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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而这个人材,犯了梨园最大的忌讳,偷东西。国家花费心血,人力物力培养你,要你传承京剧,你却做贼偷东西?团长在公安局听了这话,当时就是一句:“人品不行,一概不用!”盛成从公安局出来,还没进家门,在门口就来了一句:“烂泥扶不上墙,什么玩意儿!”盛奶奶反而很高兴:“你们觉着现在不用夏练三九冬练三伏,有天赋一点就能往台上纵啦?练功是为啥,不止要练基本,还得练品型,呵,天天儿纵着那帮年轻人,有你们的好儿了吧?”上面给的任务重,盛爷爷和盛爸爸又一心想要弘扬京剧,那么大的人力物力,就这么打水漂儿喽,就问他们爷俩,心里得有多难受。超生已经困的直打哈欠了,而且孩子到了夜里都要闹觉睡,她不喜欢苏阿姨被窝里香香的味道,反而想念爸爸身上的肥皂味。想爸爸,想二斌和三炮,想挤在二斌三炮的中间,闻着他们臭臭的味道暖暖的睡一觉。小丫头直打着哈欠,脸上汗潮叽叽的,不停往mama怀里钻着,时不时拱一下mama的奶奶,眼睛里就得往外挤两滴眼泪。“小帅和我家海峰睡,月牙,你睡我的屋,我去程阿姨原来睡过那屋子睡去!”苏爱华看出来超生是困的不行了,跟陈月牙说。还不知道公安局是怎么处理鲍小琳的事儿的,苏玉华的沉香回来了没。既然是来做客,尽量于主人家方便,这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陈月牙说:“我自己找水打水,你不管我了,赶紧去看看你的事儿吧。”苏爱华一出门,超生就哭开了:“mama,我要回家,我想爸爸啦!”“你不是向来到了晚上就不喜欢爸爸的?”陈月牙问。超生老实说:“今天想了,特别特别的想。”这要贺译民知道,估计得把嘴巴笑咧吧,自打生来就没离开过爸爸的孩子,终于知道想爸爸了。就在这时,盛海峰撩起帘子,跟贺帅一起进屋了。超生还在mama胸前揉着,哭着呢。看哥哥们进来,才不要他们,给他们个屁股看。“贺笙笙,看看这个,喜欢吗?”盛海峰问。超生闻到一股甜甜的味道,越闻越香,像可乐,又不是可乐,带点橘子味儿,总之,闻起来可香了。想爸爸的忧思在一瞬间一扫而空,回头一看:“哇!”她的眼里升起了星星,还升起了月亮,因为盛哥哥手里捧着一个好大好大的,像鲤鱼一样的糖人儿,晶黄晶黄的,透亮透亮的。“可以吃吗?”陈月牙正为哄不乖闺女而发愁呢,这一看有糖,也不介意它吃了是不是会坏牙齿了,问盛海峰。“这是干净的麦芽糖,当然可以吃,贺笙笙,快吃吧,我还有别的好东西给你。”盛海峰说。还有啥?“蜜三刀,驴打滚,糖耳朵,糖卷果……怎么样,够不够吃?”盛海峰又问。超生看他提了一袋又一袋出来,心里觉得自己还能吃更多,但嘴时还得客气一下:“够了够了,我的铜板不多啦,再多我就买不起啦。”不白吃人家的东西,小丫头还是很有原则的嘛。陈月牙给她洗着小爪爪,因为在别人家,也没法刷牙,只能等她吃完了东西,多喝几口水来涮口了。“还想爸爸吗?”看小丫头舔着那只超大号的鲤鱼,陈月牙笑着问。超生深深舔了一口,认真的说:“不想啦!”万她爸爸知道,估计又得举巴掌啦!把超生哄睡之后,陈月牙才问贺帅是个啥情况。“那个鲍阿姨,被他爸爸抽了好几皮带,而且,因为偷窃的财务价值太高,得拘留半个月呢。”贺帅跟他妈说。“你们是咋发现偷东西的人是鲍小琳的啊,小帅,妈原来咋没发现你还有这本事?”给儿子递了一块驴打滚,陈月牙问。贺帅嗨嗨一笑:“就从厕纸上呀,每个人叠厕纸的手法都是不一样的,我们到小盛哥哥家,唯一的线索就是一张厕纸了,然后我们悄悄配了鲍小琳的钥匙,到她家里,看了一圈她的厕纸,基本上就确定,沉香是她偷的了。”“办案的路子千万条,但我觉得,你爸要知道你居然能这么办案子,肯定得乐的蹦几个蹦子。”陈月牙对儿子说。贺帅嘟起了自己的小嘴巴:“才不会呢,我爸办过的案子多了去了,比这稀奇古怪的都有,我的梦想,是有一天能追上我爸。”“所以你将来想当个公安?”“嗯!”贺帅使功儿点头。这要叫福妞知道,估计得哭死,为啥呢?因为在福妞的梦里,贺帅长大之后参了军,而且还是特种兵,帅的要命的那种,而且一直在望京的部队上,没有转业,肩膀上的星星逐年增加,偶尔回趟老家,福妞看着他,喜欢的眼睛里能出血,谁能想到,他现在的梦想,居然是当个小公安呢?贺帅趁着meimei睡着,偷吃了一大半小盛哥哥给超生买的好东西,吃了个肚儿圆,滚去睡觉去啦。按陈月牙的想法,也按盛奶奶的想法,苏爱华这次肯定不会再闹离婚了,毕竟事实查清楚了,不止鲍小琳要被处理,就鲍政委也受了牵连,那一家子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她的气不就出了吗?当然,盛成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偏偏苏爱华就不这么想。“娘子!”自知理亏的盛成捧着那块失而复得的沉香,当然没走错门,三更半夜,摸妻子屋里道歉去了。当然,如他所想,妻子立刻就来了一句:“什么臭轰轰的人摸过的东西,赶紧扔了去,我不要了!”一大块的沉香,说不要就不要,还不是半辈子生活优渥惯出来的气性?“不要就不要,赶明儿,我出门的时候替你瞅一瞅,再替你买几块好的回来。”盛成说。家底儿是什么,不是说你奋斗一二十年攒了点存款就叫家底儿。而是盛成这种,经常在外面跑,这些年又是古董,古玩全是白菜价的年月,他又有门路,什么好东西找不来。“明儿我就搬望京去了,离婚的事儿你自己掂量,我只要儿子,我自己的体已就够我一辈子生活了,你看日子合适就扯证儿吧。”苏爱华淡淡的说。盛成闷了一会儿,笑着说:“婚就先别离了,离什么婚呢,你会做什么生意,等玩够了就回来,我等你。”丈夫虽然在笑,但那笑容里满满的轻蔑,就好像笃定她做生意绝对会赔钱一样。苏爱华笑了笑,也淡淡说了声:“好!”但她心里清楚的是,自己这一走是绝对不会再回来了的。跟鲍小琳相比,不信任才是他们夫妻间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