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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枪杀出的名头。王梓钧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周围全是刀枪棍棒,若不是三人背靠背抱成团,恐怕早被砍成rou酱了。一团怒火在他的心中燃起,这个胡智也也太霸道了,不过是拆穿他假唱而已,用得着赶尽杀绝吗?西瓜刀早已经卷刃,手心里全是血液,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突然手中一滑,西瓜刀居然脱手飞出,砸向对面那人的脑门。“啊!”那人的额头直接开瓢,好在西瓜刀锋锐已失,才没有砍进去多深。王梓钧失去长兵器,顿时陷入危境,三把刀同时向他砍来。他举起左臂,生生地挡住一刀,右手拔出腰间扁钻,险险地架住另外一刀,但最后一刀却避无可避。重生一场,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穿越后一直抱着旁观心态,万事不留于心的王梓钧,这一刻终于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他没有退后,反而用力地撞上去。这一刀终于还是砍到了他的肩膀上,但却避开了杀伤力最大的刀刃前端,入骨即止。“干死四海帮!”街口突然爆发出的声音让王梓钧看到了希望,一脚将前面一人踹退,手中扁钻刺入另一人的手腕。“走!”四海帮的头目见是老对头竹联帮,此时他们这边久战疲惫,负伤又多,哪里打得过潮涌而来的敌人,当机立断地下令撤退。身边的敌人一退,王梓钧疲惫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他周身起码十多处伤口,失血过多让他有些头晕。吴敦将三人送到医院,受伤最轻的居然是最先冲入的王梓荣,全身上下就两三处轻伤,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躲过的。而吴晓珍略好,身上中了五六刀,不过都是些皮rou伤,没有伤到骨头。不是王梓钧本身太弱,而是他只掌握了这具身体七八成的武力,而且战斗意识有些偏弱。“说说,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读书去了吗?”王梓荣简略地包扎了一下,跛着脚走到王梓钧的病床前。王梓钧只好把自己参加歌唱大赛的经过大致说了一下,不过以前的王梓钧从不唱歌,为了避免引起怀疑,他只说是一个同学教他唱歌的。王梓荣眯了下细长的眼睛,只淡淡说道:“你好好地读你的书,别再管道上的事。”王梓钧知道他是要把事情接过去,连忙劝道:“哥,那小子家里是台北地方法院的,你可别乱来。”“我知道了。”王梓荣笑了笑,毫不在意道,“四海帮有几个家里不是当官的,什么时候怕过他们?”竹联帮和四海帮自成立起就恩怨纠葛,两个帮派地盘接近,几乎天天争斗。其实两帮元老许多出自同一个帮派――中和帮,只不过四海帮的成员多是大学生,而且家里有钱有势;而竹联帮的成员却是以初中生为主,都是些住在眷村的普通军属。正说着,吴敦和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走进病房。那男子二十多岁,浓眉大眼,鼻梁高挺,举止优雅,是个不折不扣的帅哥。王梓钧立刻认出了这人,因为前世查资料的时候对他太熟悉了。张安乐,绰号白狼,竹联帮美国地区负责人,陈启礼手下头号智囊。不说他在道上的功绩,先来说说他的学历:淡江大学历史系学士,淡江大学欧洲研究所(肄业),美国内华达大学拉斯维加分校会计学士、资讯管理学士,美国圣马利学院心理学学士、社会学学士,美国斯坦福大**筹学硕士。只把他的学历拿出,就能羞煞唐骏之流。王梓钧对张安乐印象最深刻的不是他重整竹联帮、组建竹联帮美洲分部,而是他在陈启礼因江南案被捕后的精彩表现。就在陈启礼将被台当局作为弃子牺牲时,为了救自己的老大,张安乐突然放出烟雾弹,说手里有盘录音带,可以证明江南案是蒋经国之子指使的。台当局因此不敢轻易判决,怕蒋背上杀人灭口、丢卒保车的罪名。这个烟雾弹在岛内外引起轩然大波,导致蒋经国不得不公开表示,自己的儿子将不会再继承总统之位,从而结束了蒋家的世袭统治。张安乐此举令美、台双方都下不了台,结果他在美国被控贩毒,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张安乐强调:他这辈子在道上绝不碰毒品生意;而当初指控他贩毒的检方证人后来公开宣称:当初是在联邦检察官的压力与利诱下才作了伪证,日后重审时愿意回国为张作证)。张安乐将水果袋放在床头柜上,冲王梓钧笑着点了点头,之后便一直盯着王梓荣。良久,他才说道:“梓荣哥,回来吧!”王梓荣摇摇头,抓着吴晓珍的手说:“我现在和晓珍过得很好。”“好个屁!”吴敦大声道,“你每天卖鱿鱼羹能赚几个钱?珍姐的刀是用来砍人的,不是用来切鱿鱼丝的!”“其实切鱿鱼丝和砍人没什么区别,过得开心就好。打打杀杀的日子什么是个头?砍人不可能砍一辈子吧?”吴晓珍温婉地笑着说,一点也没有了先前凶悍砍人的模样。张安乐问王梓钧道:“梓钧,那些人为什么追杀你?”王梓钧又把刚才的说辞复述了一遍。张安乐听完直视着王梓荣,问道:“你以为今晚那几十个四海帮的杀进西门町是偶然吗?对付一个普通人用得着几十人杀进其他帮派的地盘?”“那些人就是来探路的,来试探我们的反应和实力,现在他们的人被我们打跑,又有了进攻的借口!”张安乐走到王梓荣面前,厉声道,“用不了多久,四海帮就要杀到西门町来了。以你铁豹子的名声,你以为你能在西门町把你的小摊摆下去?”王梓荣沉默了一阵,问道:“现在竹联帮很困难吗?”吴敦反问道:“被十多个帮派联合对付,你说呢?”张安乐叹息道:“天天都在丢地盘,可惜帮内那些堂主们还在为蝇头小利互相拆台。”“你有什么办法吗?”王梓荣问张安乐。“现在的竹联帮就像是个身上长了毒疮的壮汉,必须要先把自身的毒疮挖掉。”张安乐说,“我和吴敦都是半路加入的,资历上压不住人,重整帮务的时候还要请你出马。”王梓荣闭眼想了好一阵,才睁眼问:“你们准备怎么处理那些‘老人’?”张安乐和吴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