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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坐到另一边去,对着他的脸。萧迟又把脸撇到另一边去了,还要挪位置,被裴月明一把揪住了,“干嘛呢?好端端生什么气?”她左想右想,真没想明白,难道是他换了枕头正是难睡的时候,她睡相不好直接把他折腾失眠了?想来想去,只剩下这个了,也能把萧迟发脾气搬走的事说通了。“怎么了,你得告诉我呀?生什么闷气。”“是不是我睡相不好扰到你了?”萧迟扯了扯袖子,没扯动,瞥了她一眼,她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他恼:“……是!”今天一整天都在坚定决心,可一见到她,先头还自觉很坚定的心绪一下子就崩了。没见她时,也有气她的,气她误导自己,让他干下这等蠢事丢了这么大的人。但见了就根本气不起来,她什么都不知道,还在担心着他。裴月明望了一眼屋里冰盆,皱了皱眉,扬声叫人进来撤一半出去,然后捡起滑落地毯上的薄锦斗篷,披在他身上。“这天都凉了,还放这么多冰盆,一不小心就惹风寒了。”皱眉说了一句,裴月明笑着看他:“好了,我道歉,是我不对,别生气了好不好?”一灯如豆,融融暖光,她微笑看着他,柔声哄他。萧迟堵着的那口气就xiele,他委屈又伤心,其实他昨夜他还有一股冲动,想去质问她的,不喜欢他为什么要误导他?可怎么质问?关她什么事,是自己会错意,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连说都没脸说出口。又回忆起这段时间的甜,心里又酸又涩,不管是否误会,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尝到爱恋的滋味。他是真心欢喜她的。可转念一想,那又怎么样?她完全没这心思。难道他还要继续覥着脸去……吗?不!他做不出来。“萧迟?”萧迟在发怔,看着倒不恼了,裴月明觉有点冷,拢了拢披帛,又侧头看殿内。殿内满满当当的,萧迟的东西已经全部搬回来并摆放好了。她想了想:“这样也好吧。”反正也不是才大婚那会了,她现在威信挺足的,也不怕府里奴才小看她阳奉阴违了。她侧头看萧迟:“你老是睡不好也不行,要不,索性以后就这么分开吧?”萧迟一愣,脱口而出:“不!”他心里一急,“府里人多口杂,眼线只怕也是有的,传出去可不好!”“我心里烦躁,想自己睡几天,让拿些东西过来,谁知这些奴才……什么耳朵?!”胡乱说了两句,不等裴月明回答,他立即扬声叫了小瑞子进来,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然后命明天把东西搬回去。小瑞子:“……”又连忙跪下请罪:“是,是!”萧迟恼:“没用奴才!”裴月明好笑又无奈,好吧好吧,就当是吧,“好了,别生气了。”怕是好几天没睡好吧?这么暴躁。不过想完之后,不是为何,她心里却隐隐有种哪里不太对的感觉,总觉得,光失眠应不会这么大火气呀?但看一眼萧迟眼下青痕,又觉得自己多心了,除了这个,也没别的了。于是随手抛开了,也没在意。“那倒也是。”裴月明站着身,笑道:“行了,那就回去吧。”快亥时了都。她想了想了:“要不咱们把被子加回去吧?”说的是以前那条楚河汉界,正好秋天又到,放着也不觉太热,刚好挡住她,那就不会怎么打搅他了。她起身,招手,要回去了。萧迟脱口而出后,心里又气上了,觉得自己这表现丢人极了。可软了的面子硬不回去,他心里其实也是不肯就此分居的,气恼又不好表现出来,又觉得委屈,见她要走了,顿了半晌,拉着脸跟了上去。昨夜才想着再不来,今夜他就回来了,萧迟很抹不开面子,低着头解了外衣,闷头上床翻身背对她。她却不恼:“下雨了。”隐隐听见雷声,窗外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了,她唤桃红取薄被来,抖开盖在他身上,“冰要撤了,中午都不要用了。”一场秋雨一场凉,“明天让府医给你开个药膳方子吃吃吧。”刚才一进嘉禧堂,冷得她汗毛都起来了。“都多大的人!”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桃红取来的厚被叠好,放在中间的位置上,见他回头,笑道:“这样保管我翻不过来了。”烛光晕黄,她语调轻缓,微微笑着看着他。萧迟抿唇,胡乱“嗯”了一声。翻了回去。......萧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了。次日迷迷糊糊醒来,感觉额头湿湿的,又被一双手轻轻拿走了,然后柔软的掌心覆在他的额头上,他听见裴月明隐约的声音,“……好了,退热了。”萧迟醒全了,这才知道自己昨夜发了热。“约莫子正吧,好在不高。”就低烧,裴月明起夜回来觉得他呼吸有点重,伸手一摸,赶紧叫了府医。他摸摸额头,已经不热了,望一眼床廊烛台,半支大蜡烛还点着,底座一汪的蜡泪,显然是从子时燃烧到现在的。“好了,醒了正好喝点米汤,然后再服一贴药。”她身上就披件家常衣裳,长发用玉簪松松绾着,探手取粥碗时几缕鸦青散发垂在脸侧,明显是匆匆起身后随意打理一下的。她照顾自己半宿了。他坐起身,她便拉了个引枕垫在他背后,莹白的一双手把粥碗端到他跟前来。他吃了,缓一缓,她又端了药碗来。然后叫府医,让府医给他诊脉。府医道:“殿下肝火上升,胃气失和,又摄了寒气,这才致使发热。”肝火上升胃气失和,和失眠的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