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末世列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0

分卷阅读250

    利的不可思议,希望他们也一帆风顺才好。从衣袋取出小小香囊打开,一只橙红尾羽的翠绿蝴蝶飘飘荡荡飞在空中,在柏寒头顶盘旋一圈慢腾腾朝东北方向飞去--那个方向是东直门东边,想来梁瑀生也不停移动位置。

追上几步的柏寒纵身跃高捉回蝴蝶,一瞬间有种想去找男盆友的冲动,却立刻压抑下来:白天时间多得很,还是任务第一。还有半个多钟头马车才到,到了西便门先找人问路--等等,坐马车需要钱,我一文钱也没有啊?

一边埋怨自己一边朝着柳巷胡同跑去,好在距离着实很近,没过多久便又闯进周秀才家。“周秀才,在不在?”

依旧毫无人声,这么快就出门了?柏寒老实不客气径直闯进屋里,小小的客厅卧室空荡荡,糟糕,他跑到哪里....等下,为什么简陋的木床不停颤抖?柏寒踢了木床一脚:“出来吧,我看见你了。”

床底下钻出个狼狈不堪的人来,正是周秀才,结结巴巴问:“女侠,女侠为何去而复返?”

他干嘛怕成这个样子?难道怕我黑吃黑,反而图谋那块砚台?隐约猜出他心思的柏寒索性大大方方伸出手:“不好意思,我急用钱,劳驾借给我点。”

对方更害怕了,“周某原本便想报答女侠,偏偏女侠义薄云天....”

想报答我就给我点车钱好了。柏寒索性吓唬他:“外面李家正在追查,要是被他们抓住连累你就糟糕了;所以你要是有钱就赶紧借我点,等我去了西便门他们就没办法了。”

周秀才觉得很有道理,忙不迭爬出床底,什么枕头底下、咸菜缸里、屋檐下摆着的旧鞋摸出一大把银角铜钱递过来:“女侠切莫嫌少,事发时打官司被官差敲去不少,家中仅有这么多了。”

“够坐车就行。”柏寒不客气地统统接过收好,朝他抱抱拳:“走了,后会有期。”

十二点整的时候,马车果然远远出现了,赶车的却换成个灰衣中年汉子,两匹马也成了灰马。柏寒上前招呼:“请问,我想去西便门要多久?”

中年汉子打量她一眼:“算你十二文。”

差不多吧?柏寒塞给他一把铜钱,汉子又找回两枚,朝大黑狗扬扬下巴:“这个上不来。”

“只好辛苦你了,我让他走慢点。”柏寒摸摸大黑狗脑袋,从后方抓住扶手爬上车厢。车外汉子扬起马鞭“啪”地挥动,两匹马发力前行,马车缓慢移动起来。

车厢相当宽敞,坐在靠近车门位置的柏寒发觉已经有几位乘客在,朝他们微微点头。大多数人没理睬她,只有一位年轻女子善意地朝她笑笑,柏寒却心里一惊:对方穿着长袖大红寿衣,一笑满脸□□扑簌簌直掉粉渣。

她也是死人吧?和吃了砒/霜又活过来的周秀才一样死去又活过来?柏寒勉强回给她个笑容,不由自主朝外靠靠。

马蹄哒哒行进,推开车窗可以看到景物行人飞速朝后掠去,大黑狗四爪翻飞紧紧跟在车边。好在穿寿衣女子没两站就下车了,临走前又朝柏寒笑笑,露出嘴里含着的一枚玉蝉--果然是已经下葬的死人。柏寒不敢多瞧,等马车再次行进总算松口气,好在其他乘客看着还算正常。

西便门到了,柏寒敏捷地跳下车朝中年汉子道谢,目送马车沿着城墙内侧道路走远。好像哪里不太对劲?望着面前悬着“西便门”匾额的牌楼柏寒忽然反应过来:那两匹灰马怎么不怕我的蛇?拔出短剑细瞧,两条小蛇不时吞吐信子,难道因为它们是死马?不对,李秀才家里那么多狗都吓得不行啊?

算了,柏寒顾不上细想,把注意力放在“西便门的张洛生”身上。大概帮助周秀才时把好运气用光了,这次柏寒举步维艰:附近两三公里统统跑遍,连续打听几十个人却连张洛生的下落都不清楚。

夜里三点多了,再过两个小时就该回到白天正常北京了吧?毫无头绪的柏寒心急如焚,漫无目顺着正对西便门牌楼的道路朝城中行走。像大多数城市一样,边缘房屋大多是砖瓦草草搭建,越靠近中心越是繁华,道路两侧房屋多是两三层大气精美的小楼,夜色虽深,沿途行人依旧摩肩接踵。

不认识没听说过不知道....开始习惯失望的柏寒冷不丁听到“张洛生?那可有年头了”这句话时又惊又喜,一把拉住摆地摊的老太婆袖子:“老婆婆,弓长张,洛水的洛书生的生,就住在西便门牌楼附近。您认识吗?”

面前摆满小老虎、鞋垫的老太婆仰着满是皱纹的脸庞笑,“老熟人喽,你这闺女脸生,新来的?”

柏寒忙不迭点头,“是,老婆婆,麻烦您告诉我张洛生住在哪里,我找他有急事。”话刚说完她就感觉不对劲:老婆婆露出诡异又意味深长的笑容:“住哪里我倒是知道,可惜年纪大了,肚子一饿脑子就犯糊涂,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柏寒沉住气,从背包里取出两块蛋糕和三明治递过去,“您先垫垫。”老太婆接过来嗅了又嗅,摇头扔还给她:“牙口不好,你这些吃食吃了非得闹肚子。”又指指城中方向:“我想吃桂满斋的芙蓉糕,还有春熙楼的rou包子。”

桂满斋和春熙楼,听着挺有名气。柏寒牢牢记住,朝她打个招呼:“您等着,我给您买去。”老太婆笑眯眯挥手:“不急,几百年我都等得了。记着,芙蓉糕最少十斤,包子怎么也得一百个。”

好吧,又是个活了几百年的死人。好在这两处称得上尽人皆知,没多久柏寒率先踏进春熙楼:“老板,有rou包子吗?”

买卖上了门,老板很是热情:“有有,您要多少个?”听说她要“一百个”,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得嘞,您在这边等。”

没多久两尺方圆的笼屉便呈上来,揭开盖子十只香喷喷雪白rou包摆得整齐,闻起来香得出奇。柏寒咽口口水,瞧着老板指挥伙计把十只笼屉拴成两摞又殷勤地派人帮忙送,便说:“多谢了,多少钱?”

“多蒙惠顾,一千两。”

十两银子一个rou包?正把周秀才友情赠送的银钱朝外掏的柏寒立刻停住动作,半天才小声问:“能打个折吗?”老板立刻变了脸,“哪来的乞丐?包子蒸出来别人还怎么吃,我还怎么卖?快来人抓她到官府....”

守在门口的大黑狗伏低身体发出威胁的呜呜声,一拥而上的老板伙计立刻被这庞然大物吓得不敢动弹,柏寒趁机疾奔出门,带着狗一溜烟跑远。

有了rou包子血泪教训,在春熙楼听到芙蓉糕五十两银子一斤的时候柏寒也就不那么诧异了。老太婆真是狮子大开口,两样食物加起来得一千五百两,放进也是一笔巨资了。怎么办?找周秀才?他那间小屋卖了也没几两银子,肯定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