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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小胡叔叔觉得不好意思,我们一直瞒着这事儿呢。mama的服装厂里现在进了那么多工人,每一个都要发工资,我想让mama的服装卖的好一点呀。”“小丫头,你知道从飞机上打广告,有多难吗?”贺帅问meimei。超生摇头了:“不知道。”她只出想法,如何实践,是哥哥们的事情呀。“投影不算难弄,但也不算好做,我们需要一个镭射灯,还需要一张绘好的广告照片,然后通过光学原理,把你想要表达的东西投射到地上,不止遥控器要钱,镭射灯现在只能从北边的倒爷手里淘从苏联倒过来的那种,一个至少也得500块左右,加起来,这个飞机至少得3000块,它烧的是钱。”贺帅又说。从哪儿筹钱呢?超生一个翻身,看着床对面的桌子,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第二天晚上放学,她拿着雕母去找盛爷爷了。“你想到潘家园卖康熙通宝的雕母,那不如直接卖给我呀,丫头,我给你钱。”盛爷爷说。超生颇为不好意思:“但是,我要卖3200块钱哟。”这是她的保守估计,能造一架飞机的钱。盛爷爷给吓的,差点没从躺椅上掉下来:“好家伙,3200块,我儿子忙着开商场,要筹钱的时候,我也没送过他3000块,你一枚雕母,要我3000块?”“不是一枚啦,所有的雕母全部给你,盛爷爷,我们急需要钱呀,因为我们要造一架大飞机。”超生笑着说。盛爷爷摇着躺椅看了超生一会儿,站起来说:“走吧,上银行,咱qiu钱去!”……一老一小出门的时候,就看盛奶奶正在东张西望,结果刚一出门,就碰上一个人。“贺叔叔?”“贺笙笙?”来的人大概四十出头,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西装上还挂着一枚怀表,看起来简直跟那从电视机里走出来的一样。这是超生在香港遇到的那个,押了贺炮赢,最后赢了满场的贺金生,他居然来盛伯伯家了。忙着跟盛爷爷一起去取钱,超生没多问,转身就走了。另一边,苏爱华今天正好碰上陈月牙去了趟清水县,于是没让盛成的司机送自己,顺道儿,坐的陈月牙的车。刚到胡同口,就看见贺金生站在胡同里,正在大爷大妈的叫着,手里拎着一只蛇皮袋子,正在给周围的邻居大爷大妈们送东西。就程睡莲和小丫儿,一人都收到了一块电子表,一人一块小丝巾,还有一小瓶小小的香水,上面还标着小样二字。“爱华,听说这是你家盛成的弟弟,人家还是个港商呢,咋你们也不欢迎人家?”住在胡同口的高大爷手里拿着一块小电子表,乐的合不拢嘴,笑着说。苏爱华皱着眉头,回头说:“这祖宗,我们搬了家之后,按理说他是找不到我们的,怎么还是给他找来啦?”“他叫贺金生吧,不是个香港人,怎么就成你家盛书记的弟弟啦?”陈月牙觉得挺莫名其妙的。苏爱华要不是有涵养,只差tui一声了:“是弟弟,但是,那可是第一代的造反派,曾经他们当家作主闹革命的时候,有个酷刑叫喷气式飞机,就是他发明的,他给人上那种酷刑,我家老爷子和他哥没给气晕过,后来还专门给人受害人赔了好多钱。因为够红够专,没人想到他会逃吧?但他就会。好在这家伙逃走之前,老爷子就跟他断了父子关系,他自己也改名改姓了,所以没波及到我们。前些年,我们对外只说他死了。这都没啥,你甭看他一副古道热肠的样子,骗起人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我在香港见过他,人似乎是不怎么样。”陈月牙说。苏爱华咬牙说:“原来他哥在香港碰上他,一开始兴冲冲的说自己有好生意要干,让他哥给他借钱,盛成给借了好几千块,钱一拿就跑去赌马,赌六合彩了。现在咱们政府欢迎港商,这家伙摇身一变成了港商,但他北上绝对是来骗钱的。”“我让贺译民想办法查查他,万一真有问题呢,遣送回香港去?”陈月牙说。“好。”苏爱华揉着脑袋说:“这就是个败家子儿,没治的那种,赶紧给赶走,赶的远远儿的。”但是,第二天她们俩就被贺金生给打脸了。人家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三台14寸的彩色电视机,在现在这个,抢彩电抢到疯狂的时间,不加一分钱的,以1200的出厂价,要卖给了衣帽胡同里的街坊邻居们。“大家都是邻居,一台电视机我加的什么钱呢,谁先抢到就是谁的,我这儿拿票,到时候到海淀那边的库房提货,抢到了就是赚到,没抢到的也别后悔,下批还有。”贺金生笑着跟街坊邻居们说。在不远处的杂货市场卖衣服的龚大妈有点儿疑惑了:“小贺同志,你也不住咱这儿,干嘛对咱这么好啊?”“我爹我妈,我大哥大嫂不都住在咱们胡同,有劳街坊邻居们的照顾,给你们送温暖,送几台电视机,这是我想回馈乡邻,感谢你们对我父母这么些年的照顾。”贺金生笑着说。正是缺电视机的年代,有现货的电视机,一台加四五百块钱的都有。贺金生一分钱不加卖电视,顿时在胡同里搏得了所有人的好感,而他呢,因为亲爹亲妈懒得理他,索性就在招待所住在,专门跟胡同里的大爷大妈们拉家常。他也是有闲时间,一天到晚的,把胡同里的大爷大妈们全都惹的合不拢嘴,直夸贺金生这小伙儿厚道。对于总是关着门,不让他进门的盛家,大家也是觉得纳闷儿:这么好的儿子,他们家咋就不肯认呢?陈月牙跟贺译民提过贺金生的事儿,让他下班之后留意着些。贺译民依然在公安上主管刑侦,虽然觉得,这应该属于经侦的案子,但是因为就在自己家门口嘛,下班后抽空,还真就认认真真的,观察起这个贺金生来了。这一观察,就观察出事儿来了。有程睡莲在家里做饭,收拾家里头,下了班,陈月牙也可以出来走一走,遛遛弯儿。这不,她给一直在外头看老爷爷们下棋的贺译民给喊过去了:“听见没,贺金生正在拉人头,喊人给他筹钱,从龚大爷那儿他筹了8000多块,还从高大爷家筹了两万块。”“这摆明了的骗子啊,咋骗那么多钱”陈月牙说。贺译民说:“说是要从香港往这边捣电视机,那边电视机便宜,一台几百块,捣进来卖,一台能赚好几百。”“他真有电视机?”陈月牙说。“我们最近发现,在某些知识竞赛会上,有一个总是用一些极端言论搧动愤怒,对抗情绪的团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