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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着凌酒酒,仿佛她不说点什么他是绝对不会走的。凌酒酒想了想,试探道:“那便带一句吧?”近卫狠狠点头,仿佛下巴上绑了秤砣一般。凌酒酒费劲没话找话,最后干干脆脆道:“就说‘兔兔这么可爱,有缘一起吃麻辣兔头’,快点送去吧。”近卫:????城主!你清醒一点啊!正常不应该说“赠汝花灯,今夜同游”吗?但看凌酒酒已经摇着手示意他下去,近卫欲言又止,闷着头送走了。凌酒酒见殿门关上,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栽倒在榻上。半梦半醒间,连系统的播报都仿佛在耳边被渐渐拉远,直到被困意淹没——[叮——恭喜宿主完成支线任务:女人,怎么能说不行?——亲手给男主扎兔子灯。任务成就:完成兔子灯。获取营养液:10瓶。累积营养液:66瓶。]凌酒酒也没睡多久,睁开眼的时候,看殿外的日光角度,仍然是上午。她在床上打了个滚。有些人精神醒了,身体还没有。她顺势闭着眼趴在枕头上,内视看着系统草株。想来是营养液的作用,印象里像是佝偻老人般弯着腰的草株不知不觉间已经挺直了腰,只是最顶端还像是被叶片坠着一般微微低垂,不过柔软较弱仿佛两指一并就能夹断的叶杆也rou眼可见地粗壮了起来。凌酒酒绕着草株转了好几圈,恨不得把叶片看出个洞,也没发现什么终极线索。嗐,也正常,“终极线索”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怎么是区区66瓶营养液就能换来的呢?就算不要998,不要888,至少也得233瓶吧。虽然没有获得意外线索,但是系统草株的成长还是给了凌酒酒很大的鼓励。总有一天,她能完成任务,摆脱线索,获得自由!凌酒酒有了干劲,从床榻上翻起。将城中的事务处理了一下,不知不觉就到了日落时分。穹顶的太阳还没有落山,街边的花灯已经迫不及待地与日争辉,低等的无色灵石用红线串着做成彩灯悬挂在苍翠的嘉树之上,灵蕴蒸腾着,增添一层朦胧的美,恍若仙境。附近凡人城主和仙宗的修仙者慕名而来,摊贩的吆喝声永远比游人的脚步声早一步响起,河畔停着的四层楼高的画舫也已经在飞檐上落了精美的花灯,庆典已经开始。凌酒酒身着华服站在宫门内,绯色长袍上用金色丝线绣着凤凰纹路,翎羽落在裙摆上,行走间仿佛是凤凰在低低飞舞。为了表现城主与民同乐,近卫都躲在暗处,而没有列队跟在她身后。凌酒酒捏着腰间挂着的荷包,俨然已经跃跃欲试。这可是城中最盛大的节日之一,她已经准备好消费了!凌酒酒刚兴致勃勃地抬起一只脚,身边的近卫中突得传来细碎的议论声。“他怎么来了?”“今日不该姬沉郎君当值吧?”“木头!谁说郎君是来当值的?”凌酒酒转头向后看,长路两旁的树上缠绕着红线,似流苏随风轻摆,花灯映出暖暖的色调,整个世界都是缤纷多彩的。只有从容走来的郎君身着一丝不苟的黑衣,端正而清冷仿若一块刚刚出世的石剑。郎君右手搭在剑柄,左手却提着一个兔子灯。并不突兀,甚至有些反差的可爱。凌酒酒:?面露困惑。姬沉怎么来了?姬沉看着凌酒酒眼睛微微变大,简直比她做的兔子眼睛更大一圈。他脚步慢了些,挑了挑眉。她为何如此惊讶?不是她送花灯相邀吗?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9-0101:34:30~2020-09-0204:50: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每天都在蹲美文10瓶;阑予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十一章姬沉回忆起近卫送灯来的场景,发现了问题。黑脸近卫将凌酒酒亲手做的兔子灯放下后,又说了传达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兔兔这么可爱,有缘一起吃麻辣兔头’,却迟迟不走。他深深地看了看姬沉,又十万分不放心地问了一句:“郎君知道送花灯的意思吧?”姬沉挑挑眉,看了看兔子灯,又看了看近卫道:“不知道。”闻言,近卫脸更黑了,他绞着袖子,跺跺脚,五大三粗的郎君跺起脚来竟然只扬起地上一丝灰尘,他恨铁不成钢道:“女郎送花灯便是邀你携灯同游呀!”姬沉:“????”他猜过凌酒酒也许是想请他吃麻辣兔头,没想到是这个路数。近卫见姬沉一只手落在手柄,另一只手正点着兔子耳朵,一不做二不休道:“郎君收了花灯就是答应同游哦郎君别忘了!”说完竟然丹田运气,直接一溜烟跑了。花灯节去不去对姬沉来说无所谓,他既不向往,也不排斥,正如他对大部分事情的看法一样——大道□□,万物不过遵循规律发展,新生和衰老,崛起和湮灭,他看过太多。无论人、魔或者妖,都在顺势而为。他这么想着,凌酒酒亲手做的花灯和近卫的不由分说就是“势”,那他就顺势拎着灯出现在凌酒酒面前。而此刻,面对凌酒酒微微惊诧的神色,姬沉还有什么不明白,摆明了是黑脸近卫自作主张。呵,凌酒酒压根没想邀他看灯。但他人已经来了,扭头回去反而更加刻意。算了,毕竟兔子灯还是她亲手做的。姬沉脚步顿了一下,旋即握着兔子灯的左手一转,女郎手臂长短的兔子灯一下缩小成巴掌大,落在郎君掌心像是一枚萤火虫。他手腕一旋,缩小的兔子灯就落入他的袖口。凌酒酒就见姬沉面色一滞后又危险地眯起眼,似乎是短暂地生了个闷气后迅速恢复光风霁月的清冷模样。她有些摸不清姬沉的脉,讷讷道:“郎君你……”姬沉走在她身边,垂眸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道:“走吧,你算是我归墟弟子,今日我护送你”他眼神不经意落在她抛着荷包的手间,纤细无暇的手上排着细碎的口子,他皱了皱眉,左手两指一探,从袖中抓出一个小小的圆形瓷瓶扔给凌酒酒:“涂手。”瓷瓶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凌酒酒掌心,她看了看姬沉,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头微动。姬沉这是在关心她吗?凌酒酒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