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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多加理睬。两人间的静默保持了大约两分钟,还是姜夏先开了口,“顾总,你没必要监视我。你放心,我不会把我多余的东西丢你这的。”说话时,她依旧背着身,并未回头看他。顾风来看着她把手机充电线和爽肤水一同乱糟糟的丢进银色旅行箱,过了会才道,“如果你决定离婚,按照我们的婚前协议,你会一分钱都得不到。你想明白了。”“嗯。当然明白啊。”姜夏故作轻松。“我给你的黑卡会从你手里收回。”“知道。”“你继母那边医药费需要你自行解决。”“……嗯。我妈身体医生说挺好的,下个月就能出院了。”顾风来没再说话。姜夏想再问问他过两天有空么找时间把离婚协议签了,这个时候,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打断了她的思绪。是星佳传媒的经纪人,来跟她确认待会与她见面的地址信息。姜夏看看时间差不多,便暂且先扔了手头整理的零碎,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和包包,越过房门口的男人,下楼离开了别墅。连句“我出门了”的招呼都欠奉。直到姜夏离开别墅,顾风来仍站在她的房间门口,垂着眸看她摊开着的旅行箱。良久,才收回视线,单手插兜回书房。连整理个东西都整不好,这自理能力也亏她还能在这世上活蹦乱跳这么久。顾风来另只手松了松束缚的衬衫领口,胸中那股沉闷才又压下去。离婚?想用离婚来威胁他,拿捏他?这无理取闹想一出是一出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也罢。晾她几天她就清醒了。到时候还不是得回来认错。*****跟星佳传媒的人谈完事,中午姜夏在外刚吃过午饭就收到了她手上那张黑卡被停用的短信。呵,狗男人行动的速度还挺快。姜夏在心里不屑地轻哼,回头立刻就咨询了律师,搞了份像模像样的离婚协议书,黑色水笔一挥在签名栏潇洒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行动派的姜夏带着离婚协议书回霞园,回去却发现顾风来已经出门了。那便等他回来。这一等就是五天。第六天姜夏已经搬出了霞园,搬回她之前住的小区静怡花苑。她有些失去耐心,给顾风来打了电话,没人接。于是她将签了名的离婚协议书拍了照,把照片用短信发给他:【离婚,速回。】冷若冰霜的四个字。彼时顾风来正在B城的私人会馆里,与几个世交发小喝茶聊南湾港口开发的生意。手机在衣兜里响了会才被注意到。他漫不经意划开屏幕,点进新进消息。下一秒,目光在发来的照片上凝住。离婚。又是离婚。明明是极其寻常的“离婚”两字,却没由来刺得人眼疼。四周空气因着顾风来突然的沉默,而迅速陷入沉冷。“阿风,你那边出什么事了?”旧友无法忽视顾风来的异样,询问。“没事。”顾风来退出短信,平声道。而指尖已经从手机里调出秘书电话,拨出去。交代完秘书安排行程,他扔了手中黑色的围棋棋子,起身披衣,“抱歉。先走一趟。”*****两小时后,顾风来下飞机。S城正值下午三点三十。斜阳单薄如纱。姜夏已经特意穿了一身正式的大衣羊毛裙,化了精致的妆容等在别墅客厅。都说生活要有仪式感。当初她结婚登记时草草了事没半点像样的仪式,这次离婚可得把缺失的仪式感补回来。只是当听到顾风来车子回来的声响,她还是有点沉不住气。这些天的等待实在叫她磨尽耐心。算了,什么仪式不仪式,赶紧离了拉倒吧。正门电子锁正在被解锁,姜夏捞起身边的协议书,蹬着高跟靴往门边走。门开,一把将手里的协议书拍到男人额头上,“顾总,麻烦您签字!”顾风来闭眼按住纸张,两秒后把纸拿下。他垂眸看了眼姜夏,随后走入别墅反手关门上锁。姜夏对他反锁大门的动作有一瞬的皱眉,但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别的引去。她走去客厅茶几抓起刚刚忘拿的签字笔,又回去甩给顾风来,小高跟靴的靴跟毫不爱惜的踩在原木地板,发出噔噔噔的脆响。“不用叫律师过来?”顾风来没接那笔。只低眼看着递在半空的黑色签字笔,被随意握在她玉白的指间。“协议我已经找律师看过了。难道你不放心,还要找你那边的律师再看一遍?”姜夏困扰地蹙眉,有点长久等待的疲倦,和无法摆脱麻烦的头痛。顾风来挑起视线,深深看向姜夏。确认她脸上每一个细枝末节的表情。认真的。笃定的。——她是真的,想和他离婚。“不用了。”顾风来取走姜夏手中的笔。姜夏心里刚有松懈,却见到,顾风来将签字笔扔到了一旁的装饰柜。接着——慢条斯理把手中协议书撕成两半。四半。“顾风来你在干嘛?!”姜夏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急急上前拽住他撕纸的手,“不是要离婚吗?!”顾风来用撕成碎的纸张拍她脑门,桃花眼尾轻轻拉长,“我有说过我同意?”“可是你也没反对!”姜夏急眼,要把被撕成碎渣渣的协议书抢救回来,“顾风来,我要离婚!”男人的个子足有一米八八,他一抬高手,姜夏就算穿着高跟也再也够不到。“我建议你再冷静冷静。”他单手将纸张揉成团,狠狠抛到远处壁画边。姜夏想要跑去捡,“这事我早就好好考虑过了!”却被男人另只手拽回,她踉跄倒在他胸膛。“就这么想跟我离婚?”他铁臂一箍,抱着她将她扔到宽大的真皮沙发,抬手扯着脖间领带。顾风来很难说清发现她认真想要离婚那一刻的感受。整个人仿若被被蛛丝织成的网缚住。那透明的,细细密密的丝网,在无形间把他越缠越紧。让人近乎窒息。——那他便斩断这恼人的蛛网。姜夏被扔在沙发,惊呼一声就要起来。只可惜她并没有这个机会。男人身躯沉甸甸的重量压上,骨节分明的长指扯掉了她的杏色大衣外套,拉下她肩头的白色毛衣,咬上颈窝。纤柔的肩膀接触到空气,姜夏拼命挣扎起来,“你要做什么?!”他嫌她挣扎得烦,干脆压着她的膝盖,用深蓝色的领带缚上她的细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