么这就走了?咱们事儿还没开始谈呢,夏总呢?夏总都没来,你这走哪儿去啊?”元康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他跟詹志达交情不深,也没必要拐弯抹角,干脆直接道:“夏总来不了,我也得走,咱们下次有缘再见。啊,不用多留。再见再见。”“不是,元兄弟……”元康一句话把詹志达的话堵得死死的,转脸倒是对刘势光挥了挥手:“光哥,下次我来找你打牌啊。”他出门的路线要经过辛月,便也对她挥挥手:“拜拜大小姐。”辛月微笑:“再见。”元康走了,刘势光咳嗽一声,牌桌那边坐着的三个美女陪玩也识趣地从侧门离开了。包间里只剩四个人。自从上次在酒吧被易宣威胁过之后,詹志达这段时间想方设法地想把易宣做掉,他表面上从承建离了职,但他同时也带走了三个股东和几个大客户。承建好不容易恢复元气,这下又因为詹志达而即将面临资金链断裂的问题。不仅如此,詹志达明知易宣只有罗彪一个后盾,他便找了个理由把罗彪弄进了局子。罗彪虽然人在里面,但外面也不是没安排。他想到那次刘势光出面帮了易宣,便托人去找了刘势光帮忙,刘势光又将此事告诉了辛月。当年易鸿德和辛达两人做的就是娱乐产业,易鸿德的重心在店面,辛达则有自己的设备工厂,他不仅投资店面,还买卖设备,大到各种舞台设备、KTV音响系统,小到酒桌上的骰盅和色子,他什么都做,生意遍布全国。那时辛达出事,刘势光的隐退是因为易鸿德安排他到幕后保住了一些小厂和产业。刘势光对辛月说,易鸿德是他和辛达的恩人。所以当詹志达找到他让他出面替自己站台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不过邵凯联系上他之后,他们的关系就变了。刘势光倒了一杯酒给詹志达:“詹董,还打牌吗?不如我们陪你打两圈?”詹志达横他一眼,到沙发另一端坐下。看着好整以暇的辛月,和她身边的两条狗,詹志达重重地哼了一声。“没想到,你年轻轻轻,做事这么周全。B市的那位,是你想办法调走的吧?”辛月放下手里的果汁,微笑:“詹伯伯多虑了。如您所说,我还年轻,没那么大能力。那位来或不来,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没能力左右。”“放屁!”詹志达一吼。他突然发狠,刘势光却比他更狠。他砸了一个水晶杯,瞪着眼睛对詹志达道:“你-他-妈放声屁给老子听听?!”刘势光是什么样的人,以前都做些什么样的事,这里没人比詹志达更了解。他的眼睛一瞪,詹志达的气势立刻弱下去两分。他冷哼一声,矛头重新指向辛月:“我告诉你辛月,别以为有他们两个帮着你,你就可以在这里耀武扬威。你别忘了,当年你父亲出事,我也是出过力帮过忙的,你是他的女儿,现在竟然联合外人来对付我,你不觉得你有点忘恩负义吗?”“我没忘。”詹志达这时候提起她父亲,辛月敛去了笑意,寡淡的眉眼泛出些冷意,“谁对出过力,谁帮过忙,我一刻都不敢忘,所以今天我才会来帮易宣要回完整的承建。他是易叔叔的儿子,我不可能眼见承建在他面前凋零。”“你以为是谁?”詹志达笑了,“月月啊,说到这我就不得不问一下你了,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难不成你以为养了那个野种几年,你就是易家人了?呵,还帮他‘要回承建’?我没把那个野种赶出承建都算是我对他仁慈了。你以为易家承认易宣那个野种吗?”詹志达言语间对易宣的鄙夷和对辛月的嘲讽完全不加掩饰,刘势光已经捏紧了拳头,只要他再多说一句,他就会冲上去揍得他鼻血横流。但辛月却面不改色。她微微偏过脸,邵凯会意上前,将两张薄纸放在詹志达面前。“詹董,请您过目。”詹志达看到面上那张纸标题上的“委托书”三个字,冷哼一声:“这是什么意思?”“这里一份是亲子鉴定,一份是委托书。亲子鉴定表明了易宣和易叔叔的亲子关系,不管易家是否承认易宣,法律一定会认。另外的委托书则是易建章老先生签下的。易建章,这个名字您应该不陌生。他是易叔叔的父亲,易宣的爷爷,也是承建集团的法人和除了易叔叔之外最大的股东。”辛月露出淡然的微笑,语气不疾不徐:“易爷爷委托我全权代理行使他在承建集团拥有的一切权利。”“他没死?!”詹志达震惊地瞪大眼睛,他不敢置信地望着辛月,瞳孔倏地缩紧:“他在你手里?!”“托您的福,易爷爷目前身体状况还算良好。”辛月微微颔首,调整了一下坐姿,肩膀的弧度也更加放松。她平淡地望着詹志达:“现在,我有资格跟您谈谈承建了吗?”*辛月回家的时候已经转钟了,邵凯的车子只送她到楼下。下车前,邵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