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成君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0

    成了。”

刘询轻啧一声兴致怏怏的到桌子对面坐下,点点头。

成君又问:“那陛下是想让谁负责呢?”

刘询却并不答话,只又把刺绣送还到霍成君手上,打量着桌上的摆件:“你这是要绣什么?”

霍成君答话:“想给陛下绣个香囊,陛下可以随身带着,陛下喜欢什么香味?艾蒿、葛缕子、小豆蔻再加一点绿茶,这个味道可以吗?”说着便把旁边装料的小篮子拿给他闻。

刘询只敷衍着点头,并不在意。

霍成君见他如此,也略有失落,一晃神,刺绣的针扎到手指上。被针扎破的手指流出一滴血珠,霍成君想都没想含住手指,再一看,也见不到针眼痕迹。

刘询看着霍成君红润的双唇,这倒提起点兴致,也有些心动。

她以金丝雀自保,希望能得到自己的信任,但信任二字谈何容易。即便是彼此救过对方性命的刘次卿和霍成君,即便在夜里伴随着喘息声的随意几句谈天,两个人从高巢余韵中缓过来的眼神都似乎直勾勾的表达着提防和探寻。

然而这可是霍成君啊,当年看着她穿着不合身的军装混进军队渴望同他同生共死,当年看着她穿着绿裙眼泪滴进苦涩的药里,当年同她处处对立,却还能求同存异成知己,现在夜夜可以抚唇入帷帐,却总怀疑这只“金丝雀”的真心。

尤其每次前朝不顺,刘询便只想逗雀。

刘询起身,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张口吻住她。

霍成君斜眼望了望开着的门和还亮着的天色,心里有些打怵,这青天白日的也就罢了,难不成还要让宫人们看见。

“我……门还开着……”

刘询顾不得那么多,只含糊不清的说道:“他们见我来了,必不敢进来。”

霍成君听了这话,羞得脸红更甚此前。

撩起她的长发,白皙的脖颈修长而纤细,今日刘询兴致好得很。

数月颛房燕宠,霍成君现只觉浑身无力,瘫软在他身上,手将小篮子打倒地上,篮子里的香囊原料撒了一地,浓郁的香气传来。

刘询低沉一笑:“味道是很不错,是什么来着?”

霍成君害怕发出什么声音让外面的宫人听见,而刘询却还不依不饶,只涨红着脸,慢吞吞地说道:“艾蒿……葛缕子……”

刘询见她这模样,反倒抱着她走着逗她:“还有呢?”

霍成君气不过,刘询这才抱她到了内间床上,直到黄昏时分。

过后,刘询想着此前两人事事分歧,没想到在此处两人反倒最为和衬。

霍成君看着他的眉眼,自己心中描摹过无数次,终于轻着手去摸上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鬼使神差的,轻轻柔柔的说道:“我从来不想做那些事情的……”

刘询询问的抬眼看她,见她睫毛濡湿地看着他,头次觉得她是只人畜无害的奶猫。

“霍云做的事,霍山做的事,我都做过。但我从来不喜欢的,太累太苦了……”她缓了缓,乖巧地像另一个人,“我从来不想做霍家的女儿的,当霍家的女儿太辛苦了,如果做一个婕妤能轻轻松松的和你在一起,那我是愿意的。”

说着,霍成君抬眼,望着他向来波澜不惊的眼中闪着异样的神采,兴致勃勃地、希望满满地,当年的他常有的。

刘询一翻身压上去,将头埋在她脖颈里,感受着她的气息,良久,才传来闷闷的声音:“好。”

刘询抬起头,摸着霍成君带着细汗的头发,答道:“好,你不要做皇后,一直呆在我身边吧。”

认真的做了两人的第一个约定。两个人虔诚的抛下一路含血带泪成长时学到的东西,像初生的婴儿,以真心相待。

说着双方都感觉不太可能实现的承诺,心里存有能相扶走下去的侥幸和勇气。

“是刘去,广川王刘去。”刘询补了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好严啊,修改了。

☆、共说此年丰(上)

数月转瞬便近元旦了,宫中一片洋洋喜气,宫人们纷纷宫里宫外的跑着,大臣们也准备向陛下朝贺的礼品,为着“正朝”费尽心思。

而最为隆重的则是正月初一夜里未央宫的宴会,原本武帝时期流传下来的夜宴习俗,而底下的人为了讨好民间出身的新帝,这几年纷纷请来大臣元旦时夜宴请的节目,像是走绳、藏人幻术、歌舞表演等等,多多少少的,在未央宫上演着,博人欢心。

从前许皇后在时,便是她一手cao办,许皇后虽则民间出身,却早早持家,在宫里三年,也慢慢熟悉,cao办起这类事情也算合心。

“元旦的夜宴,你来cao办,如何?”刘询看书时忽然来了一句,起身拿起纸笔,想写点什么。

成君刺绣的手停了下来,似在忖度。

刘询一笑,冲着她指了指半干的砚台,示意她磨墨,也接着说道:“也可以让王婕妤帮你,无妨的。”

刘询口中的王婕妤便是王攸宁,从前刘询在民间之时认识她的父亲王重光,王攸宁在民间五次说亲,五次对方公子故去,久而久之,也有人说她“天生克夫”,刘询也算同王重光相识一场,便把她传入宫中,也算是了却了王重光一桩心事。

霍成君不紧不慢地磨墨,也不紧不慢地说道:“好啊。”

刘询蘸了蘸成君研好的墨,便瞥见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手腕上戴着鎏金点翠手镯,和白皙的手腕一对比,更显冰肌玉肤。刘询抿了抿唇,感觉有些扎眼,原是准备写点什么,现在似乎是没有心思了,索性停住了笔:“你平日里也不需日日穿戴这些首饰。”

霍成君一愣,见着自己的手镯,平日便不是心思敏感此时也大抵多想了些什么,去年正月,他失去了他的妻子,是否见自己吃穿用度奢靡,便想起了此前那位会持家的主儿?

一想到这里,反倒是赌气似的心一横,将墨放下,右手摩挲着这手镯,娇憨着笑道:“旁的也就罢了,这点翠镯子可是陛下头次赏给我的,我宝贝着呢,再也不摘。”

刘询一愣,随即扫过眼下些许的无奈与思虑,这才回过神来朝她笑:“阴阳怪气!”

霍成君耸了耸肩,只不答语。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你怎么开心怎么来罢。我只是怕你初做此事,有些事情可能也不太明白怎么做,从前王婕妤跟着平君做过,你可以问问她便是,我也知道你聪明的很,不问也是会的。”

霍成君见他如此费劲解释,噗嗤一笑,更加变本加厉调笑道:“陛下惦念着这个霍婕妤没有事情做,那个王婕妤近来有些闲,便时时留意着,还有陛下先前收的长乐宫的一宫人做美人,我带着她做事情也是可以的。”

刘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