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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没嫁人吧,老是盼着赶紧嫁出去,生怕晚了熬成了老姑娘没人要。 这一嫁出去,又天南地北的,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还真是挺纠结的。 第100章来信 此时已是盛夏,茉莉花的淡香随风飘进屋子里,夜风轻拂过水蓝色鲛纱窗帘,也吹的林晚手里的信纸轻颤着。 “晚妹芳鉴,五日前匆匆一别,只得一眼远望,倏忽间即咫尺天涯。往事念切,梦寐神驰。惜路途远而不得见汝,惟寄文墨以聊解相思……今于镜湖边得鹅卵石数枚,寄予晚妹,可于闲时把玩。另于途中见一手链,不知晚妹是否喜欢,今一并寄去。愿妹勿过于劳累,万万保重待兄归来……” 林晚面前的黄花梨桌面上,放着几十枚鹅卵石,圆滑莹润,都如食指指腹般大,握在手中,色彩各异,煞是可爱。 林晚记得她无意中跟他提过一次,说是鹅卵石放在花盆里好看,竟没想到他一直记在心里。 她知他这次是押解恒王家眷进京,路途未必会顺风无事,还能想着这件小事,很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放下把玩的鹅卵石,将那绿宝石手链戴在腕上,抬起手腕,手链顺着细滑的皮肤往下滑了一段,然后挂在腕骨下方,衬得皮肤细腻滑润。 与江淮在一起相处的这一段时间,林晚从未像江淮这般主动表达过任何思念之情。 这样的人,她真的会不喜欢吗?怎么会不喜欢呢?林晚可没那么清高,看得清自己心里的好感。 感情上,她不过就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子,会喜欢浪漫、被需要,亦会因为他的温柔和在意而欣喜。 有时候,林晚也会觉得自己有点虚伪,表面的矜持下,有骄傲,有矛盾,有开心,也有失落。曾经缺爱的人就是这么别扭。 她不肯表现自己的想念,也许是因为害怕失去,害怕有那么一天,对方会不再思念,不再想方设法地侵入她的生活。 在两个人的关系中,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江淮一个人在试图往前走,而她不过是被动的接受着,享受着江淮给她的关心。 今天,她决定不再做那个虚伪的人。 于是她便铺开信纸,将墨细细研开。烛影下,林晚时写时停,直写了半个时辰,才放下毛笔。 从头看了一遍,将信折叠好放入信封,并用火漆封上封口,又取了几个药瓶,一起用一个锦盒装好。然后才将青玉唤进来,让她把锦盒送到槐花书斋去。 青玉拿着手里的锦盒,高高兴兴地掂了掂,看来里边放了不少东西,这可是林五小姐头一次给指挥使送东西,青玉高兴。 她虽然跟随了林晚几个月,但说到底还是出身于江淮一手训练出来的苍狼队。江淮在她心里那是神一般的存在。以前林晚对江淮不冷不热的,青玉有点为江淮叫屈。 五小姐是优秀的好人,指挥使也是优秀的好人,青玉想法没那么复杂,只是觉得这俩人既然都这么好就应该在一起,可是林晚总是不冷不热,她干着急又不敢多嘴。 这回林晚送这些东西给江淮,青玉就有了终于圆满了的感觉。 她用布将锦盒包好,出了林家,在夜色中施展轻功,目的地自然是槐花书斋。 青玉走后,殷六儿进来为林晚铺好了床铺,道“小姐,时辰不早了,您要不要休息?” “我还得写一会儿,你先下去吧,不用过来了。我一会儿写完了就睡了。” 殷六儿答应着下去了,林晚知道她就在外间守着,她不睡,殷六儿是不会睡的。 摇摇头,取出几份册子,这几份是关于霍乱疫病的辩证分型及对应的药方的总结。 惠民署基地还有一个月才能建成投入使用,因此招来的学生这时还没到靖陵。 现在他们的工作主要集中在三个部分,第一个是验方的整理和搜集,这一项主要是由刘炳良负责的,林晚并没有那个人脉,她只是帮着出了个主意。 不少大夫都是家传的医术,或多或少都有些祖传秘方,那都是吃饭的家伙,是立家之本,没有足够的好处,谁能愿意把秘方交出来共享呢? 林晚的想法就是大夫如果愿意把秘方公开,由司药局来统一组织生产和销售,那么提供秘方的人就可以获得一定比例的销售分成。其实质就是以技术入股罢了。 但是具体怎么运作?如何分成?如何建立监督机制防止运作中产生的腐败?如何能确保提供秘方的人确实能获得实在的利益……这些就不在林晚的考虑范围内了。 古人聪明得很,很多东西一点即透,自然有专业的人才去运作。而最终结果如何不是林晚的能力能控制得了的。她不过是顺应着天豫皇帝的愿景出些主意罢了。 另外两项工作除了每隔几天一次的义诊,就是尽快拿出各种疫病的预防和治疗方案。 林晚手头这份资料就是第二天要用的,关于霍乱的方案整理。 武英殿,皇帝又在武英殿连歇了几天,眼下的青黑清晰可见。 大殿上,几位臣子匍匐于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皇帝疲倦地靠坐在龙椅里,揉了揉眉心,问道:“江指挥使还有几日可到?” “禀陛下,江指挥使的队伍已到潞州,距京城三百里。” 三百里,若是轻骑,一日足矣,只是这次他们是押着上百口人过来的,囚车缓慢,况恒王在外面的余党尚有可能伺机劫囚。 更糟糕的是连日大雨,路上泥泞不堪,更是让队伍的行进异常困难。 肖浩天也跟在江淮身边,想到肖浩天,再想想天天过来打探的眉妃,皇帝的心也悬着。 这几天都是吃不下睡不好的,他拿起一份奏折,看了看,丢给阶下的工部尚书。 “颖州大堤有决口的危险,你跟朕说说,这几年,户部里钱有多紧你们哪个不清楚,每年都往颖州拨款,是专项拨款,专门修堤坝用的,你倒是说说钱拨到哪里去了?为何年年修,就这么几场大雨,堤坝就要垮了。” 折子“啪”地摔在地上,工部尚书颤巍巍地捡起来,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启禀皇上,臣冤枉,颍州知府是恒王亲信,如今已经收押,正在进京路上。这钱都是拨到颍州府的,想必是被他截留了。” “是吗?”皇帝阴恻恻地道。这里面的猫腻他不是一点都不知道。看来是需要启用一些新人了。 皇帝回头与宣旨太监说了句话,那太监便高声道:“宣新科进士贺少瑾进殿!” 第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