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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必须多储存须须,要储存,就要吃它们喜欢的东西。而这个池塘里,就有她喜欢吃的东西。她当然不知道,自己这一把,已经替贺炮躲过了一场长达三个月,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耗掉她一把小须须,并且要花掉父母好几百块钱的呛入性肺炎,依然担心哥哥会有危险,依然紧紧的跟着哥哥。池塘里又什么好吃的,她不在乎,只要哥哥。贺炮往池塘里探着脑袋,哪怕手里的馒头还没吃完,超生也特别饿,但她也毫不犹豫的,一把就把馒头丢到了池塘里,两只手紧紧的拽上哥哥的衣摆了,她怕他要不小心掉下去,所以要紧紧拉着他。其实她往贺炮的衣服上贴一枚须须,也可以帮到贺炮。但是她怕自己的须须不保险,她得把哥哥抓在手里才安全。奇迹就是在这一刻出现的,呼啦啦的一声,随着那块馒头入水,就跟蛟龙出海似的,一大群的鱼扑腾了起来,争相抢夺着那块馒头。贺炮的手里还有一块大馒头,咬了一口,馒头粒子也飘进水里去了。“好大一个池塘。”贺炮哇的一声,只见一条足有一尺多长的大鲤鱼嗖的一下跳出水面,来抢他手里的馒头了。贺炮给鱼扑的一个趔趄,伸着手想护meimei,结果手臂才张开,那条大鱼直接从他手臂下钻过去,跳到了超生的怀里。鱼,给超生一个满怀的,抱住了。……这边,陈月牙进了屋子,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穿着件青色上衣,五十出头的老阿姨。这不正是胡婶婶?“婶儿,回家吧!”陈月牙说。胡婶婶伸了三根手指头出来,使劲在空中摇了摇说:“就三个月,三个月呐。”去年的7月,胡婶婶的儿子胡俊作为一个有思想,热爱祖国,时刻想着进步的好青年,写了一封信给本地的领导,陈述了大革命对于祖国发展的种种不利,要求国家立刻停止这种文化运动。然后,他就被抓到了劳改农场劳改了。三个月后,领导人正式宣布文化革命运动结束,但是胡俊没有等到这个好消息,在劳改农场里失踪了,农场报亡,但是,尸体一直没有下落。不过,在大家的认知里,他肯定早就死了。“咱走吧,咱不想这些。”陈月牙低声说。“就三个月呐,他要能熬三个月多好!”胡婶婶揩着自己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满是对命运的不甘,和对儿子的不舍,追忆。陈月牙苦劝了半天,她才站了起来。她刚出门,扶着胡婶婶拐了个弯儿。就见包着红头巾,穿着绿底红花大棉袄的超生,抱着一条不比她短的大肥鲤鱼,一脸凝重,雄赳赳气昂昂的,两只小短腿迈着大步儿的,正在往前走。鱼挣扎着掉了,她就厥着屁股使劲儿与之斗争,再抱起来继续往前走,一副势要吃到嘴里的雄心壮志。“mama,烧鱼吃啦。”她抬头看到mama,大喜过望,把鱼抱来了。“自己跳出来的嗷!”她又说。贺炮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形容:“mama,好多好多鱼,好肥好肥的鱼。”第39章39劳改农场是去年开始撤人的,撤人之后就荒弃了。“这地儿不可能有鱼,劳改农场原来是养过鱼,但犯人怎么可能留下东西,就有颗虾子儿都给人捞的干干净净的,犯人能留下啥好东西。”胡进步说。“有有有,恁大的鱼,好多好多,跟人抢吃的。”贺炮抓起超生手里那条肥嫩嫩的大鱼说。胡进步为什么笃定池塘里没鱼呢,因为他儿子在这儿失踪之后,他带人捞过一次鱼塘,可以说捞的干干净净,就连里面的荷叶莲藕,都一并给斩了。“那估计是这一年多没人来,去年有没捞光,漏掉的鱼苗子养大了,译民,有条鱼你就捞回家吃去,我给你一张离退休干部的福利团体票,把鱼送回家了再带全家好好儿泡个澡去。”胡进步说着,从兜里掏了一张福利票出来,见贺译民不要,硬往他手里塞:“这票晚上也能泡,你带一家老小晚上去,晚上水干净。”说着,胡进步扶着胡婶婶,走了。贺译民走到池塘前,顺手往水里扔了一小丢馒头,又是刷啦啦的,鱼跟雨点子似的往上跳着。“mama,这鱼怎么办,归钢厂吗,要喊钢厂的人来捞吗?”贺帅问。劳改农场并不属于钢厂,而是属于G委会的,现在G委会撤销了,这农场当然就没主人了。陈月牙的意思是,有好东西大家一起吃,她把街坊邻居都喊来,大家一起捞鱼吃,毕竟鱼嘛,这东西要出了水肯定难保存,但是,你一次能带走多少?要叫钢厂的人知道,就凭那帮势利眼的尿性,食堂的人就会把所有的鱼打走,毕竟人家人多势重。贺译民池塘里丢了颗石子儿,却说:“你们罐头厂那洗桃子的池子还在吧?”“在啊……你的意思是……”“把鱼全捞回去,养在池子里,既然街道不给你批钱买果子,咱们先做一批鱼罐头卖!”贺译民说。“鱼罐头?”超生哇的一声。要把鱼做成罐头,她岂不是可以天天吃鱼?北方人本身吃鱼少,大家对rou罐头可能有印象,但了解鱼罐头的人并不多。“一口能下一碗大白饭呢,鱼罐头那是真好吃。”贺帅回忆着鱼罐头的香味,陷入了对往日生活的怀念中。“方法差不多,把果子改成烧好的鱼就行了,很简单的,你们要不会,找老炮儿问方法,他在部队上就做过鱼罐头。”贺译民说。说实话,好几年不吃鱼罐头,贺译民自己都挺想的。这俩口子一商量,这么多的鱼,他们想带是带不回去的,而且胡进步已经知道了,难保明天一早这事儿不会传到厂里,所以,大家一起回家提桶子来捞鱼?就跑步方面,贺帅已经放弃跟贺斌比了,那就是个飞毛腿的闷葫芦。但是,他脑瓜子好使啊,一路走的时候就在问贺译民:“爸爸,咱能一家子把鱼运回去吗?”他考虑的当然也是贺译民俩口子思虑的:告诉秦三多,就还得说服秦三多,不把鱼交到街道去,单是燕支胡同的邻居自己分。现在讲究集体主义,要秦三多报到街道,说不定街道办主任徐名到时候再把鱼交到区政府呢,如果是那样,他们家估计就只能拿到一条鱼,顶多再在大会上表扬陈月牙几句。关键是mama的罐头厂想生产鱼罐头,那可就遥遥无期了。“你想跟我一起,把鱼给运回去?”贺译民笑着说。贺帅努力转动着他的小脑瓜子,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