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和大反派互穿的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1

分卷阅读211

    好几次,皇帝处理政务的节奏突顿,本应该当日下发的奏折都没有发下去,过后奏折处理速度也比平日慢些。

他敏感察觉不对。

次日,他便着意观察皇帝脸色和表现,确定,皇帝是头风发作了。

与二子对峙,把控朝堂,用防太子,再加上政务繁重,久疲之下,皇帝身体不堪重负了。

根据奏折批复情况来判断皇帝病情,段至诚可以肯定,皇帝头症越来越严重,发作越来越重越来越频繁。

头颅之病,很容易引发大事的。

段至诚长吁口气。

到了今时今日,段家,宁王府,以及他们所有人,已经不能后退半步了。

步差池,粉身碎骨。

不能让太子历练后越发纯熟起来,也不能让皇帝慢慢削去他们的羽翼。

冬季是头风疾病急变的多发季节。

他必须把握住这个机会。

具体该怎么安排,他已心有数了。

但思忖过后,他还是不打算告诉萧迟。

他这外甥重情,也免他两难不好受了。

让他来吧。

……

九月旬,皇太子萧遇顺利完成的荐举审核的差事。

皇帝夸他处事谨慎,深肖朕躬。

又问及兵部尚书戚达,大将军仇崇等人,太子表现如何?

戚达仇崇俱道,皇太子殿下理事慎密,亲力亲为,全无疏漏,实乃社稷之福。

时满朝褒赞,东宫彻底走出先前低迷,重振声威。

另外,总参处工作开展得十分顺利。

颜琼等人既得皇帝信重,自是有真才实干的,十几年厚积薄发,总参处很快成为除三省以外的另核心枢部门。

并且因为皇帝的重视和刻意抬举,时风头无量。

而作为总参处把手的皇太子萧遇,更是声势逼人。

在皇帝的指示和支持下,和两位弟弟斗得是如火如荼。

御史台频频上参人的折子。

常在河边走,哪可能点都不湿鞋?为官这么多年,从公务都私人品德,从头到脚去扒,多多少少能扒出毛病来的。

现在局势变。

皇帝以太子为刀,不断去贬谪或调离萧迟萧逸派的人。

点点地剥削,打压。

萧迟亲自指挥,沉着应对。

而段至诚则在做另外件事。

他以老太太的名义请了大夫进府长居,仔细询问后,调整并实施了自己的计划。

正好入冬,地方大事小事不少,送往京城的折子越发多了。段至诚也不和奏议处斗法,尽可能多地将折子送过去,同时书省这边拟诏,尽量考虑事情的方方面面,写得越发细致繁复。

这段时间往御前送去的折子,工作量几乎是以前的倍。

同时段至诚发现,萧逸那边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双方默契地维持着个度。

这个度,就是根据大夫详述得出来的。

段至诚挑了挑眉,看来,这安王底下的实力比他们预料的还有更强些。

不过现在不是斟酌这些的时候,双方目前目标致对准个点在猛攻。

……

秋去冬来。

初雪降,而飞絮纷纷而下,及到十月下旬,鹅毛大雪铺天盖地而下。

寒风凛冽,大雪下得几场,已由初冬进入深冬。

有年腊月至,转眼已到了年根底下了。

深冬的寒夜,熏笼里的炭盆旺旺燃烧着,屋里点着百合香,淡淡又馥郁的香息把些许烟火味儿盖了去。

厚重的藏蓝色漳绒门帘掀,萧迟身紫貂皮滚边大斗篷,夹着满身风雪进了门。

裴月明迎上去:“今儿怎么这般晚?”

都快宵禁的时辰了,她还打发人去告诉他,实在不行在值房睡下算了,不要赶来赶去。

“葛贤的事,已经解决了。”

萧迟叫她进去,他身寒气的,怕冰到她。

解下沾雪的大斗篷,暖了会儿,二人才携手进了里间。

朝上斗得愈急,已经波及到萧迟近身的人了。

葛贤早年和继母有龃龉,双方各过各的,弟弟去世后也没合在起,后来弟媳与人通.jian致继母意外身亡,现在就有人扒出这桩旧事,弹劾他不孝。

这几日萧迟都在处理这桩事,今天已经解决了,飞马通知葛家人,老族长和族人星夜赶赴京城,作证并直接将继母休出葛家门,对方不得不闭嘴了。

事后,让葛贤出面给继母娘家填补了银两,到底母子场让好生安葬,并过继儿子让她有香火可续。

又补偿了弟弟房,并把侄儿侄孙接到身边照拂。

两边都没有意见了,并主动出面做证,说葛贤并无不孝之举。

这事就彻底了结了。

萧迟淡淡道:“净会挖些模棱两可的陈年旧事来做章。”

他牵着裴月明的手往罗汉榻行去。

萧迟很高,两人站在起,裴月明就勉强到他的下巴。身姿笔挺,肩宽背阔,撑开了赤红滚边的亲王蟒袍,这色泽浓烈且厚重王服般人穿很容易被压住了,但他非但没有,反而撑开了气势。

深黑的缎面锦靴每步落地都很稳,正如他现在的人。

裴月明侧头看他,剑眉星目,深邃五官日旧日俊美,只如今看着,往昔那种少年稚气悄然褪去了,不知不觉间,已彻底长成了个大男人。

他成熟了,朝斡旋的手段也愈发圆融,不疾不燥,手段纯熟,大事小事处理起来得心应手。

而外头,人手聚拢,人心聚拢,往昔永城伯府的人心态逐渐转变,早已以三皇子党自居了。

他发话,也不会有人再跑去问遍段至诚了。

萧迟已彻底成为唯的核心。

这很好啊。

裴月明摸摸他的脸,不凉了,她温声问:“这是怎么了?”

但她发现,萧迟今天情绪并不怎么高。

他甚至没有去把大衣服换下来,拉她起在榻上坐下,手虚环着她的肩,往榻背上靠,仰头闭上眼睛。

萧迟正当年,正是精力充沛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