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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她爸年轻时的模样,谈不上多帅却也精神抖擞。如果不是看到照片,她甚至都快忘了她爸出事前究竟长什么样。十几年躺在床上的人,模样早已与从前大相径庭。温蕊又用力看了那张照片几眼,努力将她爸的真实长相刻在心里,然后再次转身离开。雨确实慢慢下了起来,一点点地打在汽车玻璃上,模糊了人的视线。司策开启了雨刷,将雨点悉数刮去,然后看着温蕊从连排的墓碑间走出来,径直走过他的车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他今天特意开了辆普通车来,车里烟雾缭绕,戒了许久的烟今天又被他抽了起来,并且车里落满了烟灰。他没有和对方打招呼,目送她坐上出租后便也开车跟了上去。出租车径直开向了D大分校区,消失在了茫茫校园中。-办完丧事的第二天,温蕊就去跟司策领了离婚证。这一次司策非常爽快,带了所有的材料一早就到了民政局。两人见面后没有寒暄直奔主题,在一片准备领证的新人的喜气洋洋中,拐去了另一个方向的离婚办公室。那里和领证结婚的地方气氛截然不同,大多数人冷着一张脸,还在跟另一半生气。也有人在哭,女的或许下定了决心却还是难受,男的则是哭着求老婆再给个机会。但所有的人都比不上一对正在打架的小夫妻来得引人瞩目。在工作人员冲过来将他俩拉开前,两人已过了好几招。女的被抓掉了一把头发,男的则满脸抓痕,看起来都十分狼狈。温蕊听到身后有一对也来离婚的夫妻轻声嘀咕。丈夫对妻子道:“幸好我们没有闹成这样。”妻子则十分不屑地回了他一句:“在家里早就打够了,谁上这儿丢人现眼。”是啊,所有离婚的夫妻哪经不经历风暴的。温蕊想起自己跟司策的抗争,父亲的死孩子的意外,他们能在今天做到如此风平浪静,只不过是因为早已经历过暴风雨。打架小夫妻被拉开后,很快就轮到了温蕊司策。负责办理他们这个case的是一位中年大叔,大叔仔细审核了两人的证件后,又将离婚协议推到他们面前。“这里少了个签名,你们是不是还没想好要不要离婚?要是没想好不如今天就算了,回去再想想……”温蕊没等他说完就看向司策。她明明签了字才把协议给了他,他这是忘了还是要反悔?都到这儿了,只差临门一脚,温蕊被他这saocao作差点气炸。但司策气定神闲,只扫了她一眼就开口:“不是我没签。”温蕊赶紧又去看那份协议,上面还真有司策的签名,反倒是自己那一栏空空如也。这怎么回事儿?温蕊拿起协议书粗粗扫了一遍,才发现这根本不是自己给司策的那一份。他应该是找了专业律师起草了这份协议,和她原先网上下载的不同,里面的财产分割出现了一些变化。司策将同泽馆的别墅给了她,顺便还分了五百万现金给她。这些在他所有的资产里不过九牛一毛,但对普通人来说已是相当惊人。同泽馆的别墅,那占地面积那地理位置,恐怕得值个九位数。工作人员也是久经沙场,一看这两人的反应就知道是财产分割出了问题。于是又劝道:“要不回家再商量商量?别墅啊钱啊的,没分清楚前别急着离婚,这么大一笔财产怎么也得谈个三年五载吧。”温蕊忽略了他的絮叨看向司策:“你什么意思,我说过我不想要。”“好,那我们回去重新拟过一份协议。”“不用重拟,我之前给你那份呢,拿出来签个字就行。”“抱歉没带。”司策回得理直气壮,说完后还装模作样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好像不知道丢到哪去了。你要是不签这份,那咱们改天再来?”说完他作势要走,温蕊急了,一把将他拽了回来。“行我签,就用这份。”她二话不说在协议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又推还给工作人员:“现在材料齐了,麻烦你了。”饶是工作人员见多识广,也觉得今天这两位很不寻常。大部分夫妻财产谈不拢都是一个想多要另一个不想给。但这两位明显是男的拼命要给而女的说啥也不想要。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脸熟的先生怕是不想离,只是这位小姐意志坚定非离不可。这么帅又这么大方的老公,究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让这位小姐竟是说什么也不肯再谈。郎才女貌,可惜了这一对璧人啊。工作人面一面摇头叹息,一面帮两人办好了手续,把两张结婚证换成了离婚证,顺便在结婚证上敲上了“作废”字样。在他敲章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女主松了一大口气。这男的长这么好看难不成还是个变态家暴男,可他这张脸实在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工作人员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目送两人离开。-温蕊确实松一口气,走出民政局的时候只觉得外头的天都比刚才亮了许多。同时她也发现身后似乎有人认出了司策,开始朝这里拍照。温蕊立马快走几步与他分开,一走出大门就朝反方向走去。幸好司策也没提出要送她,似乎放手得相当干脆。温蕊走出一段后回头去看,发现他上了路边的一辆私家车,很快车子调头台离民政局,看得她再次长出一口气。打从和司策闹离婚起,温蕊就很担心这一天的到来。包括那天在剧场突然晕倒,听说是司策冲进来将她抱离了现场。得知这一消息后她立马就上网去查信息,却什么都没查到。本以为影帝司策离婚会成为一个热闹话题,霸占热搜好几天。可哪怕她直接搜索司策的名字,也根本没有发现哪怕一条和他离婚或是结婚有关的消息。果然司家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不可动摇,和他们家有关的事情从来都不可能出现在网络上的任何一个角落。而她作为司策的妻子,也永远都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名字,很快就会被划去。温蕊想到这里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从后面驶了过来,慢慢地停在了她身边。女出租车司机从车窗里露出脑袋,笑着示意温蕊上车。温蕊冲她摆摆手:“不好意思,我不需要车。”“小姐我们不收费。今天我们车队搞一个献爱心活动,所有车资一率免费。”温蕊看着她一脸真诚的模样,内心丝毫不为所动。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可信呢。“请问你们是哪个车队,做的什么活动,针对的人士是哪一些?”女司机被这连环三问堵得说不出话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