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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到底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内宅妇人,且平日里阮宏昌也甚少和她谈论朝中之事,所以一出事儿她就慌了手脚,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了很多的办法,却都没有什么用处,经过曾氏这一打岔,反而脑子清明了不少,她登时坐立难安了起来。最终陶氏也没有回应曾氏的话,只是挥着帕子吩咐她好生照看着老秦氏,接着急哄哄的吩咐下人备马车,快步出了清心院不知所踪。阮炀黑眸深处是强自压抑的暴虐情绪,过了几息的时间,也起身追着他母亲方才消失的方向去了。……眼瞅着要入秋了,乞巧节过后的天气虽然依然暖和,但是早晚已经透出一些微微的凉意。陶桃再次被红玉早早的就套上了稍微厚一点的衣衫,以免她寒气入体,感染了风寒。好在她今年起身体就好了不少,不然往年这个时候,那怀中都抱上了暖手炉了。裕盛堂每每在夏季尾巴的时候,都是最为繁忙的时候,冬季来临虽然对桐州那头的海上贸易影响并不显着,但京城附近的河道会因为气温太低而结冰不能通行,所以京中的店铺要早早的做准备,为安然度过整个冬天而储备存货,总不能损了裕盛堂的名声。前两年不管有什么特殊的状况亦或是红玉多么激烈的反对,陶桃都是要亲自出海跑上两趟的,今年则是换成了呼兰柯代替她去跑那两趟海上贸易。一来那些贸易航线已经十分成熟,合作商家也都关系稳定,没什么让她放心不下的,二来则是她现在到底多了一层身份,在行事上面多少要较之以前注意一些,不能让旁人碎嘴说了去。从裕盛堂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过了晌午,马车慢慢悠悠的晃悠回了陶府,红玉先行下车再将人扶下,嘴里还念叨着:“走之前奴婢特意吩咐厨房给您煲上了参鸡汤,估摸着现在时候正好,一会儿您喝上一碗,安神又补气的……”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正要进大门,旁边忽而传出一声尖利刺耳的叫声:“陶桃!”扭头看过去,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陶氏怒气冲冲的从上面走了下来。而马车的帘子半开着,顺着缝隙陶桃还可以看到了里面坐着的阮炀,对方一动不动并未准备下车,只是就算看不真切男人的面孔,她也能感受的到那令人窒息的狠厉的目光和萦绕在其周身那浓郁到几乎化不开的黑气。玩味的挑了挑眉,陶桃立在门下,看着陶氏三步并作一步的冲了上来:“你这小贱人好歹毒的心思,你说,是不是你动的手脚?是你害的我家老爷被下了大牢,是你!”陶氏情绪十分激动,见着人就想挥舞着手臂往上冲,这段时间她显然是被吓得狠了,这会儿得了发泄的地方,恨不得把所有的怒气都洒在旁人的身上。好在陶府的两个赶车的小厮眼疾手快,冲上前将人给拦了住,不然没准真被她给冲到了陶桃身边。“呵……”陶桃意味不明的看了陶氏一眼,转身和红玉一起进了大门。那边陶氏仍旧不依不饶的,没过多久,红玉再次从里面出了来,淡淡吩咐:“小姐说,让阮夫人进来说话儿。”冷哼着一把推开了身前的两个小厮,陶氏经过刚刚的发泄,也稍微恢复了一些神智。她先是整理了一下皱褶了的衣裙,接着摸了摸发髻,然后这才趾高气昂的带着三个小厮和丫鬟走进了陶府内。正堂,陶桃正端坐在那里,看着走进来的陶氏微笑。对方此时还哪里是印象中那个周身贵气的夫人,脸颊瘦削、布满了细小的皱纹,眼底透着疲惫和怨毒。“姑母今日前来究竟为何,我倒是有些看不懂……”她开了口,说着又露出了了然的神色:“阮府近日发生的事情,我也稍有耳闻,怎么?可是姑母替阮大人四处打点,在银钱方面捉襟见肘了?若是如此,红玉……?”还未等她说完,陶氏便出言打断了她的话:“到了现在你还装成什么都不知的样子作甚?万万没有想到当初我们都看错了你,你哪里是听话乖顺,是吃人不吐骨头才对!你莫说对于我们阮府的事情一无所知,那间铺子可是从你这里转到我手下的,如今铺子出了意外竟连累我家老爷至此,你到底是何居心?!”“这话我是真的听不明白了。”陶桃皱眉。“桐州的那间四季坊!”陶氏有些歇斯底里:“你是不是明知道那间铺子有问题,当初才会如此大方的交予我手上?我就说你怎么能那么好心,感情都在这等着我呢?”说到这里她竟开始扯着嗓子嚎了起来:“天杀的,再怎么说我都是你的亲姑母啊!你自小我就待你如亲生女儿,可曾有过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一定要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还想嫁入国公府,我呸!祁肃之是瞎了才会要你这个烂货!”原本也是言行妥当的京中贵妇,如今却比那街角的粗俗婆子差不了多少。“阮夫人!”红玉一声怒喝,声音瞬间将对方的嚎叫声压制了过去,只见她清秀的眉目隐含煞气:“我家小姐的婚事可是当今皇上亲自下的圣旨,我家小姐的品性也是皇上亲自赞的贤良淑德,你这般说,是觉得皇上此言差矣?!”“……我……”陶氏还没傻到家,心知红玉这是给她挖坑跳呢,她嘴巴开开合合,到底是没能说出个四五六来。陶桃用眼神示意了红玉退下,接着她说道:“如果我没记错,当初交予姑母的那份店铺清单,上面一共有二十余家铺子,我可没用笔将那四季坊圈出来强逼着姑母收下罢,您这番指责简直是毫无道理。”陶氏词穷,绞着帕子半晌说不出来反驳的话,让她就这么没放弃却又不甘心,脑子一热就想继续胡搅蛮缠。未曾想肩膀被人从后面捏了住,她回头一看,呐呐:“炀儿……”来人正是阮炀。阮炀将自己母亲推到身后,他心中清楚,这个时候就算母亲再闹那也是闹不出来什么结果,反而有被对方反咬一口的风险。他只是盯着坐在椅子上的少女看,对方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明显就是一切尽在掌握中。从她当初拿出那份商铺名单,一步一步至今时今日,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他们阮府彻底掉进那个无底深渊。她是算好了陶氏会要包括四季坊在内的那三家店铺,算好了陶氏愚蠢又不懂经营最终只能让阮宏昌插手铺子里的事儿,算好了那四季坊远在桐州,他们就算再注意,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算好了阮宏昌个性狡猾而又贪婪,竟会做出那般铤而走险的决定。“这是你的棋。”阮炀开口,语气是笃定。“四季坊在我手中经营了也有两年余,可是从未碰过玄铁的生意。”陶桃闻言嗤笑出声:“那可是玄铁啊,我只是个商人,有几个脑袋够砍的?”玄铁乃是大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