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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上下带着股硬朗的气质。而亦舒则是披肩长发,单眼皮,笑起来颇为动人,一举一动有一种女人少有的干练。062【上大学】倪匡和亦舒的作品,王梓钧一部都没有看过,最早知道两人,还是因为玉女掌门周慧敏。不过在仔细了解倪匡的生平后,王梓钧便觉得这家伙算得上一个秒人。此人年轻时曾参加过大陆的解放军和公安,后来在内蒙古垦荒的时候,由于大冬天拆了座木桥当柴火,于是被以“破坏交通”的罪名打成“反革.命”,被软禁了几个月。倪匡越想越不爽,便从内蒙古逃到广州,期间他自己用萝卜刻章,伪造了数十封介绍信和证件,最后偷渡到澳门再跳入香港。由此可知,倪匡的金石手艺还是不错的,即便写书不成功,帮人刻印章也能糊口。“哈哈,熊老弟提起你好多次,总算是亲眼见了你一面。”倪匡拍着王梓钧的肩膀哈哈大笑。他是个非常率性的人,否则就不会和脾气古怪的古龙王八瞪绿豆,成为结拜兄弟了。亦舒似乎对王梓钧非常好奇,左右打量着他:“也没有三头六臂啊,金庸可是把你夸到天上去了。”“那是查先生有能耐。”王梓钧谦虚道。他可不敢小瞧眼前这女人,在香港她的书迷不会比琼瑶的少。而且传闻亦舒才情十足,但性子却有些刻薄,还是轻易不要招惹得好。倪匡笑道:“王老弟你别和她一般见识,碰到个有才华的,她都要先拿来和自己比比。”“我可不敢跟香港第一才女比。”王梓钧说着把林清霞拉到身边,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林清霞,是一个电影演员。以后有什么拍戏的机会,几位可要帮忙介绍介绍。”原本林清霞站在王梓钧背后,光芒都被他遮住了,现在一亮相,众人只觉眼前一亮。倪匡揶揄地笑道:“原来王老弟不仅是才子,还是个风流才子。”林清霞被倪匡一说,脸色微微发烫。但拍了半个月的戏,她显然比以前要大方多了,至少没被羞得转身逃跑,而是羞赧着和几人打招呼。“阿虎来啦,快帮忙招呼一下客人,姐都累死了。”曼娜像穿花蝴蝶一样在众作家和记者中间游走,一些定力不高的,几句话就被她弄得五迷三道。不出意外的话,富豪酒店的名声会随着在场的人,在作家圈子里传出去,品味大大提升。“倪大哥,失陪一下,我们以后慢慢再聊。”王梓钧说完带着林清霞四处乱逛,不管认不认识的,先上去胡扯几句再说。一时间,王梓钧倒成了亮点人物,引来无数记者纠缠。云中岳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愣愣地问旁边的柳残阳:“这年轻人是谁啊?怎么谁都认识他?”柳残阳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啊,难道是最近冒出头的新作者?”两人最近都在闭关写,对外面的世界充耳不闻,根本就没听过王梓钧的名头。王梓钧和林清霞一路聊过来,走到两人面前道:“两位前辈大老远赶来,一路辛苦了。”“不辛苦,不辛苦。”柳残阳莫名其妙地和他握着手,问道,“请问你是?”“小弟王梓钧,是两位前辈的仰慕者。”王梓钧笑着说。他这样说倒也不算恭维,在台湾武侠作者中,这两人都是军旅出身。云中岳的作品是台湾武侠中唯一考据历史的;而柳残阳更是搞笑,他的几部名作,全是在部队训练间隙中,趴在坦克甲板上写成,稿纸东一张西一张,大小不一,寄到出版社差点被当成废纸扔掉。名人都有那么一段风流逸事,柳残阳二十多岁的时候,居然喜欢上一个每天从他家走过的初中女生。然后这厮就等着小姑娘放学的时候上去搭讪,一来二去居然真谈上了恋爱。四年之后,等那女孩高中毕业两人就完婚,生活得相当幸福。王梓钧和两人东拉西扯着说了几分钟,便告辞朝下一堆人走去。云中岳忍不住跑去问萧逸:“王梓钧是谁啊?”萧逸现在在中视当编剧,对王梓钧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他指着王梓钧说:“喏,就是那个年轻人,咱们台湾的‘爱国英雄’!”餐厅的门再次打开,却是未来的协会理事长刘兆玄和秘书长于东楼陪着金庸、梁羽生进来了。几人一入内,记者的镁光灯就不断地闪烁,谋杀了无数的胶卷。王梓钧这时终于能歇一口气,见林清霞似乎兴致不高,便问:“怎么,是不是觉得这个地方太吵了?”“还好吧,就是刚才一下子认识那么多人,记不大清,好多名字一转眼就忘了。”林清霞苦恼地说。王梓钧轻轻拍着她的背,笑道:“小笨蛋,谁都一下子记不住那么多,只要记住那几个关键的就可以了。”“但你好像谁都认识啊。”林清霞在这一点上觉得王梓钧厉害无比。王梓钧伏在她耳边小声道:“其实我就认识几个,其他人我连名字都不知道。”“你坏死了!”林清霞想起刚才几个小作家和王梓钧聊天时受宠若惊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刘兆玄走到主席台上,拿着麦克风说:“今晚这顿饭是给各位作家和媒体朋友接风洗尘的,大家旅途劳顿,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只希望大家能吃好喝好,玩得尽兴。”刘兆玄放下话筒,举起酒杯说:“cheers!”“cheers!”由于是中式的参会,众人大多按照地域或年龄拼凑成一桌,一边喝酒一边兴奋地讨论着即将成立的协会。过了一阵,刘兆玄才举着杯子在王梓钧身边坐下,问道:“看着自己设计的协会即将成立,年轻人,有什么感想?”“很有意思。”王梓钧笑着说,“有一种见证历史的感觉。”“你呀!”刘兆玄用鄙视的语气说,“自己弄出个策划书出来就甩手不管了,忙得我们几个老头子昏天黑地。”王梓钧做出一副诧异地表情,惊道:“我记得你三十岁不到吧,什么时候成老头子了?”刘兆玄气呼呼地说:“你不说这个还好。协会报批的时候,上面非得我来做头头才肯松口,结果现在一大帮老前辈过来,说闲话的可不少。”“他们也就口头说说而已,都是些闲云野鹤般的文人,谁有闲心来管这么大一个协会?就算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