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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迟皮笑rou不笑,“不如二哥二嫂琴瑟和鸣。”还有一个霍参,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识相闭嘴。萧迟萧逸本身各自带了数百护军和随行人员,加上一千御前禁军的钦差卫队,快两千人马,还有笼箱车马等等行李,足十艘大官船才装得下。最大的两艘升起王旗和钦差大旗,自然是萧迟和萧逸的座驾,至于霍参,他安排好卫队,登上第三艘船。军旅出身的卫兵,十分有效率,很快就登船完毕,拔锚起航,顺水往南而去。裴月明瞄一眼前面萧逸的大船,转身和萧迟进了船舱大厅。目前这兄弟两个,就是同行一队伍,河水不犯井水的状态。进了船舱,总算舒服了。大船十分平稳几乎察觉不到晃动,不用直接暴晒,冰盆也恢复充裕,擦了汗换了身衣服出来,透心凉十分舒爽。裴月明吃了半盘子的冰西瓜,放下叉子,问:“四殿下呢,可安置好了?”这事儿交给王鉴。萧绵做寻常打扮,放进一群文书里头毫不起眼,就是这么跟着上路的。王鉴忙禀:“回娘娘的话,四殿下已经安置好了,就住在第三层最里头的舱房。”第三层,住的都是冯慎陈云等萧迟的心腹近卫,既是保护,也是监视了。这萧绵身边伺候的人手也是他们安排的,哪怕他真的是萧逸这般扮猪吃老虎的人物,也没妨碍的。裴月明点头赞了王鉴一句:“不错。”“辛苦你们了。”“奴等不辛苦。”王鉴美滋滋,在他家殿下也甚满意的目光中抬头挺胸。话说,得娘娘赞许比得殿下赞许容易多了,娘娘满意,殿下肯定更满意的。现在的日子,可比以前好过太多了。王鉴小文子等人干劲十足,颠颠儿整理卧室归置行装去了。从沁水往大运河,直接进入通济渠段。夏日水涨,鼓足风帆,预计六日内即抵达泗州。这六日里,船除了补给淡水就没停过,和萧逸那边也没什么交集,萧迟和裴月明就待在船舱里补功课。通济渠泗水段覆船前后的详细资料,包括现任和历任官员的履历,他们都带来了。简而言之,就是漕运船经过泗水段的时候,总爱出意外,官员换过了,通渠费也下拨了,工程完毕后工部也遣人仔细验收过了。这个段至诚有补充,其中验收的一个官员是永城伯府的人,萧迟叫来问过,能确定是确实挖畅通的,通淤情况河床深度都仔细验过多遍的。所以能确定不是天然意外,内里肯定有什么问题的。不过具体的情况,还得到地方才知道。另一个很值得说说的就是,假窦安的查探有了一些进展。“建安四年,窦广过继了兄长幼子为嗣。同年,其夫人牛氏又从老家接了一个失了怙恃的侄儿,在膝下一并养育。”当时,窦广还在京城,还未被贬谪出京。冯慎禀道:“卑职等寻到旧年窦府一厨娘,得到确切消息的,厨娘已经带上船了。”窦广素来清廉简朴,并未蓄了一院子的婢仆。每到需要宴客时,就是请外面的酒楼来帮厨。这厨娘和其中几人因为长期合作且品行观之不错,后聘入窦府。签的聘契,人是良民,后窦广被贬出京,就终止契约回家了。冯慎挖到这人也真的很不容易。萧迟道:“带上来。”一个五六十年纪,穿着粗绸裙的微胖老妇被带了上来,一进门不敢往上望,忙伏跪问安。上首一个清脆的年轻女声:“不必慌张,此事完了就放你归家的,你且把你知晓的细细道来。”“谢贵人,谢贵人!”老妇回忆着,开始细细讲述:“……那时,我在窦府做了五年工了,到了建安二年,夫人还是未能再孕,窦大人便去信一封,然后告假回老家办了过继文书,再带孩子回京。”裴月明就问:“这是窦安吧?这孩子多大了,是不是有些病弱?”“是,是是!是有些瘦弱,当年才三岁,不过后面水土不服,大病了一场,这身体确实不大好。”“这窦公子生得和窦大人有几分相似的,脸瘦,眼长,不似表公子生得这般好呢。”这就对上了。萧迟裴月明对视一眼,裴月明立即问:“那这个表公子呢?”“也是那年的事,是秋天吧……是了,是秋天,穿了袄子,但还未曾下雪。”老妇忙道:“这表少爷生得眉目清灵,又白,很白!”她不会形容,只连说两声生得很好,又叹了口气:“可惜就是命不好,父母都没了,伯姆叔婶都容不下,病得气息奄奄,后有人见他可怜,想着窦大人夫妇还没孩子,就上门来问一声。”不过当时窦广已经过继了儿子,“夫人心慈,想着多一个也是养,和大人商量过后,就遣了家人过去,把这孩子接过来。”“听说,来的穿得破破烂烂的,病得起不了身。诶,那叔伯也是个心狠的,这么小孩子也不给请个大夫,厚衣裳也不给一件!”“那孩子多大?”“六岁。”老妇说起来,还有几分义愤填膺,不过等她下去以后,冯慎的回禀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我们遣人去金州查过了,那个孩子,当时已经病死了。”窦广老家金州,冯慎道:“确实是死了的,棺材铺的伙计去送货,帮忙抬人,触手已经冷硬了的。”“哦?”裴月明坐直。她和萧迟对视一眼,那这个表公子是谁?“把那厨娘安置好了,等事情结束后再放回去。还有,此事查探务必避人耳目,不得打草惊蛇。”冯慎很肯定地说:“殿下娘娘放心,卑职再三嘱咐,并未曾惊动分毫。”“唔,下去罢。”“是!”冯慎下去了,屋里就剩萧迟裴月明两人,她吐了一口气,“这假窦安到底是什么来路?”不过不管他什么来路,假窦安长大成人后,在为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