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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美。”“这几天我们在这好好玩玩,不过我谈工作的时候,可能不能陪你。”“没关系,反正我现在能看得见,你也不用担心我,你忙的时候我就自己去找乐子。”她笑。“好,我们去外面走走。”两人走出房间,周孟言接到滕恒的电话,让他们到游轮二楼的桌球厅,他们几人在那里玩。到楼下后,几人见面聊了几句,有生意场上的人过来找周孟言,阮烟原本打算去外头的咖啡厅买点喝的,就听到滕恒叫住她:“阮烟,你要不要去找找湛静姐?她和朋友就在隔壁的按摩室。”阮烟惊讶:“湛静姐也来了吗?”“对,她昨天刚回林城的。”这段时间仲湛静在外省谈合作,所以阮烟一直没有把复明的事告诉她,想着当面和她说。阮烟应了声,立刻过去找她。走近隔壁的按摩室,里头像是一个酒店里的长廊一样,旁边一间间都是私人的按摩室,有的是关上门,有的里头亮堂一片,她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声音很轻。慢慢往前走着,她路过一个开着门的房间,听到里头刚好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她心情不好,就没过来。”阮烟一下子就听出是仲湛静的声音。看到房间门是开的,阮烟刚要走进去,里头响起第二个声音:“所以赵月就这样被周孟言处理了?还这样给他老婆走后门啊,真行。”阮烟脚下步伐忽而顿住。里头传来仲湛静的声音:“是我的原因,如果当初月月和我说她要改阮烟剧本的时候,我拦着她就好了,我也没想到周孟言好巧不巧发现了,本来以阮烟的性格,她是肯定不会和周孟言告状的。”“赵月也是替你出口气,换做是我,也肯定要搞她一手。你到底怎么想的,竟然还会和她成为朋友?你疯了吧?”“表面客套罢了,难不成我要表现出来很讨厌她么?上次我在阮烟面前讲周孟言要出国,他立刻察觉到了,第二天就告诉我不要多管闲事,我要是和阮烟撕破脸皮,你觉得周孟言会不会也和我撕破脸皮?”阮烟怔然,几秒后,她往里走了几步,就看到里头的房间里,两个女人在专心致志挑精油。她听着声音,看到了仲湛静的脸,和当初在朋友圈看的样子重合。朋友:“我搞不懂周孟言的审美了,为什么会喜欢一个瞎子,不会是上床上多了,睡出感觉了吧?”仲湛静脸色冰冷,扯起嘴角:“这不也是她的魅力之一吗。”“得了吧。”朋友看向她,“今天周孟言来了,会带他老婆吗?”“应该会吧。”“等会儿你带我去看看她,我想看看她长得什么样。”“嗯……”阮烟转过身,悄无声息走出了按摩室。走回桌球室,周孟言刚好走出来,看到她,就牵住她的手:“还想去找你来着。”阮烟莞尔:“你不是要去忙吗?”“等会儿十点有个会议。”阮烟看向游轮外的海景,“我想出去晒晒太阳耶,我都涂好防晒霜了。”“走。”周孟言带着她走到外面的甲板上,推开门,就感觉到舒服的海风吹了过来。这个季节刚刚好,太阳不会很大,气温也不会太闷热,两人走到护栏边,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阮烟弯起嘴角,“太享受了!”“如果喜欢,我去买条游轮回来,以后你想出去就出去。”阮烟眨眨眼睛,“怎么感觉你像土豪呢。”她说完,脸就被他捏了捏。周孟言去忙后,阮烟躺在躺椅上,戴着墨镜,旁边的桌上放着一杯果汁,只是安静地看着大海,都觉得惬意无比。一个小时后,她眯了会儿,睁开眼睛,过了会儿,视野的余光中,忽而出现两个人。阮烟透过墨镜,就看到五米开外,仲湛静和朋友走了出来,视线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她这个方向。两人并没有上前,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她,以为她看不见,当着她的面开始窃窃私语。阮烟回忆起刚才那段对话,隔着墨镜,无声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另一边,朋友指向半躺着的阮烟,问:“就是她啊?”仲湛静:“嗯。”朋友轻嗤一声,“长得也就那样啊,除了白,哪里好看了。而且她个瞎子能看到海吗?”仲湛静冷笑,而后道:“走吧,还是要上前打个招呼的。”两人刚准备上前,却突然看到,阮烟从躺椅上坐了起来,起身,转头面向她们的方向,下一刻——像是能看见她们一样,抬步朝他们走来。阮烟穿着一身淡蓝色赫本风法式连衣裙,裙摆随着海风微微卷起,阳光落在她精致的白瓷小脸上,乌发红唇,清纯中却又带了丝明艳。阮烟一步步走到两人面前。站定。而后摘下墨镜,对上她的视线,漂亮的眼眸如海面般泛着粼粼波光。阮烟勾起唇畔,开口:“湛静姐,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了。”仲湛静顿时石化在原地。☆、第44章回应“可是我只喜欢你。”……chapter44仲湛静看着阮烟那双有神且对焦的眸子,脑中掀起惊涛骇浪——阮烟她竟然复明了?!!仲湛静面色如同凝固一般,她甚至来不及控制自己的面部管理,“阮烟,你眼睛好了?你、你什么时候好的啊?”阮烟把她震惊的表情尽收眼底,笑容如初:“其实几个星期前就好了,只是当时你在外地,我想着当面告诉你这个好消息,你这么惊讶吗?”仲湛静感觉浑身僵硬,脑中空白了好几秒。阮烟已经复明了,她突然感觉原本在阮烟面前高高在上的姿态,再一次被压低了。她干笑两声:“刚才看你朝我们走来……我都被吓到了。你怎么知道是我?”“前几天在朋友圈看过你的照片,刚才你们走到这,我看到你们似乎在讨论我,我就认出来了。”“……”仲湛静回忆起刚才和朋友指指点点、面色带着讥讽的模样,竟然是在阮烟的眼皮子底下。他们说了那么久,她就无声看了她们那么久。像是在看一场地下的阴暗演出般。她觉得自己在阮烟面前的面具被一点点扯下来,如同莫大的羞辱,偏偏阮烟还笑得如此云淡风轻,似乎是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仲湛静头顶灌下灭顶的羞辱,发觉自己这么多年来被外界所夸的温婉端庄,在复了明的阮烟面前却显得格外虚伪。就像她是装出来一般,而阮烟,特别是在复明之后,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