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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个普通人,好好过日子。可她自己也晓得,她知道的太多了,这平静的日子总有一天会被打破,果然郎湛就找上门来了。两人进了房间,陆老头倒好了茶水,可谁都无心去喝,郎湛开门见山,"皇祖母可与你说过什么要紧事?"知秋—时拿不住要不要说。"皇祖母已逝,留下如此困局,倘若不解开,你与廖如初的日子怕也不会安生了。"湛瞧了一眼陆老头,示意他去门外守着,陆老头了然,迅速出去,关好了门。知秋张了张嘴,一再犹豫,一想到郎湛日后要对付廖如初,她不得已将一桩秘闻和盘托出。世人皆知秦太后膝下只有一子,就是永旸帝,却不知永旸帝非她亲生,只是一生下来就养在她的名下而已,当初秦太后为先帝入宫,与先帝伉俪情深,先帝更是力排众议封她为后,羡煞后宫一众妃子,但无奈秦太后不能生,又不愿先帝留宿其他宫中,群臣日渐不满,纷纷上折子说她善妒,力求废后。秦太后入宫前也曾是一个酒脱大方的姑娘,可借比起天长水阔的明州,宫里太过狭小了,逼仄的空间令她的心越缩越小,只容得下先帝一人,听闻群臣要先帝废后,她自然恼怒,与先帝大吵一架。先帝又何尝不难受?醉酒之际宠幸了一个宫女,原以为只是一桩误会,不想没过多久,宫女怀孕了,先帝踌躇,想留下这个孩子又恐秦太后生气,只好骗她说想出一个应付群臣的法子,令秦太后假怀孕,一到产期就从宫外抱过来一个孩子先望着。秦太后同意,假扮怀孕瞒过众臣,十月过后,永旸帝终于有了第一个孩子,秦太后还不知这孩子的真实来历,只当宫外人生的,但养着养着她就发觉出了不对,孩子的眉眼越长越像先帝,这是无法隐瞒的事实。先帝只得承认,秦太后痛恨他背叛自己,一杯毒酒赐死了孩子的亲生母亲,却依旧无法疏解心中的郁卒心情,偶有一日,她更是残忍地想要拍死孩子。万幸先帝来得及时,若再晚一步,也不会有现在的永场帝了。先帝需怒,却又无计可施,孩子是他的亲生骨rou,他不忍心让孩子消失,可也无法舍弃秦太后,两厢为难。孩子越长越大,先帝也老了,驾崩的前一晚,还曾求过秦太后,"是朕违背了营言,对你不住,但郎宣是朕唯一的孩子,唯一的.话没说完就咽了气。秦太后冷眼瞧着永场帝登基,瞧着他与郑皇后日日恩爱,但她又怎能心甘?每瞧一眼郎宣她的心就被先帝剜一下,剜得是鲜血淋淋,没一块好rou。而永场帝又不知实情,十分孝敬她,日日来请安,自打生了郎湛更是来得勤,她终于忍无可忍,知秋去寻给永肠帝接生的产婆。奈何产婆已经不在世了,抓了她的孙女来,是一个十来岁的绿衣小姑娘,她命知秋与小姑娘做戏,编造了一个永旸帝不是真龙天子,而是宫外一个农女生的的谎言。永锡帝性情本就怯弱,遇事怂得很,多年来他也能感受到秦太后的不喜,却不知原因,如今一听自然觉着是真的,突地从高高在上一国之君到窃取皇位的小人,他终日惶惶然,后来只得用暴戾的脾气掩饰他内心的恐惧。见他如此,秦太后自然心中畅快,但与此同时永旸帝也越发难以忍受她,她原本想要联手萧将军,但萧将军不愿意坐此等叛逆之事,与之决裂,她为了保命只得装疯,并策划着将那个绿衣小姑娘再找出来,想象在朝堂上拆穿永场帝的身份,可惜永旸帝先下了手,将她杀死在了密室里。知秋从不敢妄想知道了这些还能活着,她语罢朝郎湛一跪,"这么多年来奴婢守口如瓶,除了今日从不曾对其他人提起这些,望殿下施恩,放我夫君一命。"郎湛垂眼,拂了一下袖口,"无需如此,皇祖母只是和你开了个玩笑,当不得真,忘了吧。"起身离去了。知秋错停地跪在原地,陆老头闪身进来扶她一把,"能活着就成。"知秋抹了把泪,低头释然一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能说得清呢?陆老头随郎湛下了楼,大堂里有人闲话,"西原要打起来了,朝廷表了态,要开战!""就该打!若不是萧将军还在世,岂容邻国如此张狂?"邻桌的人接话。陆老头惊讶,去瞧郎湛,郎湛一脸平静地出了茶楼,快马加鞭往京城赶。绕是如此,到了京里,永旸帝已出发了,阮耍自然也跟了上去,郎湛顾不上阻拦的群臣回身去追,追了几日,终于追上了永场帝的亲征军队。深秋,草木衰败,夜幕上星子寥寥,地面上篝火熊熊,郎湛在驻扎的营帐内与永旸帝商谈。大半个时辰过后,阮瑶在篝火旁瞧见郎湛从营帐内走出来四下观望,阮璎朝他摆手,他瞧见快步走来。"京里不能没人,同孤回去。"郎湛抓起她的手就往外走,阮璎款意地止步,拉他到-个无人处,"殿下同陛下说了什么?"郎湛回身道∶问了他萧将军之事,你别恼孤,不是他做的,是楚方正为谋权萧将军,我们都被他蒙蔽了。""如此,我就更不会恼殿下了。"阮要步步靠近,扬起脸颊认真道,"殿下别多想,先行回京吧。"孤同父皇说好了,你可以不用去西原,随孤回京即可。郎湛又抓起她的手,她笑了笑,"殿下担忧我?""怎能不担忧?"郎湛反问,"战场上刀剑无眼,伤着了孤岂不是要心疼死?"坦然地态度令阮墙一呆,她不禁埋苜在郎湛胸前,"殿下此话可真令人不舍。""那便同孤回去。'阮瓒还是摇头。"阿接,来前宜妃托….阮摄抬头,踮起脚啄了一下的唇角,郎湛讷讷不能言,待回过神微微恼怒,"你以为如光孤.阮瘘也不说话,睁着一双明亮的眸子瞧着他,再次踮起脚尖啄了一下他的唇。"你就是再的....阮璞才站好身子,还扬着脸,一听这话,又站起脚啄了一下他的唇,"殿下,我会平安回来。"埋首在他胸前低喃,"做你的太子妃。""这样还不成吗?"郎湛无可奈何,低头捧起她的脑袋,"孤在京里等你。"阮墙一笑。郎湛连夜赶路回了京里,处理朝中政务时越发勤谨。西原边境与邻国早已开战,各地也展开防御攻势,永肠帝御驾亲征可谓是鼓舞了士气,但任谁也没料到他到西原的第一件事就是审问楚方正。楚方正在龙威下终于承认自己的罪行,数年前作战不力还是小事,但他竟密谋在大战中谋害自己的主将,事后又欺瞒君主,论罪当斩。永旸帝毫不心软,斩了楚方正后用他的血祭奠萧将军。阮现头次进军营就遇上此等大事,虽怯了一下,但因娘亲死因真相大白,心中宽慰不少。翌日,众将士商议如何击退敌人,永场帝坐在上首抬起眼,"朕要的不是击退,这才朕非要打到他们都城不可!话说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