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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被河水泡的泛白。“嗯,你先下去吧。”闵应松了口气。这段日子总算可以清静清静,安心准备考核之事了。☆、23.第二十三章(捉虫)“四公子,王爷让您去他书房一趟。”乐湛敲了敲门,在门外通报道。“嗯”将书本合上,闵应脸上划过一抹了然。闵庸受伤两天了,才来找他,看来他这个爹还真是心大的很。荣王书房内,荣王闵长岳听着那杨大夫的禀报,眉头上的‘川’字更深了些。没入士之前,这容貌有毁,闵庸的仕途算是一眼看得到头了。而且不光是容貌,他的左腿因为断裂,就算接好了,以后也只能是个跛子。这当今皇上最重仪态,这,这像什么样子?这一趟出去,怎么,怎么就成这般模样?荣王闵长岳心中的苦涩不知该向谁吐。当年之事虽然闵庸也插手有份,可是荣王也只当他是受了栗氏和锦姨娘的蛊惑。所以荣王虽然平日里对闵庸冷淡严肃的很,但还是发自内心关心这个儿子的。毕竟这个儿子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比上其他人分量还是要重上些。如今咋一听闵庸的情形,才三十几岁的荣王,脸上瞬间苍老了不少。他子嗣不单薄,但是立住成器的却不多。几年前闵度早夭,如今闵庸又变成这样。而他那大儿子,还是个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的痴傻儿。难道是他命该如此吗?他最近翻看周易命相,书上说他是妨克儿子的命数。若是女儿就没事。还真是如此,闵飞鸾当初在柳氏的肚子里时,柳氏被下药,难产,但是她却没事。前几年她又受恶奴磋磨,身子将养了一段日子,如今也是被周氏养的玉雪可爱。若这书上所言属实,他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王爷,四公子来了”在门外候着的阿福老远看到闵应,就朝着屋内禀报道。“对,还有应儿,本王还有应儿。”荣王像是寻到了什么聊以慰藉的东西,他自怨自艾的眼神中又泛起了光。刚进门,闵应注意到的就是荣王较往常热切了许多的眼神。“父王唤儿臣来所为何事?”闵应拱手问道,脸上带着乖巧。“哦,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国子监捶丸赛那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阿福虽然后来也帮他打听过,但是荣王还是想听听闵应的说法。“那日”闵应看了看荣王脸上的神色,他又在心中措了措辞。“淮南郡王家的小世子突然昏迷,当时不管是场上之人还是观台上之人都惊慌不已。太子殿下盛怒之下命令黄公公必须要查出原因。或许”他顿了顿接着道,“或许是二哥想要在太子面前露下脸,就上前指正证说是国子监的屈鸿铭给小世子下了毒。当时差点都要扭送屈鸿铭去京兆尹衙门了,谁知小世子又醒转了过来”“哦?所以说你二哥是自己强出的这个头?”荣王的话里听不出喜怒,脸上也绷着脸,仿佛谁欠了他银子似的。“后来查出确实是乌龙一场,哪有什么毒?”当时没有切实的证据可以指明这一切都是太子指使的阴谋。所以淮南郡王并没有让闵白卓将此事声张,毕竟他远在淮南,若是太子被逼急了,狗急跳墙,他也看顾不上。他承诺闵白卓定会帮他出这一口气,这背地里下阴手的事,谁都会做,只不过是一个屑与不屑罢了。“这个逆子,为了露脸,还真是命都不要了。这种事是他可以胡诌的吗?你先回去吧,学业虽重,但是这身子更加重要,不要熬夜看书”荣王念念叨叨的,闵应感觉周氏都没他唠叨。“是,儿子谨记”闵应面上恭敬的行礼退下。荣王此时已经完全忘了刚刚让闵应来的初衷,他开始是想询问一下为何闵应没有与闵庸乘王府的马车回来,而是乘的薛府的马车。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如今还庆幸闵应没有乘那辆车回来,老天至少还给他留了个囫囵儿子。“来人呐,去库房里将我那套皇上御赐的文房四宝给四公子送去”荣王思索了一番,仿佛是下了某种决心。“是”门口候着的亲随阿福,低头应道。“还有,将我前阵子收的那副也一并送过去。”这幅王希孟的是荣王前段时间,花费数千金从坊间寻来的,十分难得。日日挂在床榻前,他自己还没稀罕够,如今竟然直接赏给了四公子,阿福脸上满是震惊之色。“王爷,那幅图……”“怎么了?本王赏赐给自己儿子点物什,还要容你来置哙不成?”荣王的脸上染起了薄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办”阿福已经跟在荣王身边伺候了十几年。荣王的性子,他最了解,任何时候都不能抹了他的面子才行。……闵应回到房里,刚没看一会儿书,就听到外面的乐湛说,荣王赐给了他一副御赐的文房四宝。他看了看自己手上那支用惯了一直未换的毛笔,已经有些秃毛。“拿进来吧”闵应将手上的笔放下,这御赐的质量应该会更好些。实际上他不知道,他手上的这支不论是选材还是制作都属上品。只不过什么好东西都不经糟践,就闵应那个使用量,还真不能怨人家笔的质量不好。“哎?这是何物?”闵应看到乐湛手里还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卷轴。将手上新得的砚台放下,直接伸手接过那卷轴。一打开,闵应就被眼前的这幅画作所震撼。山峰叠叠峦峦,河边亭台水榭,茅屋长桥,尽收眼中。“这是?”闵应略有些激动的看向乐湛。“小的也不知是什么图,只是听阿福哥说,这幅图是王爷花大价钱寻来的,宝贝的很,日日挂在床榻前欣赏。”乐湛虽然认识几个字,但是也是在闵应的威逼利诱下才学的,只是为了不当个睁眼瞎。这鉴赏名作,他还真鉴赏不来。“当然珍贵,这可是宋代的名画”当年闵应在现代的时候也就在故宫博物院里见过这幅画。“帮我挂在床榻前,我也要时时观摩。”闵应小心的将画卷起。不过他这便宜爹最近怎么对他这样殷勤,虽然以往的时候对他也不错,但也没到这个地步啊。闵应颇有几分的不自在,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这看重总比不看重好,没人会愿意整日的受冷遇。……闵庸房里,他的奶嬷嬷正在帮他上着药。看到他不时疼的冷汗直流的样子,奶嬷嬷眼里的泪无声无息的落下,“我的二公子哎,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