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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寅……”乔舒扯着空荡荡的衬衫,显然也不明白谢寅这是干什么。“不懂?”谢寅扯过范婷婷手里的外套,套在身上,凝视着乔舒漂亮的脸蛋。即便是哭,她哭的也很漂亮。一边的唇角翘起,谢寅嘲讽的笑容里带着点残忍:“我觉得你脏。”范婷婷显然被这saocao作看呆了,要不是现在场合不合适,她简直想给谢寅啪啪鼓掌。“你不是要回学校么,还愣着干什么。”谢寅看了眼身侧傻呆呆的范婷婷,也不再理会乔舒的僵硬,转身大步离开。“哎!”范婷婷应了声,正准备跟上去,又折回到小辫子面前:“这发套3000块,记得把钱送到滨江路137号的Tony工作室。Tony老师是个暴脾气,你不把钱送到,他会骂的你连你妈都不认识,顺带让全市人民都知道,你勾。引自己兄弟的女人。”范婷婷语速很快,说完,她就踩着小高跟噔噔噔的跟了上去。直到两人走了很远很远,范婷婷才终于憋不住开了口:“谢寅,你刚才太他妈帅了!简直帅到两米八!”谢寅脚下的步子一顿,扭头看了眼身侧笑得一口白牙的范婷婷,俊脸一皱:“套套……我失恋了……”范婷婷:“……”肩头突然多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一米八的大男人就这么大剌剌的靠了上来,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大型犬。谢寅:“套套,给我靠一下,一下就好……”范婷婷:“……”什么两米八,是她瞎眼吧。算了,靠就靠吧,她范婷婷是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何况是个肩膀。谢寅说靠一下下,也真的就是一下下。片刻,他就直起了身子,只是神色不太好看。虽然他刚才表现的很决绝,可怎么说都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事情闹成这个样子,心里肯定还是很难受吧。范婷婷这样想着,就拉开身侧的小挎包。范婷婷:“把手伸出来。”谢寅不明所以,但还是十分听话的伸出了右手。然后,掌心里突然多了一个圆圆黏黏的东西,红红的一小颗,上面裹着厚厚的霜糖。看着男人怔愣的表情,范婷婷笑笑:“糖山楂,你不是没吃过吧?”“人生在世,有酸就有甜。有时候你看着是甜的,可一口咬下去却酸倒了牙;有时候,你以为是酸的,可吃到嘴里,才发现是甜的,甜到心上。”范婷婷用下巴点了点谢寅手里的糖山楂:“我刚刚已经吃过了,很甜,你试试看呀。”娃娃脸的姑娘笑眯了眼,那明媚的笑,在这沉沉的夜色中,让谢寅有些恍神。——陈七月穿着一双拖鞋走进夜笙的时候,美女经理向她投来了异样的眼光。然后,就看到了小姑娘身后跟着的男人,自家老板一身笔挺的衬衫西裤,手里还拎着一双高跟鞋……“老板。”经理连忙迎上来,端出标准的职业微笑。“小谢总呢?”“在六楼的vip。”十分钟前,陈七月刚刚到校门口就接到了范婷婷的电话,让她务必、立即、马上转告孟寒淞,来一趟夜笙,这里有一个大型耍酒疯现场,她一个人搞不定。眼下,推开包厢的门,陈七月果然就看到了一个大型耍酒疯现场。大理石的茶几上摆着各种各样的酒水,谢寅正搂着范婷婷的脖子,身上不知道穿着从哪来的红色老年棉布汗衫,正歇斯底里的嚎着:“朋友的情谊呀比天还高比地还辽阔,那些岁月我们一定会记得……”只是,范婷婷看起来人也不大清醒,等谢寅唱过高潮部分,接过他手里的话筒,也跟着强凹深情的唱起来:“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苦你对我说,前方大路一起走,哪怕是河也一起过……”陈七月、孟寒淞:“……”见到有人进来,谢寅松开了范婷婷,一晃一晃的走上前,在孟寒淞面前站定,眯着眼睛仔细辨认了一下,然后咧出一口白牙:“哥,你来啦?”孟寒淞皱眉,还能认出他来,看来还有的救。“哥,你看我身上这背心漂亮不?”谢寅扯起胸口的汗衫:“老板说我今年命里作妖,要穿个红色的辟辟邪。”孟寒淞:“……”给孟寒淞显摆完自己的背心,谢寅才看孟寒淞身边站着的陈七月。“小七月,你也来啦?”说着,他就准备搂上陈七月的脖子,可手还没有搭上小姑娘的肩膀,就被孟寒淞半道截下来了。孟寒淞:“怎么了,在这儿发疯?”孟寒淞不问还好,这一问,谢寅直接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给孟寒淞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一脸委屈的开始絮叨:“哥,我失恋了……还他妈被绿了……”孟寒淞:“……”好在范婷婷到底比谢寅清醒,见到来人,三言两语说了谢寅和乔舒的事情,只是关于母婴室的那一段,被她自动略过了。谢寅和乔舒分手了?对陈七月来说,这个信息着实来得有点突然。谢寅拉着孟寒淞唠唠叨叨说了一会儿,在酒精的作用下终于睡过去了。安顿好他和范婷婷,孟寒淞才拉过陈七月,圈着小姑娘坐进沙发里。“累不累?”他揉了揉陈七月的发顶。陈七月摇摇头,今晚的事情发生的有点多,这会儿安静下来,她才有时间细想。看谢寅的样子,他应该是不知道乔舒对孟寒淞的心思,既然两个人已经分手里,乔舒那些龌龊的心思就更必要让谢寅知道了。“去洗个澡,然后乖乖睡觉好不好?”说着,孟寒淞习惯性的捏了捏小姑娘的手指。“那你呢?”陈七月抬头看他,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毫无戒备。仿佛一只天真的小白兔,面对居心叵测的大灰狼,非但没有一点危机意识,还打算邀请大灰狼一起回家玩。一只大手突然覆上了自己的眼神,温温热热的。陈七月眨了眨眼睛,长睫滑过男人手心的时候,听到了他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嘶。“你要是想今晚好好睡觉,就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不然……我会忍不住。”孟寒淞低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忍不住什么?”陈七月犹不知死活的接了话。“忍不住……想欺负你。”饶是陈七月再迟钝,也知道孟寒淞这个“欺负”指的是什么。瞬间脸红的同时,她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甚至顾不得脚上被磨红的地方,忍着疼逃离了客厅。房门被“啪”的一声关上,陈七月靠在门板上,心扑通扑通的狂跳。她刚刚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问出那种蠢话?好像……好像自己是故意的,很想……很想让他欺负似的……这么想着,脸上也跟着烧起来,陈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