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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本来一直腰疼,撞了一下,感觉腰都撞好了呢。”盛成连忙替儿子挽尊。贺译民顿了半天,问盛海峰:“最近是不是工作不忙,没啥任务?正好两会,我昨天还见王振东王院士呢,要不,让他给你多安排点工作吧,怎么样?”年青人,这么有精力,没事儿干撞他爹,有这力气,用在科研上,咱们不就很快能实现四个现代化的建设啦?还甭说,贺译民毕竟在公安局,这几天又是两会,谁都能见着,见了王振东院士,他就一本正经的跟对方说,让给盛海峰多安排点工作,年青人精力旺盛,小伙子呢,在空客公司就是能独挡一面的设计师,档案又是清清白白的,这种人材,科研所必须重用特用!王院士一口答应,而且还跟贺译民说:如果家长不介意,他得拿盛海峰当头驴来使。贺译民有啥不答应的,拍着胸膛表示:盛海峰他爸绝对愿意把儿子当驴使,毕竟年青孩子,正是报效国家的时候,科研所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只要别累死就行了。……转眼就是1992年啦,超生的大学生涯,也到大二了。当然,SC百货虽然地理位置没有盛世百货那么好,但是,年青人们喜欢啊,所以从开业之初,用董区长的话来形容,就是像吸血鬼一样的,把城里所有年青的,爱好时髦的年青人全给招揽过去了。相比之下,同在一个区里,上井不论从服饰还是整体形象定位上,都太超前了一点,北京城里的老少爷们,大姑娘大jiejie们看看稀罕可以,吃不下它。这不,眼看就要开学了,超生正在看电视呢,电视上正在的播的是总书记的南巡讲话。超生当然不看这个,她今年18岁,刚刚考取了驾照,第一次开车出去,就是去机场,要去接贺帅回家。而她爸贺译民,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要指导闺女上路。毕竟十八岁的闺女,头一回开车,问了一大圈子,没人敢坐她的车,只好他自己硬着头皮上了。“爸,甭看啦,咱们走吧。”超生急的直跳脚,再看一下表:“再不走,我哥都该落地啦。”总书记的南巡讲话,就是要建经济特区,贺译民总觉得,这里头有商机,但是,这个商机具体在哪儿,他一个搞公安的,又说不清楚。而陈月牙呢,自来不爱看电视,现在一忙,就更加不看电视了。贺译民想让她看看这个讲话,还得给她打个电话,当然,现在的贺译民也是配着大哥大的人,但是,他不像别人,把个大哥大挂在腰上,平常要司机在,肯定就在车放着,在家里,就在家放着,要偶尔自己单独出门,在他手里,这就是砖头,随手拎着。超生开的,是她妈的老桑塔娜,而她妈,现在换了一辆最新的切诺基,这桑塔娜,就留给超生了。车屁股后面,还贴着好大两个字儿,实习!在实习的下面,还贴着一行字儿:新手上路,请多关照。这些,可全是贺译民在超生拿到驾照之后,在交警队视察工作的时候,专门从交警队要来的。安全出行,从我做起嘛。超生的本身是颗小人参,而人参呢,是所有植物里面,唯一会跑的一种,它为了躲避挖参人和山羊,可以从这个山头,悄悄跑到那个山头去,所以,这开车吧,也是开的天马行空。时不时就得超速,时不时,眼看着就得撞到人了,可她一拐,居然又没事儿。这也就难怪,就连她最忠实的小走狗小老八都不敢坐她的车了。贺译民最近检查着心脏不太好,坐闺女的车,还给自己备着速效救心丸呢。偏偏超生还要问一句:“爸,你觉得我开的可以吗?”“可以可以,以后少开吧,尽量,咱们就这一回。”贺译民捂着胸口说。贺帅也是三年就修完了所有的学分,但是,他可不是自己回来的,而是被科研所给紧急召回来的,来之前小帅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不,他下了飞机,远远儿看见人群中有个姑娘,穿着一件圆嘟嘟的夹克衫,夹克衫上绣满了各种鲜花,乍一看俗气的不行,但是,她脸蛋儿长的是真漂亮,皮肤水灵灵,粉嘟嘟的,一头又黑又直的长发披散着,小帅乍的一看,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下意识就想吹个口哨,可是仔细一看,一口气噎到了半途:这不他妹吗?小姑娘家家的,那头发也不知道扎起来,这才一月,多冷的天儿啊,脖子光溜溜的。小帅边走,边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了围巾,到了超生面前,捞着围巾,就把她的光脖子给遮了个严严实实。“是科研所把你叫来的?”贺译民看着儿子,问。清清秀秀的贺小帅,今年已经21了,夹克衫,牛仔裤,就发型也不是现在满大街流行的那种汉jian头,剔的短短的,精精神神,一看就是一朝气蓬勃,但绝对不会变坏的好小伙子。“爸,我也不知道科研所为什么喊我回来,不过盛海峰呢,最近我老打不通他的电话。”小帅上了车,大大咧咧说。这小伙子,还没经历过超生开车的洗礼,安全带都还没系呢,只觉得整个人往后一倒,超生的车已经窜出去了。可是,等他好容易坐正,只觉得整个人往前一冲,差点撞到前面的椅背上,超生的车就又刹住了。“爸,就这水平,你们能让她开车?”小帅惊讶坏了,他觉得他爸简直是在玩闹嘛。贺译民已经跟过一次了,摸着胸口说:“闭上眼睛就好了,你放心吧,她肯定能平安的把我们带回家。”平安是平安,而且,超生路认的也可好了,就这车快的,等小帅下车的时候,本来就粗的发根,全是竖着的。等小帅再问了一遍盛海峰的情况,贺译民看了眼前面的闺女,才悄悄跟儿了说:“大概有半年时间了,没联系过你妹,也没回过家,去了哪儿都不知道。”“你大声说啊!”贺帅走了三年,啥情况都不清楚,大大咧咧说。贺译民一个眼神就瞪过去了。盛海峰是去年八月份左右走的,走之前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连苏爱华都以为儿子只是普普通通的出门上班呢,结果当天晚上接个电话,儿子说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忙,回不来,然后,就一直到现在了。将近半年的功夫,电话没打过,信也没写过,倒是偶尔报个平安。但是,这可跟超生上大一的时候,天天嘘寒问暖的情形大不相同啊,女孩子嘛,都是那种,会被养成习惯成自然的小动物。贺译民敏锐的发现,超生在盛海峰离开之后,有好几个月的时间,都特别失落,因为盛海峰不会再往学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