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和大反派互穿的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行宫避暑,娘娘心清修,也未出妙法观。”

裴月明时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车轮辘辘,偌大的楠木车厢很安静,半晌,她轻声问:“那时殿下多大了。”

王鉴顿了顿才说:“刚满周岁。”

……

到了这里,裴月明已隐隐明白为什么是崇馆了,切违和都找到了出处。

皇帝和段贵妃都爱儿子,这是他们的亲生骨rou爱情结晶,可这个爱情结晶同时也是羞耻明证。

裴月明忽想了起来,其实她应早就隐有所感了,皇帝对萧迟百般袒护,关照疼爱,肯乖乖读书他都高兴得不得了,赏赐几天次每次十几担,可他却从来没召见过他。

次都没有,几个月来,裴月明唯二两次见皇帝,次是紫宸殿认错,另次则是上书房。

政务多忙,挤挤肯定还是有时间的,且批改作业的都有空了,就没空亲自见见长进了的儿子?

唯的可能就是他不愿见。

复杂的情感导致爱和排斥夹杂,袒护疼爱而不愿见,萧迟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

最开始时,他只是个才满周岁的小孩子。

孩子焦虑不安不舒服或者没有安全感,他就会故意闹腾发脾气来吸引父母的注意。萧迟很聪明,他会不会很小就发现了,每当自己不舒服或者闹事才会见到父皇?

但渐渐长大些,他会从这种畸形的父母情感拼凑出真相,受伤,不忿,不平,可即便想见父亲,也要闹腾才行。

两相叠加,脾气愈差折腾得越厉害,几乎是可以预见的发展。

再加上有心人的加料宣扬,他幼时顽劣长大跋扈,暴躁凶戾的名声自然就越发远扬了。

他当初会跳萧遇的坑,大约半是愤怒对方出言不逊,半是想引起父皇注目吧?狠揍了顿太子,又顶撞皇帝,最后被罚跪太庙了。

用伤害自己来引起父母注意,甚至感觉报复了他们。

裴月明忍不住叹了口气。

听着很傻,其实做过的人不少,当局者迷又逢年少吧?

可大人的意志岂是你轻易可以更改的?

哪怕萧迟长进了,读书好了,皇帝还是道手谕让他去崇馆。

裴月明就是由此窥见他对萧迟爱与排斥夹杂的矛盾情感的。

皇帝从来没把萧迟列入皇位继承人的之,哪怕如今皇太子地位稳固,他并没有丁点易储的想法,但他还是直接将萧迟排斥在外了,连丝将来或许有的可能都不给。

因为萧迟是“耻辱”。

个闲王和继位皇帝的影响力是绝对没法比的,百年千年后谁还知道个宗室王爷?但记得个皇帝的人就多了去了。

若是他和段贵妃的儿子继位,那绝对能为这段夺寡嫂的艳闻增添无数色彩,甚至皇帝本人也会贴上个“色令智昏”标签,神马为爱妃废太子灭皇后之类的。

羞于让人知,于是,他直接就让萧迟去崇馆了,从开始就断绝这个可能。

裴月明都想得明白,萧迟肯定更清楚吧?

她叹了口气。

萧迟萧迟,取字迟,缘来太早,分来太迟,裴月明不知道段贵妃是否就是听了这个名字才明悟的。

但这个名字实在是膈应人了,恶心程度和杨过有得拼,什么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还取个字叫“改之”,个才出生的小婴儿又做错了什么?还要他去改了!

裴月明叹了声,也是个可怜人啊。

唉。

也难怪他情绪直不对了,皇帝那道手谕对他的打击肯定够大的,他很受伤吧?

16、第16章

回到了重华宫。

裴月明想写信,但提笔几次没写成,不知怎么写写什么,最后还是把笔放下了。

她叹了口气。

算了,让王鉴转述吧。

夕阳渐沉,残红满天,夏天日长,天黑了似没多了又重新亮了起来。

骄阳愈炙,火辣辣地烤得地面仿佛要冒烟,屋外知了拼了命地嘶鸣,人热得心浮气躁,终于场瓢泼大雨倾斜下来。

从午夜直下到黎明,整个京城都浇得透透的。

吸饱了水分的花墙绿叶舒展,带湿润的细细垂柳在眼前随风轻轻摇晃,水珠不时三两抖散洒下。

裴月明伸手拨开它,避开甬道的小水洼,缓步出了正院往拢翠轩回去。

最近请安越来越烦人。从前含蓄逢迎卢夫人母女番就好了,她擅长这个十分轻松。可惜近来两房明争暗斗越来越厉害了,她不但得提醒薛莹勿踩梅姨娘挖的坑,另外还得帮着怼薛苓,琐碎又冗长。

烦人得很。

好不容易脱身回了拢翠轩,主仆齐齐动手把门窗都开了透透气,桃红刚下去捧茶,却很快回来,附在她耳边悄声说:“主子,三殿下在城东宅子。”

裴月明诧:“什么?”

这城东宅子,说的就是第次和萧迟约见的小四合院,他怎么突然过去了,她忙问:“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不想桃红却摇了摇头:“没事。”

萧迟像上次样私下去的,去了却没通知裴月明,他也没做什么,只静静坐着,坐大半个上午。

自那次后,裴月明就在小四合院里留了个家人,打扫兼看守宅子,以防什么突发变故需要联系的,也有个地方。

萧迟突然来了,言不发,虽王鉴说无事让不许声张,这家人的主子却是裴月明,他担心,还是赶紧悄悄送了消息过来。

裴月明吩咐赏了家人。

下午,她找个借口出门趟。

……

萧迟也不知要去哪里,想找地方安静下,却不想在外面,在外面可能会碰上认识的人;他也不想去自己的私宅庄园,这些都是皇帝赏赐给他的,里面有还随产业起赐下的人。

他都不想去。

不想这些人看见他,更不想皇帝知道他做了什么。

撇开随卫,打马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时,他忽然想起裴月明的这个小宅子,于是他就来了。

他没有在意半旧的桌榻,也没留心上面是否还有灰尘,静静斜靠在窗畔的短榻上坐着。

阳光从大敞的槛窗投进来,光影的浮尘五彩斑斓,他坐在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