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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住是够了,我呢,生意忙的时候我在书房凑合一晚也就算了,你还想让我日日宿书房啊?”谢知言靠在她的软塌上,有些玩世不恭的模样,不像是快到而立之年的成熟男子,倒像是个风流不羁的纨绔子弟,看的傅莹莹有些面红。“就不说我,等你生了呢,咱宝贝儿睡哪,还有伺候他的奶娘婆子丫头呢,总不能都跟着你挤在一块吧,也不像话。”想到孩子的问题,傅莹莹没话说了,的确如此。“那……这院子已经到街边了,还怎么扩呢?”隔着一条路是东院,那是不能动的地儿,就算夫君提她也不会同意的,真这么做她成什么了,原配夫人刚走几年啊她都要等不及去占人家的屋子了?更何况是她亲jiejie,甭管别人怎么想,傅莹莹自己都觉着心里膈应。还好夫君压根没往这里想。“巷子边那一排我给买下来了,连带着巷子那条路,现在你就好好想想喜欢怎么布局怎么收拾,”谢知言志满意得,看到傅莹莹惊喜的表情倒是什么都值了,他从多宝阁上拿下笔墨,随意画了个图,“大概就是这么大的位置,这个形状,来,你不是擅长画作,咱们的新家怎么样就看夫人的功力了。”说完他把笔往傅莹莹手里一塞,双手放到脑后,再次靠过去,惫懒的模样居然是万事不管了。“你这、我是打了些基础,可是房屋布局这些我可没做过。”投推荐票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加入书签返回书架第四百七十九章丧妻渣姐夫x续弦小姨子(17)傅莹莹撅起嘴,有些不满的抗议。不过她喜欢画作这人是怎么知道的,对她还挺关注的嘛。想到这点,心里又有点喜悦,自己布置房屋呢,这么大的工程哪有交给女子来做的,真不是开玩笑么,经过这段时日的亲密相处,她也了解夫君不是那么无聊在这种事情上逗她玩的人。有些跃跃欲试,“那我先试试?”“这就对了!”躺在榻上那人闻言,突然拍手夸赞,“不愧是我家小莹莹,这事儿你不做没人会做了,请外人来画图纸又总觉着不合心意,总归是我们自己的屋子,又不接待外客,自己觉着怎么舒适就怎么来。那我们就说定了,我书房里还有一些房屋布局的书等下我让小五子送来,这遭辛苦夫人,为夫拜托了!”他起身,玩笑的作揖。唬的傅莹莹不知所措,只好无奈的笑。她明明说先试一试,怎么就敲定了?不过他说的也没错,人如果在自己最久时间带的屋子都要束缚刻板,那也太凄惨了些。“那我可要好好的钻研一番,免得到时候孩儿生出来嫌他的屋子不舒适。”“真是个好娘亲。”谢知言靠近她,“那我呢,夫人不管啦?”“管,管,您可是谢府大老爷,我怎敢不管呢。”傅莹莹伸手点了下他轮廓坚实的额头,唇角的笑意暖融融,或许是心宽了,又加上谢知言这段时间搜寻了不少好吃的补品,她的脸上长了些rou,一笑起来两个酒窝明显,看得人心情愉悦。自从接了管家权,她的生活变得有规律许多。身体上自不必说,身边伺候的人十分着紧,就连谢知言都显得比她自己还要上心。每日她说到自然醒,外面管事的开始进来逐一汇报,她还担心自己管不好,接手了之后才发现,夫君实在是有心,把整个府邸各个职能部门都理得顺顺的,采取责任制,厨房、针线房、管花园的等各处都有责任人,管事的也同样把事情分派下去,出了问题只需找对应事务的人。这样避免了以往的人员冗杂,事情没做好,推脱责任的一大堆,想着法不责众便能干出欺上瞒下的事儿。傅莹莹面对这样一个良好的局面,根本没有理由做不好。她只需要过问一下各处的汇总情况,针对问题进行逐一裁决,就连忠叔都要每日向她报告,威信就这么立起来了。谢苏玉每天下了学,必须要到西院给母亲请安,府里规范称呼,什么夫人小姨小姐通通取缔,该怎么叫怎么叫。让傅莹莹没想到的是,谢苏玉也变得极其老实沉默,每日例行问安,也不多做停留,眼见着一天天的礼貌规矩起来。其实谢苏玉不是不想蹦跶,是他实在无力,蒋师傅先念叨四书五经把他搞晕,然后赵师傅又来演武场练他,敢有意见就罚跑圈,再不服继续上蒋师傅,四书五经天地君亲师伺候。他服了。不服也只能憋着,身边没有一个自己人,只能一遍遍在心底牢记今时今日所受的侮辱仇恨。蒋师傅不是讲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他谢苏玉也可以。等他长大,能够接掌家业的时候,现在得罪他折辱他的人,他一个也不放过!亲爹又怎么样,还不是忘记了他和他娘的美好记忆?他听来的消息……现在甚至连他娘生前的院子都要拆掉讨新人的欢心!亲小姨又怎么样,还不是忘了自己的本,周嬷嬷说的没错,有了自己的孩子,谁还会真心实意的为别人孩子考虑?还有外祖母和舅舅,往日嘴上说的亲热,还不是见了实打实的好处,就把他给扔在脑后了?指望他们为他做主,还不如做梦!七岁的谢苏玉,心中满是仇恨,他阴沉沉的,跟谁都不爱说话,经常受了委屈愤怒无门的时候,抚摸着他娘亲的遗物,暗自流泪,暗自发誓。这一切都被谢知言看在眼里,但他没有丝毫表示。安慰他,开导他,上演父子大和解感动人心?不,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孩子长大是一瞬间的事,刚刚认识到某种自以为世界真相的时候,会生出愤怒怨恨伤心,哪怕是任何一件微妙的小事,在他身上就如同毁天灭地一般。觉得全世界都理解不了自己,那种深沉的悲哀也都是真的。更不用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少爷,有朝一日还会经受下人的冷眼,厨房的慢待。在他得窥人生真谛的缝隙里,满是风刀霜剑向他逼来。终于,有一日,谢苏玉跪在了他父亲的书房外。打发了掌柜,谢知言把人叫起来询问。“求父亲不要动母亲的故居,那是儿子唯一对母亲的念想,儿子求您了!”上次出现在书房的谢苏玉纨绔恶劣,根本不把父亲放在眼里,此刻的谢苏玉红着眼眶,可以看得出愤怒和无能为力已经充斥满了他的胸腔,但他却能强忍着进行合理诉求的表述。“哦?这是怎么回事?”谢知言假装不知。谢苏玉一口气憋在心口,这是连个解释都不愿意给了,他心头悲凉,也快撑不住流下眼泪。