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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想想,她写肯定不会这么写的,实际措辞非常非常婉转,很小心翼翼解释句,紧接着立即痛批其不合理的地方,力争和萧迟同仇敌忾。可萧迟还是看懂了。他大怒,哼!这小丫头居然敢鄙视他不成?真是岂有此理?!萧迟堂堂皇子之尊,天潢贵胄,怎肯被个把小丫头从门缝里看扁了。只要他肯,就没有他学不会的!萧迟冷哼声,吩咐王鉴:“把书匣取来!”王鉴愣:“……是,是!”……旷了日半的课,第三日萧迟准时出现在上书房。才坐下,皇太子萧遇冷哼声,“萧迟,你岂敢辜负父皇的圣恩?”萧迟斜睨他眼,嗤笑:“你也可以啊。”才得圣谕嘉奖功课,转头就连续旷课天半,萧遇还真不敢。可就是因为这样,萧迟这幅嘴脸更让人嫉恨厌恶。萧遇怒目而视,萧迟则挑衅扫眼他的左颊,那个上次被萧迟拳下去脸青齿松的位置。萧遇左边牙关阵齿痛,险些被气出内伤,不过经过上回他清楚,萧迟还真敢冲上来就开打。他不想再丢这个人,也不打算再受回皮rou之苦,怒气冲冲转头看前。萧迟嗤笑声。萧遇差点脑溢血,深呼吸喘了口气,鲁莽武夫,他堂堂朝皇太子,不和此等人般见识。萧迟素来喜武厌,因而萧遇才说他鲁莽武夫,可偏偏今日,他又次让人大跌眼镜。直在上面装聋作哑的刘师傅见皇子们消停了,这才轻咳两声,开始上课。照例先让大家通读背诵,而后来到萧迟案前,轻声问:“卷二十三,刑法志第三,殿下可能诵背?”刘师傅想着萧迟这两日旷课,肯定是不能的,于是顿了顿,打算实在不行就让他读,要他不愿意读的话……也算了,自己就直接讲吧。但谁知萧迟呷了口茶,随手将茶盏搁在书案上:“夫人宵天地之貌,怀五常之性,聪明精粹,有生之最灵者也。爪牙不足以供耆欲,趋走不足以避利害,……”全篇千多字,他竟字不差流畅背诵。刘师傅讶异失语,须臾回神,开始提问,他顺利答出。由浅而深,刘师傅连十几问,萧迟通通对答如流。刘师傅惊讶极了,又欣然,连连说了几个好,大赞:“这刑法志,殿下是吃透了,好极好极!”花白胡须抖动,狠狠大赞番,又温言吩咐开始预习下篇,刘师傅这才笑着回到前面。这次的上书房比上次还要安静,落针可闻,好半晌,萧遇才冷哼声回过头去。他并不相信萧迟两天就把长篇志吃透,肯定是闭门思过期间并背的,故意用来哗众取宠,好博父皇赞誉。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包括刘师傅,不过师傅并没说什么,肯学就好。只除了个人,那就是裴月明。作为最清楚前因后果的人之,裴月明简直目瞪口呆。妈呀太厉害了啊!仅仅两个晚上搭个白天,他就将整篇千多字的刑法志诵背如流,连注解释义都全部吃透了,他甚至没有多耽误晚上睡觉。这记忆力和理解能力简直了,真真让她刮目相看,太让人惊讶了啊!学渣随时翻身变学霸,太杠了!!……万籁俱静夜幕黢黑,重华宫内殿灯火通明。萧迟赤足斜倚在榻上,执着象牙筷子有下没下挑着跟前白瓷小碟里头的菜。王鉴立在边说得唾沫横飞,他竟罕见没有皱眉嫌弃,“……殿下你不知道,裴姑娘当时惊诧极了,要不是在外头,她险些都顾不上回神。”“回来后啊,围着小的问了许久,惊得眼都瞪圆了,连晚膳都没顾得上吃呢。”萧迟身心舒畅,爽得不行。你个小丫头片子,见过多少世面?瞧瞧吓到了吧?看以后还敢不敢来鄙视你爷?哼!他心里得意,嘴上却轻哼声,只道:“区区,难得到我吗?”王鉴立即答道:“殿下能能武,自是不能的。”萧迟很满意,掷下筷子,接过热帕擦了擦手,起身吩咐:“去,取我书匣来。”时连那书匣都看顺眼了,他要再给点颜色那小丫头片子看看。9、第9章廊顶的檐角滴滴答答,春雨如雾,远近金瓦红墙的宫殿都笼在三月迷蒙的烟雨。见上书房内人影晃动,王鉴立即挥挥手,抬辇的太监赶紧上前。裴月明正和师傅并肩而出,刘师傅指点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故君子莅民,不可以不知民之性,达诸民之情;既知其以生有习,然后民特从命也。……”行至廊前,他捋须:“世情人事亦如此,……好了,殿下回宫可再细读。”裴月明不敢过多恭敬客套,只颔首“嗯”了声。不过这老师傅也很满意了,撑着油纸伞回左配殿去了,裴月明则登辇折返重华宫。行人又轻又快,轿辇落地,裴月明入殿挥退宫人太监,就剩王鉴。她边换外袍,边问王鉴:“你说……殿下的东方朔传学完了?”王鉴颇有几分与有荣焉,矜持点了点头。裴月明睁大眼:“怎么这么快?”她忙不迭接过书匣,赶紧打开:“那我得抓紧了!”她对王鉴说:“晚膳慢些,我先背几段书。”王鉴看裴月明匆匆忙忙,啧啧两声,摇头:“你确实该抓紧些,以免坠了我家殿下的面子。”说完,昂首骄傲出去了,顺手把门掩上。门掩上,裴月明焦急的动作就停了,十分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每天都得假装不经意地狂拍马屁,她也是不容易。话说,自从萧迟用实力第次打她脸开始,他就以火箭的速度很快赶上了上书房的学习进度。现在都不用师傅特地开小灶补课了。这家伙虽然拽拽的还很气人,但给裴月明带来的好处却是非常明显的。比如,最近她的日常生活很规律,没有再出什么乱七糟的幺蛾子了。还有个,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