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人参精穿成年代文中小闺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8

分卷阅读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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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娟当然不肯要陈月牙的钱和布票,听了陈月牙的话,想了一会儿也就想开了,就得以身作则,捞起一大块:“我是大嫂,我得先吃,月牙,你和翠莲俩也吃,孩子们也吃,这叫长幼有叙,你们明白不?”

“明白!”

超生其实是急着想吃rou,筷子敲的最急,头点的最急,声音也最响亮。

但在大人们看来,就数她最听话。

“这丫头的脸怎么这么白?”邓翠莲情不自禁了的摸了一把,又拍了一把坐在超生旁边的贺雷,这才春天,他已经晒的跟驴粪蛋子一样黑了。

大人们的目光顿时全聚焦在超生脸上,贺德民个向来不说话的,都由衷说:“白,这丫头是真白。”

还不是寡白,是粉糯糯的白,再加上两条辫子梳的光光儿的,圆额头,稀流海儿,大大的脑袋瘦瘦的小身板,衬托着一帮子哥哥,简直跟那豺狼虎豹似的。

偏偏男孩子们吃相又猛又粗野,给细嚼慢咽,吃油津津的超生一衬托,越看,那样子就越讨人嫌。

“我白,是因为我擦了鸭蛋粉哟。”超生摸了摸自己的小脸蛋说。

二斌和三炮也凑了过来:“我们也擦了鸭蛋粉,不过出汗,给刷掉啦!”

咦,仔细看,这俩孩子脸上一道一道,全是汗渍,没汗的地方是挺白的。

“啥叫个鸭蛋粉?”贺德民和贺亲民全然不懂。

陈月牙连忙解释说:“一种女人用的化妆品,涂脸用的。”

“我只听说蛤蜊油,也听说过雪花膏,鸭蛋粉是个啥,还真没听说过。”邓翠莲说。

贺译民一直盯着妻子的脸,再看看超生,迷惑了半天,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脸,又摸了摸了贺炮的脸,摸下一指头的白来,这么说,他给妻子买的鸭蛋粉,居然让几个孩子给用完啦?

“以后别给孩子用这个,要给孩子用,我单另买别的,那是给你买的,得你自己用。”贺译民说。

哈?

老大和老三俩兄弟同时抬起了头:老二这人看不出来啊,居然还会给媳妇儿买鸭蛋粉?

当然,刘玉娟和邓翠莲,也于同一时间,瞪上了自己的丈夫。

那目光里满是挑衅:看看别人的丈夫!

“赶紧,吃完了睡觉。”邓翠莲瞪了贺亲民一眼说。

贺亲民是个脑子比较短路的人,而且嗓门儿又大,又不遮掩自己:“急闺女是今天能急来的吗,再说了,你不是找你们村的神婆算过,你命里只有四个儿子没闺女?”

邓翠莲就是想沾着羊rou的燥,赶紧追个闺女,但这种话能在兄弟妯娌,孩子们面前说吗?

她眼睛都快瞪瞎了,贺亲民个大嗓门儿,还想喝呢,还是贺德民一块羊排塞过去,才把那家伙的嘴给堵上了。

孩子们吃饱了当然得出去撒欢儿。

贺译民回到家,打开鸭蛋粉的盒子一看,鸭蛋已经成只鹌鹑蛋了,而且盒子上黑乎乎的,全是爪爪印。

“这一盒五块钱呢,你一点儿都没用,看看都剩多少了,赶紧给我用。”贺译民指着鼻子说。

不就一盒粉嘛,陈月牙估计它贵,但没想到,居然值五块钱?

给贺译民逼着,陈月牙轻轻蘸了些鸭蛋粉,匀匀敷在自己脸上,等匀好了再看镜子,哇,不敢相信。

皮肤白了一倍不说,粉丢丢儿的,就连鼻梁上几颗雀斑都给遮住了,乍的一看,简直就跟她二十岁的时候没啥区别。

就一盒鸭蛋粉,能让她一个,四个孩子的中年女人漂亮成这样子?

真是可惜了,她早咋就没发现,没涂点儿呢?

“女人在于打扮,虽然我觉得你咋都好看,但毕竟是个厂长,以后得打扮着点儿自己。”贺译民轻轻摸着妻子的发辫说。

陈月牙只在饮料厂洗过瓶子,又没啥文化,在外头甭看挺凶,在贺译民面前可绵了,因为自己真不懂啥样色儿才漂亮,把脸凑到丈夫面前,笑着问:“还有啥东西能让我变漂亮点儿?”

“眉毛,香水,口红,这些你都没有,等着,我慢慢给你买。”贺译民说。

俩口子刚说着话呢,超生屁颠屁颠跑进来了,猛得冲进门,从墙角搂起拖把,转身就跑。

“超生,小心点儿,这又是去干嘛?”陈月牙追出门问。

超生边跑边回头:“来不及啦,林子里有人想跟我哥约架!我得去帮忙。”

小丫头屁颠屁颠,跑的贼急。

身在这种城乡结合部,随着男孩子们读了书,约架,打架,这就跟家常便饭似的,避免不了。

毕竟学校就是一个小型的社会,每个学校肯定都有一个霸王,这种,一般都是胖壮,又笨,学习不好的那种孩子,俗称孩子王。

现在家家户户孩子多,父母照料不到,老实的,怂的,挨几顿打受点欺负,不惹大的就完了。但是你要稍微呲毛一点,孩子王不就得想尽办法把你打服?

上回来小林子里等过贺帅的那个鲍启刚,不就是街道小学的孩子王?

这不转眼半个多月,他在学校里打不服贺帅兄弟,一直装着怂呢,最近跟张福生从钢厂那边约了三四个高年级,比较大点儿的孩子,跑罐头厂后面的林子里,寻仇了。

但是,这寻仇的机会,似乎也没找对。

因为他们都商量过了,谁来放翻贺仝,谁来教训帅斌炮,一个对一个,人数都是计划好的,得确保把他们四兄弟全部放翻。

万事具备,只欠把贺帅兄弟叫出来,打服他们,他的他们跪在地上叫爷爷了。

来的时候正好七妹和超生在跳皮筋儿,所以,约架的战书,由鲍启刚递给了超生,让她来传达。

紧接着,超生大嗓门儿喊着,满胡同里的孩子大人都知道了。

但是把贺帅兄弟喊出来一看,咦,鲍启刚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他虽然学习差,四和七还是能数得清的,分明贺帅兄弟不是四个吗,怎么突然变七个了?

一个个长的挺像,一看就是亲兄弟。

贺钢,只比贺仝低那么一丁点儿,十岁的大小伙子了,往前一站,卷着袖子呢。

贺雷,十岁,又黑又高,笑起来憨兮兮的,正在咯蹬咯蹬捏拳头,还有个贺铮呢,个头不高,但是长的结实,两只拳头一捏,瘦津津的,一看就是混身的力气。

这一帮子,一个又一个,慢腾腾的从罐头厂出来,兄弟七个往林子里一站,已经够吓人的了,只听后面一阵高高的,奶兮兮的,小娃娃的喊声,还来一小哪吒,提着棍子在喊:“哥,哥,棍子来啦,打架啦!”

这还打啥?

“大哥们,打扰了,再见!”鲍启刚又是一秒开溜。

从钢厂来的那几个大孩子一看鲍启刚溜了,一个比一个溜的还快,最后又只剩下个张福生,难道留着给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