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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贱婢的儿子?”“寡人的云姬,令所有人都赞不绝口的柔懿和顺,连最卑贱的阉奴,都以礼相待。这样的你,竟然也会动怒,真是让寡人好不惊奇,不,是惊喜。”梁怀坤虽然把脊背挺直了却始终坐在椅子上不起身,看来脚上的伤恢复得还不是很好,察觉到云意姿的目光流连之处,他忽然耸肩冷笑道:“云姬啊云姬,你背着我,还有多少副面孔?”“趁寡人病重之际,私会别有二心的朝臣,密谋乱我内政,事后更是百般蛊惑于寡人,一手提拔只会谄媚弄权的宦官,在寡人宫中到处都安插了监视之人,将寡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啊。单单是这些罪状,你便可以被处以极刑了!”云意姿盯着梁怀坤的面孔,微微一叹,轻唤了一声主公。梁怀坤眸光一动,她的脸色柔和下来,“主公竟然,知道了这些事啊。”她在梁怀坤对面坐了下来,摸了摸茶壶,是温热的,“夫妻十年,从未这样与您促膝长谈过吧,”云意姿说着展颜微笑,气质在一瞬间改变。仿佛坐在梁怀坤对面的,是重新穿上那一身雍容华贵的衣裙的大娘娘,即便是在阴暗潮湿的房间里,也宛如身处那灯火通明的明堂,说不出的沉稳强势,她手腕微动,平举着提起茶壶,给他倒了一盏茶,尾指微微翘起,这是她为大娘娘时的小习惯。“主公请。”梁怀坤一阵恍惚,好像是他的云姬回来了。“云姬,寡人好想你……”等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已经来不及了。云意姿始终淡漠地微笑,“主公”她自顾自倒了一盏茶,却不饮,只把玩着,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让梁怀坤觉得极为陌生,陌生到可怕,“您究竟在怀念什么?是我的温柔小意,还是日夜不离身的嘘寒问暖?是我的宽容大度,懂事贤惠,没日没夜地为您引荐美人?唉,主公啊,您有认真想过么,您所爱恋的,难道不是一直以来,你自己所看到的那个云姬么。”可是那个云姬,是我让你看到的啊。不顾梁怀坤勃然色变,她平静地说了下去,“那些顺从,不过是曲意逢迎,接下来我所说的都是真话,就看主公,愿不愿意相信了。不相信也没关系,毕竟如今,我们并没有丝毫关联不是吗。其实那个时候在您身边,我没有一天快乐。我承认,您后来待我确实不薄,待我很好,好到仿佛完全可以弥补曾经的那些伤害。可是主公,人心都是rou长的,您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怎么可能不留下一点痕迹呢?也许我们的相遇,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梁怀坤的脑海中闪过种种画面,不由自主地揉了揉额头,云意姿始终云淡风轻,“您也看到了,前世我们强行绑在一起,最终导致的后果是,你杀掉了宛须,那个对你最忠心耿耿的人,却是你,亲手把他杀了。你敢说,你当时没有感到一点点后悔?你看,你做这样的事,不仅没有获得任何人的认可,也只是令自己陷入痛苦而已。”为他倒茶。在她成为大娘娘之后,再也不会主动为他做这些事,全都让奴仆们代劳了,“我不肯跟您去死,以为已经能充分地说明一切,然而您却不愿从幻想中醒来,第一,你不敢相信,自己沦为了战败者,第二,你自以为的,一直,一直深爱着你的女人也离你而去,你无法承认你彻彻头彻尾的失败,才这样紧追不舍。”她用那种洞穿人心的眼神看来,梁怀坤被她盯着,仿佛要无所遁形了一般,从没有想到,一向柔弱的云姬竟然也能像文士一般冷静地谈判,“主公,您确定,对我的情意,是爱,而不是执念么。”“不,当然不是,我”他有点狼狈地躲闪着,支支吾吾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感觉自己被她用刀一点一点完完全全地剖开,大剌剌地敞露在阳光之下,一切弱点暴露无遗。“主公,我们早就结束了。”她与他平起平坐,平静地说。见她起身似要离开,没有半点留恋,梁怀坤抓紧了扶手:“云姬!你就那么自负,确定你的选择是对的么?人都是会变的,世间男子更是如此,三妻四妾实属平常,何况是我们这些身居高位之人。等以后你就会渐渐明白,他与我并没有什么不同,若是你的容颜衰老,便不会再像现在这般钟爱于你,转头便去寻觅更加新鲜的美人,不仅拈花惹草,还要永远霸占着你。”梁怀坤气急败坏地叫道:“我的父亲这般,我是这般,他也不会例外!”云意姿回眸,勾起嘴角。她摇了摇头,“主公,你还是不明白啊,对我而言,男子的情爱,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啊。难道这世上的女人没有被谁爱着,就活不下去了么?即便有一天,他不再属于我,寻觅到了更新鲜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有自保的能力,不被伤害,无有性命之虞,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就那样互不相干,也未尝不可啊。”梁怀坤越听,越是震撼。“世俗的情爱何等虚渺,本来就是最不可靠的东西。我从来就不相信,又谈何在意,”云意姿望着虚空,脸色忽然柔和了下来,“可是主公,他不一样呢,”仿佛想到了什么值得期待的事,她笑得一脸神秘,又愉悦,“即便不爱。留在他的身边也无妨,若有子嗣傍身,更好不过。毕竟你我都知道,他以后会是什么人。”梁怀坤被她这句话气个半死。“你以为,我会让他有这个机会?!不过是个还没长全的毛头小子,他的哥哥也不会——”他脸色铁青地低吼出声,云意姿却敏锐地觉察到他话中的漏洞,一眯眼睛:“你是说,肖珏被肖渊带走了?”梁怀坤忽然闭口不谈。他古怪地笑了笑,“就算你们在一起,也只会互相折磨。”云意姿拂袖欲走。他忽然叫道:“云姬!”云意姿背对着他不曾回头,“梁国公,我已不是云姬。请换一个称呼吧。”梁怀坤攥紧双手,“若你乖乖回到我身边,从前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脸色很差,“哪怕,你已是不洁之身。”云意姿垂眼,微微叹了口气:“你跟他最大的不同,便在此处了。”假如调换一个位置,公子珏,是绝对说不出这种话的。她忽然想到什么,脸色剧变。径直越过一脸惊喜的梁怀坤,向他身后挂着的那副舞女画像走去。手一扬,将那画卷掀开,果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