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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放你走,我也不放心。我现在被人紧盯着,做什么都不方便,你不如在这里将就一晚,省得被那个人发现徒惹一身麻烦。”道理说得都对,温蕊也听了进去,可她就不太高兴。这事儿明明是安妮惹出来的,可最后却像是她被司策给算计了。偏偏有苦难言,竟是抓不到他一点错处。温蕊扫他一眼,冷冰冰道:“行,那这里借我窝一晚,明天一早我就走。”“这里不大合适,我一会儿还在在这里办会儿工。你今晚睡客卧。”温蕊便跟着司策离开书房,进了另一间卧室。总统套房的格局处处透着大气华贵,一间客卧都大得不像话。内里设施一应俱全,浴室衣帽间,还有一个小小的吧台。落地窗外就是个观星的大玻璃房,方便客人一边品酒一边赏月。温蕊如今半点赏月的心思都没有,一进房间就把司策赶了出去,随即一个人坐在超大尺寸的床沿边,拿着手机默默发呆。过了一会儿她站起身走到门边,不放心地将锁落下,这才收拾起心情放水洗澡。她在司家待了十几年,对高级酒店并不陌生,熟练得放了水泡了个澡后,裹了件浴袍便走了出来。她早已想好,今晚就这么将就一晚,明天一早穿着脏衣服回酒店,对郝青就解释说自己错过的地铁末班车,在这附近的网吧窝了一晚。想好了策略后温蕊的心情便好了一些,正想找吹风机把头发吹干,另一个人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这次打来电话的是卫嘉树。“我听说你被只流浪狗缠住了,所以打电话过来问问?”郝青这人还真是,一转眼就把她给卖了。卫嘉树电话里的声音轻松张扬:“你别怪她,我知道你们今晚有聚餐,没打通你电话我才问的她。”温蕊想那一定是刚才自己洗澡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是,是碰到只狗,不过已经没事了。”“所以你现在在哪儿,已经回酒店了?”“没有,大家都走了,地铁也没了。我一个人搭出租不安全,所以找了个网吧。”刚刚想好用来应付郝青的借口,想不到这会儿居然先拿来应付了卫嘉树。后者似乎没有起疑,还颇为她的机智点赞:“那你今晚可就睡不好了,要了包间吗?”“嗯,一个人一间,一会儿我会眯一会。”话没说完就听到了敲门声。温蕊吓得浑身一凉,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为免自己不开门司策会出声叫她,温蕊赶紧冲过去把门打开。刚一开门便伸出手,直接捂住了对方的双唇。她温热的掌心碰到了对方柔软的唇上,后者的身体很不自然地僵了一下。温蕊却没空跟他解释,用眼神示意他闭嘴后,继续哄着卫嘉树。“你说敲门声?没什么,是外卖来送东西……嗯嗯,我晚饭吃少了,这会儿有点饿,叫了份外卖。”卫嘉树不疑有它,还在那里笑呵呵地道:“看来我们温蕊也跟所有的女生一样,有两个胃。一个装主食一个装零食。之前还担心你怕胖不敢吃夜宵,现在敢情好,等你这次回来我带你去学校附近的小吃街,那里晚上一水儿的大排档,我带你从街这头吃到那头。一定要把我们温蕊喂得胖胖的。”屋子里特别安静,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就只有卫嘉树的大嗓门从电话里清晰地播了出来。司策站在那里,嘴巴让人捂着,手里还拿着几套女式睡衣,全程安静不发一言,却将卫嘉树的那番表白一字不落听过了耳朵里。温蕊感觉到掌心里的双唇动了动,一抬头果然发现对方正在冷笑。她也觉得卫嘉树的话有点rou麻,但这会儿也不好多计较,只能一面答应下来一面哄着对方赶紧睡觉,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电话给挂了。刚一挂断她便长长舒出一口气,紧接着就感觉手腕被人环了起来。司策温柔地轻握住她纤细的腕骨,将那只手从自己嘴边拉了下来。温蕊尴尬地望着他,讪笑着道:“刚刚谢谢你啊。”“并不是主动配合你,是被逼无奈。”“不管什么情况,你愿意配合我都得谢谢你。”司策毫不客气地露出一声不屑的笑声,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看起来,你这新男友管得还挺宽。所以你就喜欢被人这么缠着管着是吧,小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还不简单,那他以后天天粘着她便是了。第38章睡觉不如你踢了他,再跟我好?……温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都是司策今晚和她说的最后那段话。他好像说得没错,她小的时候确实有一段时间挺喜欢别人管她。所以那段时间,她跟邻居家的一个哥哥关系不错。那个哥哥家应该也挺有钱,要不然也不会住在司家大宅附近。说是附近其实离得也不近,光靠脚走的话也得十几分钟。两人最开始是在家附近的一个公园里认识的。那个哥哥比司策还要大一岁,印象里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对她说话也永远和气细语。和司策硬梆梆冷冰冰的臭屁态度不同,他更像是从前她刚认识司策时的模样。所以温蕊很喜欢他,和他一起骑车游湖,一起看书写作业,有时候哪怕待着什么也不做,坐在草地上也是好的。那个公园基本上就是他们两家的孩子在玩,司策又是一改性子走起了高冷路线,所以轻易不会来这里。于是小公园就成了她和那个哥哥的秘密基地。温蕊那会儿话不多,但小哥哥会哄她开口,哪怕只是逼她讲某道题的解题过程,也会不厌其烦催到她张嘴为止。温蕊的性格有一部分是被他给拯救的,那段时间她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些,话也多了起来。有一次司策不知抽什么风,突然也来了这里。来了后也不说什么,就这么坐在他俩身边。当时他们坐在公园的石桌边写作业,司策却是什么也没从书包里拿出来,就这么双手插兜看着他俩写作业。不,现在想起来他应该就只盯着自己一个。因为他能最及时地发现她做错了哪道题,也会纠正她的握笔姿势,甚至哪个字哪个笔画顺序写错了,也会毫不客气地要求她擦掉重写。那个放学的下午,温蕊当真觉得如坐针毡,难得的一点轻松自在就这么被司策给搅和没了。后来她便有点生气,小声地劝对方:“你要不想学习,不如先回家吧。”司策就站起身拎起了书包,又催促她赶紧跟上。平日里温蕊做惯了他的尾巴,几乎不会反抗。但那天大概是觉得在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